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哪能叫他得逞,扑过去一把提起,低声喝道:“别动,动一动我掐死你,祝光达呢?”

何焕文的手下扑过来,李易看也不看,或是抬腿便踢,或是反手便点,将几人都打倒在地。

何焕文双眼中满是怒意,又有一些惊惧,道:“我哪知道,你快把我放了。”

李易紧盯着何焕文的眼睛,见他下意识的向后门看了一眼,就知道祝光达多半从后门跑了。

李易左手用力一掐,顺势闭了何焕文的缺盆穴,将何焕文抛到一旁的沙发上,留待警察过来抓他,正要转身奔后门,古玉朴却又扑了上来。

李易心中焦躁,虽然知道后门也有警察守着,但是多半堵不住祝光达那些人。可是古玉朴却又过来纠缠,李易心里一急,大吼一声,抬腿便踢。

这一脚抬的老高,古玉朴仰头躲过,可是他双臂却忽的伸长,直探到李易的胁下。

李易一惊,没料到这人还有这一招,先前倒没见他使过,忙脚下用力,向后一纵,右手在领间一摸,摸出一枚硬币,也不及取准头,对着古玉朴就是一下。

古玉朴兵行险招,占了先机,当即冲上前来,他得理不饶人,右手食指一弹,将硬币弹回,正砸在李易的膝盖上。

李易腿一软,险些跌倒,幸好一下坐在沙发里,李易不敢汪,向后一仰。从沙发背上滚到后面。反手抄起一张桌子,对着古玉朴兜头便砸。

古玉朴飞腿将桌子踢开,双手一振,十几根细针对着李易的头顶射来。

这一下风声劲急,听声音似乎是机括所发,并非出自人力,李易离的太近,对方又是用机关打出细针,这一下哪还能躲的开,等李易反应过来的时候。群针已经离他头顶不到一尺。

在这一瞬间李易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想起了很多人,虽然不甘心,却知道是死定了。当即便要闭眼等死。

哪知一阵腾腾腾的响声传来,又是忽的一阵风吹来,一支粗大的胳膊从一旁伸过来,正挡在李易的头顶,那几根针射在这支胳膊上,就像是打在极硬极韧的牛皮上一样,全被弹开。

李易死中得活,万没料到自己还能活命,百忙中抬头一看,不禁一愣≯前这人竟然是鲁雄。

鲁雄嘿嘿一声傻笑,道:“小子,我也救了你一次,咱俩两清了。”

李易见古玉朴向鲁雄后背踢来,知道鲁雄不怕,便笑道:“小心了。”

鲁雄头也不回,道:“紧张什么,又打不疼我。”

嗵的一声,古玉朴一脚正踢在鲁雄背上,可是古玉朴就感觉像是踢中了一块石碑。

先前鲁雄冲到近前的时候。古玉朴就吓了一跳,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高大粗壮的人。

混乱中,古玉朴一时没看清,以为针都扎在了鲁雄的胳膊上,只是他不怕疼罢了。怎么也没想到鲁雄会金钟罩,是以飞腿便踢。可是被鲁雄一震,古玉朴腿骨欲断。

鲁雄又是嘿嘿一笑,回身横臂便扫。他的体格太过雄伟,这一扫带动了一阵风声。

古玉朴不向后退,反向前扑,身子一缩,全扑在鲁雄的怀里,双手食指连戳,点在鲁雄的胸口紫堂穴上。

古玉朴冷笑两声,道:“铁布衫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

他话没说完,忽然两边压力骤增,身子一紧,已经被鲁雄整个握在两掌之间。

鲁雄道:“娘的,你当老子怕点穴吗?刚才没运功震断你手指头算你便宜。”

古玉朴用力挣了两挣没能挣动,忽然身子飞起,竟被鲁雄抛在空中,撞向了天花板,嗵的一声跌回地上,当即晕去。

这时一楼大厅里早就乱了套,客人大声叫囔,你推我踩,有的向楼上跑,有的向后门跑,大部分都向正门跑,却和外面要冲进来的警察撞在一处,弄了个人仰马翻,哭爹叫娘。

尤其是中间夹杂着女人的尖叫,简直要把楼顶揭穿。刚才鲁雄冲进来的时候,要不是他身大力猛,将拦路的人都撞开,恐怕也来不及搭救李易。

李易的一颗心嗵嗵嗵跳个不停,今天多亏了鲁雄,本来充满了胜算的计划,就因为少算了一招,变的不再完美,不完美也就算了,到后来还险些死在古玉朴手上,要不是鲁雄来救,李易今天可就输的太惨了。

李易急着追祝光达,这阵儿没听到后门外有枪声,知道十有**祝光达那些人已经成功的逃的。

这时王东磊已经从二楼带人下来了,他的手下报告,说从前门出去的人流大部分已经得到了控制,就等着从中找中邪教的教众,才能叫不相干的人离开。

秦少冰早就给李易打了电话,只是李易一直无暇接通♀时李易边向后门走,边接通了秦少冰的电话。

果然秦少冰说酒吧后门的监控显示,祝光达一伙一共六个人,已经从后门冲了出去,守在后门的警察都被迷倒,现在已经超出五百米了,正往光南大街的方向跑去。

李易现在心里就想着祝光达一个,舍开众人,冲出酒吧后门,出了后门一看,果然地上躺着几个警察,不住的发出异样的叫声,或显得痛苦,或显得心酸,或显得恐惧。

李易知道这些警察八成是中了祝光达手下人的迷药,这时哪里有时间去理会他们,按着秦少冰的指点,向祝光达等人逃跑的方向冲了过去。

酒吧后面很静,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路人了。李易拐过一个街角,听见前面有引擎发动的声音♀地方路灯五个里总有四个坏的。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见前面有两台车正在发动。

李易知道祝光达来的时候,是从正门外楼梯上来的,他们的车子都停在外面,虽然车上必定有留守的司机,车也没有熄火,但是这时候估计已经被王东磊的手下给制住了。

可是看眼前的情景,似乎这两辆车是祝光达来之前特意派人留下来的。李易心中不禁暗骂,这老狐狸果然狡猾。

李易知道,人的启动速度。要比小车快,但是一但车子开起来,那人就无论如何追不上了,所以趁着对方的车子还没发动↓是追上去的大好机会。

李易几个箭步冲了过去,那两辆车这时已经缓缓开出,李易暗自着急,忽然身后传来巨大的脚步声,不用问,一听就是鲁雄。

鲁雄追上来,一把提起李易,笑道:“想追车吗?我送你过去。”

说罢奋力一甩,将李易像扔包一样扔了过去。

以鲁雄的力气,别说奋力一掷。就算是轻轻一掷,也足够了,是以这一下力气用的过大,愣是将李易直抛到两辆车的前面。

李易身在空中,不住口的大骂,把鲁雄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心说哪有用这种方法的。

可是人在空中,身不由己,骂也是白饶。

李易放松全身,看准落点◇足刚一着地,身子便如棉花团般滚了出去。

就在这时,左面那辆车却猛的向李易轧来,李易听到声音不对,忙向旁一滚。车子的前轮紧贴着李易的脸颊擦过,惊的李易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易看不清车子的方位。更加不敢过多汪,在地上不住的滚动,一忽向左,一忽向前,一忽又滚到了右面。那两辆车交错来轧,都没能轧着。

可能是祝光达不想再耽误时间,两辆车开足了马力向紫金大夏的方向开过去了。

李易一跺脚,骂了一句,知道再也追不上了,心中正自懊悔,忽然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大喜。

原来正是冯伦开着北捷绕到了酒吧后面,冯伦将车子开向李易,车窗早已打开,李易轻轻一纵,从车窗里钻入,没等坐稳,便催促道:“追上去!”

冯伦左手一拨,右手肘向外一挺,车子便如风行云端般滑了出云,瞬时间便和前面两辆车拉近了距离。

原来冯伦一直在前面等着,秦少冰见李易一个人冲出后门不放心,便给冯伦打电话,叫冯伦到后面接应李易。

冯伦驾着车紧跟在祝光达的车子后面,李易手扒座背,两只眼睛眯起来,紧盯着前面车子的车尾。

前面的车子虽然提前开出去,但是和冯伦的车技怎么比,不大会儿功夫,冯伦便如鬼魅般到了两辆车的后面,保持着和它们同样的速度,紧咬不放。

李易探出车窗,将身上所藏的硬币一枚接一枚的打出,直打的两辆车的车窗全都碎了,时不时的传来哎哟的声音,显然是打到车里的人。

李易虽然知道对方的迷药厉害,但是三辆车都在急速行驶,即使把迷药打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上次何锦出事,说不定是在开车之前就中了招,是以并不的。

冯伦道:“头儿,用不用我冲到前面把路拦住,谅他们也不敢撞过来。”

李易看警车并没有跟过来,心想这么追下去也不是办法,莫不如将车挡住,只是新修好的车子,如果因为这么一撞就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实在是有些心疼。

李易微一转念间,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当下道:“绕过去。”

冯伦得令,一个急冲,从左边超过两辆车,紧跟着便是一个甩尾,车子横了过来。

那两辆车正在急速行驶,忽然被超越,又被横阻,两个司机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猛踩刹车,同时向外猛打方向盘,轮胎和地面之间发出吱吱的响声。

李易一看速度和距离,就知道这一次一定会撞上,哪知就在两辆车要撞到北捷上的时候,冯伦忽然来了一个原地转向,车子竟然在瞬间竖了过来。

那两辆车本就向两边绕开。北捷一竖过来。三辆车便没撞在一起,那两辆车带着青烟向路两边撞了下去,吱吱两声怪响,两辆车撞在路基上,车头都飞上了人行路,再也开不动了。

冯伦冷笑两声,迅速的将车门弹开,李易一个箭步跳出去,他不知道祝光达坐哪辆车,当下先跳到左面。向车里一张,看到四个人的脸,却都不是祝光达。

李易立刻反身到了马路对面,只见对面的这辆车颤颤微微的正在不住的摇晃。车门打开,四个人从里面挣扎了出来。

秦少冰告诉李易,从后门跑出来六个人,既然有两辆车早在后街等着,那么加上司机一共八人,一辆车里四人,看来是不会错的了。

李易抢到近前,将第一个冲过来的人一脚踢开,抢到另三人附近一看,却不见祝光达∧中便不由得一愣。

那三人中有一个正扶着脑袋蹲在地上发晕,另两个对着李易冲了过来,双手一指,李易忙纵身后跃,左手抬起,掩在鼻上。

李易右手在腰间一摸,弹出两枚硬币,将这两人打中,都打在缺盆穴上,这是足阳明胃经的大穴人一阵剧痛,当即蹲下,轻声的呻吟。

李易回身挥手,叫冯伦看住另一辆车,自己则抢到面前这辆车前。将车里车外看了个清清楚楚,却不见祝光达的影子。

又将车后备箱打开。也不见人,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将四人一一点住不动,返身回来在另一辆车里也找了半天,仍然不见祝光达的人影。

这辆车里的四人见李易功夫厉害,也就不再反抗,任由李易查找,四个人或蹲或站,都躲在一边。

李易找了一番,哪里找的到,别说祝光达,就连扶着他的那两个人都找不到,看来那两人是祝光达的心腹手下,跟着他一起跑了。

李易这时再也控制不住,心下大怒,暴跳如雷,回身拎起其中一个黄脸胖子,喝道:“人哪!?祝光达呢?你们教主呢?人到哪去了?”

那胖子闭嘴不说话,李易气极,扬手就是八个嘴巴,这几下打的太重,竟把那胖子打的闭过气去,李易手一松,任这胖子跌在地上。

另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缩着脖子道:“我,我知道,我知道教主在哪。”

李易道:“在哪,快说。”

那小孩道:“教主从后门出来,跟着德加使者和重昆使者坐车走了,叫我们坐车往这边跑,引,引起别人的注意。”

李易头上青筋暴起,喝道:“使你妈了个者,什么狗屁使者,你丫的小说看多了吧?!我问你人哪,老鬼哪!?”

那小孩道:“可能回小舟岛了。”

李易嘿的一声,皱着眉头一拍大腿身子转了个圈,大骂了一句,心里像是炸开了锅,今天可真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一番功夫全都白费了,这下可好,自己明天就会成为海州所有人的笑柄。

李易又是自责又是痛骂,过了片刻,渐渐宁静,心想事已至此,可不能就此作罢,要是放弃了,那可是真输给老狐狸了。

李易看看周围环境,问冯伦道:“这是什么地方?”

冯伦道:“开发区的边上,再往那边走就是顺丰区了,咱们现在在酒吧的北面。”

李易心道:“老狐狸只有小舟岛一个地方可以去,对他来说,那才是安全的地方。他回小舟岛,就一定要向南走,他叫人扰我的耳目,一般会往相反的方向引,这八个人开车向北,那是没错的了。看来还真得去一趟小舟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娘的,老子跟你卯上了,丫的跟老狐狸死磕。”

李易问那小孩道:“你们教主坐的是什么车?”

小孩道:“桑塔纳。”

李易心道:“看来没有假,祝光达要逃,当然要开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