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空荡荡的空气之中回荡着。

喻天雪站在被锯断的吊桥的一边,看着那黑暗深处渐渐消失的身影,暗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将手枪放回了枪袋里,啐了一口唾沫,“算是他跑得快!”

未曾想到喻天雪会忽然放枪,不仅是金夫人有一些措手不及,甚至是后面的吴妈也愣在了那里。

“你疯了么,谁让你动枪的!”

“这有什么,我就该动枪,但现在动枪也没用了,妈的,没想到那家伙出手那么快,我们都还没有注意居然就把吊桥给锯断了,这里锯断了我们还怎么出去啊!”

喻天雪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甚至认为自己做的不仅没有错误,而且还是万全之策。

“但你也不用在这里动枪吧!”

“我说金姐你怎么回事儿啊,我动枪怎么了,这人本来就该死,我就说刚才我觉得后面有人跟踪我们,我故意装作没有发现,结果没想到还是被他快了一步!”

喻天雪为自己小小的心思自鸣得意,“你瞧瞧现在,桥断了,我们该怎么出去!”

吴妈打着灯笼从宅子里走了出来,方才的枪声让他惊魂未定,但现在也是好了很多,至少已经淡定了下来,褶皱的脸上那人皮堆积起来的笑容洋溢着。

“二位,这一次怕是二位真的走不了了,不如跟我进去坐一坐,相信你们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肯定不会后悔的,”吴妈弓着腰,手里的烛台在黑暗里摇晃着

言下之意,呼之欲出。

喻天雪眼睛一瞪,“我就猜到,这人都是你们安排的。”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屋子里有什么。”吴妈沙哑的嗓子在黑夜里安静的空气里总是显得很突兀。

好似麻布被一层层的撕开。

“你以为我不敢进去么,”喻天雪冷笑一声,大步流星走到了门前,“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到底是玩的什么鬼把戏,劳师动众,费尽心机,哼!”

金夫人跟上前,站在吴妈身边,嘘声禁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似乎跟自己所想的并不一样。

吴妈只是微笑着迈开了自己的小碎步,“进去了一切都明了了。”

吴妈带头,两个人在身后跟着,狭长的走到并没有亮灯,吴妈手里的灯光勉强可以照亮前进的道路,灰色的地毯,两边墙上白色的石灰,墙壁上挂着一副副的画作。

古色古香之中又带这死死地阴森。

转身走到了一个厅堂,瞬间原本狭长的走到终于变得开阔起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客厅,客厅中间摆放着一个圆桌,**把椅子整齐地摆放圆桌的四周。

而那圆桌之后,一个巨大的螺旋式台阶从两侧慢慢延伸一直到了一副巨大的画作之后,那已经是二楼的位置,而那画作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依稀的朦胧。

而那身后的走道更是看不清楚一分一毫。

“二位只要在这里坐着等一会儿就好了。”吴妈笑着,颤颤巍巍的走道各个烛台前,点亮了烛台里的每一个蜡烛,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顿时明亮如白昼。

而那画也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