陆痕会去吗?我问了不下百遍,曼儿也给了我不下百遍的肯定回答,到后来烦了,干脆一拳把我打晕,再醒来后,我己经被换上一袭红色的细肩带及脚跟的晚礼服,化了不浓不淡的装。

“曼……”

“天啊,你别问你家小痕会不会参加了,他肯定会!”曼儿一身米白色的削肩礼服,小巧的身子来回扭着,是在为我整头发。

“我是想説,你不怕别人认出我吗?”

“认出又怎样?你有背景,有身世,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很多不是吗?”顿了顿,“不过奇怪,为什么陆痕没调查你,就连争争都准备好了怎么应对他,他却连电话都没打一通。”

他只是将自己的心封的太死。我心酸的想,陆痕早己认定我死去,看到跟我时,也不会认为我有可能活着,他不去查,是怕自己失望吧?己经接受了我己死了的事实,再燃起我还活着的希望,如果希望破灭,他也怕自己承受不住打击吧?

己经不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就算人再多,我也不会双脚打颤了吧?我跟曼儿并不是宴会的焦点,她有意丑化我们,在这个美女如林的地方,我们两个最多只能算是个中上之姿。细细的在人群里搜索心中的人,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直到目光最后归于门口,盼着那人影出现。

“他会来的啦。”曼儿递我一杯香槟,“嘿嘿,你看看那边那个白衣的小母鸡,笑得好假哦!美其名説是商业界的联谊会,我怎么感觉像是相亲宴?”

我没有曼儿的闲情去观赏别人,心中只想快点见到陆痕,接过她递来的酒一口而尽,目光仍是不放过门口。

“天啊,若翩,你眼睛累不累?我説了,他会来,因为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了有可能害了她姐的人,而今天,几乎所有的有可能犯案的人可都在了。”

“他都做过些什么?”我回头,见曼儿正紧紧盯着远处一群被女人围住的男人,那男人长得不错,看来也很会讨女人欢心。

“没做什么啦!”曼儿喝着酒,有一口没一口的答着,“就是捅了几个小黑窝,然后设计害了几个自家人,不过也有够狠哦,不直接把这群视利益为生命的人干掉,而是让他们永远活在最下层遥遥望着自己以前的风光。”

“我听到一些谣言。”我想起自己收集的有关陆痕的报纸杂志。

“多少有些真实啦,陆氏的成绩走下坡路哦!陆家历代来最年轻的总裁喜怒无常、心狠手辣……”

我无心再听曼儿的话,因为期待的人己出现,我握着香槟杯的手紧了紧,陆痕的到来给原本宣闹的会厅变得安静,众人的目光全集在他身上,依然是一颗耀眼的星,只是寒冰一样的脸再加上种种传闻,只能让众家亲金们远远的望着。

“诺,我没骗你吧!来了哦!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我跟曼儿现下站在最最角落的位置,如果不走出去,想陆痕是不会发现我们吧?可是,我却接受到了他冷冷的目光,虽然只是一瞥,但他看到我了!心,只能用紧张来形容吧?

“来,若翩,把你空杯子递我,捏碎了伤手是小,赔钱丢人是大!”

“曼儿,不要开玩笑了,我笑不出来。”

“嗯嗯,我能体会,看着自家男人给一群饿狼一样的三八盯用得确不爽。所以啊,我问你,要不要打招呼?”

“怎么打?”我没把握,以着另一种身份,陆痕会不会再肯正视我一眼?

“走过去!赏他一巴掌!”

我咋舌,顺着曼儿的视线望过去,先前那个男人正跟一个长像不错的女人在吧台边上谈笑风生。刚想问曼儿是不是在开玩笑时,只见她风一样冲了过去,拉开那女人放在那男人腿上的手,坐上吧台长椅,小屁股一挤,硬生生把那女人挤到地下,男人刚想开口説话,却不想被波了水,脸上也狠狠挨了个铁沙掌。

“没有把我的话转告给季争吗?”陆痕的声音突然响在耳畔。

我回头,对上那陆痕冷冷的脸,同时发现这个不显眼的角落此刻正受着万千关爱的目光。

陆痕勾起唇角,是冷笑,“上次可以轻易毁了她美国的情报网,这次也会很容易炸平她台湾的小公司。”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现在陆痕太过于血腥,而这都是因为我的无知、我的愚蠢造成的啊!

“为什么?”陆痕一怔,然后眯起眼,“我告诉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