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巧克力还好吃。 ”这是谢天遥尝过后,对十色花花糖的评价。

“可惜回去后就尝不到了。 ”谢天遥接着表示遗憾,正所谓巧克力常有,而花花糖不常有。

看到谢天遥不舍的表情,安允辰二话没说就买下了摊位上所有的十色花花糖,“这些足够你吃腻为至。 ”

谢天遥惊喜之余还有些担心:“这些可以带回去?”不是说古代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带到现代吗?

安允辰说道:“只是一些糖块,吃完就没了,能对历史有什么影响。 ”

“谢谢科长。 ”谢天遥这才接受他的礼物。

安允辰仍不忘矫正她:“是副科长。 ”

然后两人看着包好的糖果发愁,这么大包,两手都捧不过来,该怎么带回去呢?最后还是卖糖的小贩又送了他们一个竹筐,两人才把糖块拎回去。

......

“你知道吗?”袁紫烟说道,“虽然那时我们还没有恋爱,但含着那些糖果,我每天晚上连做梦都是香甜的。 ”

“那现在呢?难道你嫁给了我,反而睡不好了?”徐茂公在她耳边低笑说道。

袁紫烟贝齿轻咬下唇,低头不再说话。

徐茂公抱起娇羞的妻子,向床榻走去:“我会让你每晚都睡得香甜的。 ”

......

转眼新年到,

徐府上上下下都换上了新衣。 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参加完宫里的赐宴,除夕之夜,徐茂公和妻儿一起守岁,这个新年,终于是一家团圆,热热闹闹地过了。

……

***

唐武德八年,

公元625年。

正月十五,

唐朝的元宵节食是面蚕。 以肉或素做馅,类似于现代的春卷。 还用一种食品,以桂花,枣泥,芝麻,饴糖等为馅,用糯米粉包成圆形。 用滚油炸热而食,美其名为“油画明珠” 。

“这就是油炸元宵嘛。 ”袁紫烟只吃了一个便放下筷子,她最近总是觉得身子倦倦的,胃口也不太好。

“你不喜欢吃这个,要不要让厨房做点别的?”徐茂公对妻子这样很担心。

“也没什么,大概是过年太忙了,有些累着了。 ”袁紫烟可不想让丈夫担心,大家好不容易在一起过年。

“爹爹。 娘亲!”徐震穿着新棉袄,手里提着一盏花灯进来,“我要去看花灯,逛灯市。 ”

从隋朝开始,每逢正月十五,便举行盛大的灯会。 据《隋书.音乐志》记载:元宵庆典甚为隆重,处处张灯结彩,日夜歌舞奏乐,表演者达三万余众,奏乐者达一万八千多人,戏台有八里之长,游玩观灯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通宵达旦,尽情欢乐,热闹非常。

而李渊自然也不甘落后。

“听说今年圣上还特别造了一盏七宝琉璃灯。 就挂在灯市地正中间。 说是要与民同乐。 ”青琴的眼里也在闪光,热闹谁不喜欢看。 青琴虽然很早便在宫里当差。 但宫闱深深,隋朝外面地热闹对她来说,却是咫尺天涯,如今改朝换代,她又来到长安,怎能再错过这热闹。

徐茂公微微皱眉,刚想开口拒绝,袁紫烟就笑着推了他一下,抢先开口:“世绩,你带孩子们去吧。 ”

青琴奇怪:“夫人你不去吗?”

袁紫烟笑着答道:“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太吵了。 ”她解释道。

徐茂公知道妻子是不想因为自身原因而扫了大家的兴致,可看她不舒服,徐茂公又拿有那个闲情逸致。

“我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徐茂公说道。 他吩咐徐安:“你多带几个人,陪两位少爷一起去。 ”

徐震刚想抗议,徐茂公就笑着哄他道:“震儿,交给你个了不起的大任务。 你在外面看到漂亮的花灯,就把它买回来。 爹娘在家等着,看我们震儿的眼力到底怎么样?”

徐震马上拍胸脯保证:“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 ”

徐茂公特别嘱咐:“别忘了物美价廉,这几个字。 ”就算花钱哄儿子玩,他也不想培养出败家子来。

“知道了。 ”徐震虽然年纪小,但对金钱还是有认识地。

......

大家都出去看灯了,原来热闹的家里顿时显得有些冷清。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也不能去。 ”对丈夫的贴心,袁紫烟感到既温暖又愧疚。

“说什么呢?”徐茂公走到妻子身旁,“想想看,我们多久没过这样的两人世界了?”

“还真是。 ”袁紫烟轻轻kao在丈夫胸前,“我想听你唱歌。 ”

“可你说我唱得不好听。 ”徐茂闷声说道。

袁紫烟笑着轻轻捶他一拳:“小心眼,你还记得。 不过你确实没人家张典典唱得好。 ”她仍坚持原来观点。

徐茂公哼了一声,不理她。

那还是他们在时空管理局时,谢天遥第一次参加第二科的聚会。

当时他们几个人包了个雅间,轮流K歌。

当安允辰唱完后,谢天遥就盯着他看,看到安允辰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谢天遥终于开口了,“安科长,我说你怎么不往影视界发展,你长得又不比张典典差,原来是声音的关系。 ”(张典典,当时最出名的影视歌三栖巨星)

第二科地其他人员马上哄堂大笑,一点也不顾及安允辰地脸色。

......

“可我当时也说了。 你长得比张典典还英俊,而且张典典哪有你身手了得,他拍电影都要替身的。 ”袁紫烟连哄带撒娇,“唱嘛...”

徐茂公想了想,说道:“我给你念几句诗,好吗?”

袁紫烟点点头,在古代听古诗。 也很有古人情调。

徐茂公缓缓吟道:“借问吹箫向紫烟,

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

愿作鸳鸯不羡仙。 ”

“这是卢照邻的《长安古意》。 ”袁紫烟点出诗句的出处。

徐茂公说道:“我喜欢这几句诗,好像就是为我们写的。 你看,你就叫紫烟,吹箫引凤正是润甫为我们做媒的上上签,而愿作鸳鸯不羡仙,不正是说我们只要能结成夫妻,就是不做神仙。 也就是指,不回到现代也可以。 ”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袁紫烟越念也越觉得缠绵悱恻,她又想起一事,“自我们在瓦岗山下重逢,你便一直喊我紫烟而不是天遥,不会是你在那时便想到这首诗了?”她半开玩笑半认真。

徐茂公答道:“因为我知道。 徐茂公地妻子只能是袁紫烟,既然不能改变历史,我就去制造历史。 ”

“把我打造成袁紫烟。 ”袁紫烟了然。

徐茂公注视着妻子:“我一直也没问过你,你喜不喜欢袁紫烟这个名字,就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你。 ”说到底,他也是个自私又霸道的男人。

袁紫烟笑得温柔而坚定:“只要袁紫烟是徐茂公地妻子。 我就喜欢这个名字。 当然,这个袁紫烟只能是我。 ”如果换个名字就可以和丈夫天长地久,那她何乐而不为。

......

徐茂公和袁紫烟的两人世界并没有过多久,青琴他们就回来了。

“你说什么!?震儿被绑架了!?”徐茂公和袁紫烟都感到不可置信。

“对不起,徐叔叔,紫姨,我没有保护好震弟弟。 ”单旭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却只顾哭着道歉。

“旭儿。 ”徐茂公心疼地搂搂单旭,然后帮他检查伤势,“你才多大。 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还好。 单旭受得只是皮外伤,敌人看来没有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下毒手。

“旭少爷已经尽力了。 是属下无能,属下没有保护好震少爷,属下该死!”徐安一脸愧疚,是他计不如人。

“是青琴不好,误信了小真那丫头,还向夫人推荐她。 ”青琴泪如泉涌,悔不当初。

“小真,这事与小真有关?”袁紫烟这才发现小真不见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光道歉,先说清楚。 ”徐茂公问道。

徐安这才诉出事情经过。

原来大家出去看灯,不知不觉都看出迷了,也拉开了距离,只有单旭和小真紧跟着徐震。

是单旭最先发现事情不对的,小真总想支开单旭,独自带着徐震走,等发现单旭怀疑她时,竟抱起徐震就跑。

单旭和徐震大惊,连忙呼救,可灯市里人声鼎沸,谁能细听两个孩子喊什么?而且小真没跑几步,就有几个人上前接应她。

单旭为救徐震,自己和那几个人先交了手,徐安等人这才发现出事了,可等他们过来支援时,那几人已经打伤单旭跑了。 灯市的人实在太多,他们混入人堆中,很快就没了踪影,徐安等人只好先回来报信。

“这么说,你们不但没有保护好震儿,连旭儿也没有保护好。 警惕性还不如孩子,你们是安逸日子过太久了吗?”徐茂公斥责道,难怪只有单旭身上带伤,这些人,连个孩子都不如。

徐安等人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小真居然是内jian,看来这事他们预谋很久了。 ”袁紫烟分析道。

徐茂公问道:“小真她是哪里人?”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有小真了。

袁紫烟回忆道:“她说她是贝州人氏,贝州你有仇家吗?”

“孝恪现在就是贝州刺史,除了他,贝州我不认识别人。 ”徐茂公没好气。

袁紫烟无语。 别说小真说的是不是实话,就算她真是贝州人,也不代表主使她地人也是贝州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