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阳光洒洒,早春的北朝皇宫迎来了盛装华服的宇文邕,北周皇朝宇文泰最出色的四皇子,他一身皇子朝服,手中捧着他要请婚迎娶南陈公主陈茜的奏章,因为心中有爱,有期待,阳光般的笑也洒现在他年轻帅气的脸上,想想那个楚楚可怜的倾国倾城的心上人,他的心都是暖暖的。就上

老皇帝宇文泰已经病得有些时日了,病情一直未见好转,要是他能够好起来,所有的人或许都只是在企盼奇迹的发生而已,宇文泰已经五十二岁了,早年征战沙场的威风和雄壮都已成为过去,英雄老去,美人迟暮,这些坐拥江山的男人却没有几个长寿的,因为太过侈靡的帝王生活,已经将他们的健康剥夺,不死也只是在拖延时日而已,大周现在主事的人,一半是太子宇文毓,另一半……就在宇文邕的身上。

“鲁王爷,皇上正在同太子殿下议事,请稍候,容老奴去秉告皇上!”内侍总管太监跪地行礼,尖利的嗓音在宇文邕的耳边响起。

“皇兄?皇兄怎么会这么早来见父皇呢?”宇文邕有些意外地皱紧了眉头,看着隐隐约约的皇帝寑宫中的重重纱帐也阻挡不了,从龙床那边飘来的浓浓的药味,宇文泰已经病得大半年了,也已经太久不能上朝了,这一病就很有可能再不能上朝同满朝文武议事了,宇文邕长叹一声,不管他想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这都是真的。

“鲁王爷,皇上和太子请您去见驾,床前议事……”太监不大光景,已经转身回来,领了宇文泰的令,恭敬地请宇文邕进帐。

“好!”宇文邕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头冠,随着老太监一起进了他父皇的卧室内殿。

宇文泰躺在床*上,气息粗重,本来英俊的脸都已经憔悴不堪,面容腊黄,双眼已然浑浊,目光呆滞。

宇文毓一身太子龙袍,坐在宇文泰的床前的矮凳上,眼神中含着莫测高深的笑容,看着缓步走来的宇文邕。

“父皇,皇兄,邕有礼了!”宇文邕单膝跪地,先行了皇室的标准国礼给他的父兄。

“邕儿呀,起来吧,好孩子,咱们父子在一起,不用行这么大礼了……”宇文泰勉强低声地道,两个他最疼爱最器重的儿子都在身边,他也该知足了,人生无常呀,知天命难违,他也想开了。

“父皇,今天身上的可有好些吗?我前阵子差人送来的柔然补药,父皇可有按时吃吗?”宇文邕握住了宇文泰的一只手,满眼竟是孝敬关心他父皇的神色。

“唉,父皇吃不吃都是一样的了……我恐怕今年八月都过不去了……”

“父皇,不会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宇文兄弟马上同时开口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