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玉吓得尖叫着,慌忙向旁边一闪,程淮秀的刀刃贴着她的胳膊‘嗖’的划了过去。

血,从伤口处汩汩的冒出来,随着而来的就是钻心的疼痛。

苗小玉捂着肚子,惊恐的叫起来:“救命啊——”

高分贝的喊叫声,没有引来任何人相救。程淮秀得意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情敌,狂笑着说:“苗小玉,别喊了,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安心的去——死吧!”

话音刚落,手上的尖刀已经捅了过来,直奔苗小玉的肚子。苗小玉人已经缩在墙角,再无处可躲,情急之下,她伸出纤手,一把攥住了锋利的刀子。

“你去死吧——你去死啊——苗小玉——”

程淮秀的手上用力,咬牙切齿地向前戳着。苗小玉忍着十指连心的剧痛,使劲的攥住刀刃,任由殷红的血在她的指缝间流淌。

苗小玉从小在父亲的教导下习武,身手敏捷,体健力壮,换作平时,就算对方人高马大,手持凶器,也难以伤到她。但现在,她怀着身孕,又在萧逸风的溺爱下,多吃少动,很久不曾训练,体力和动作也都缓慢起来,渐渐的,在这场生死对恃中占了下风。

眼见得刀尖一点点的逼近肚子,苗小玉的心一寸寸的凉了下去,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宝宝,被人活活的摘了出来,心痛到无法呼吸,绝望之下,她凄厉的大叫起来:

“——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整个房间。让听者为之动容,当然,程淮秀除外。她猩红着眼,眼里带着得逞的兴奋,嘴里不停地叫着:“去死吧——贱人——你去死——”

电光石火间,一个细微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住……手……”

虚弱无力的声音,像蜻蜓振动的翅膀,虽微小,却无比清晰。

程淮秀一滞,慢慢的扭转脖子,向病床望去…。

病**,那个面色苍白,昏迷多天的男人,已经醒来,此刻,正用愤怒的眼神,焚烧着行凶者。

程淮秀一凛,手松开了!她把手藏到了身后,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泽宇,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的,泽宇,我不是故意的……”

苗小玉在见到李泽宇清醒的一霎那,知道自己的孩子们得救了,自己的男人也得救了,不觉瘫倒在地上,放上大哭……

听到哭声的李泽宇,费力的抬起头,看着哭成泪人儿的苗小玉,凭着自己最后的力气,张开干裂的嘴,安慰着:“小玉,不怕,有我在…。不哭……”

……

李哲夫妇在政府的食堂里,招待着上面就雁山煤矿坍塌事件派来的工作人员,还有来自日本的安全事故检查组和中国日报的记者们。

一顿简单的工作餐,吃得李哲胆战心惊。

东京飞往中国d市需要六个小时的时间。而雁山煤矿的事故发生距离现在,也只有七个小时,可以说,在雁山煤矿坍塌后的一小时之内,这支检查组就动身来d市了。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检查组,是目前世界上技术最精良的事故还原团队,曾经协助过多国政府,用高超的技术手段和精密的仪器还原了很多起重大事故,在国际上,享有至高的声誉。

李哲不明白,这么牛的一支团队为何会听命于萧逸风,但他明白,只要这支团队出手,事故的发生的原因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当初他也是太急于救儿子,没有周密的安排部署,这次行动,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会让调查的人员有迹可循。

更可恨的是,中国日报的记者们,一定要陪着调查组进行跟踪报导。此时,李哲想要做些手脚,都不可能了。

忐忑的吃完这顿饭,李哲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一走出政府食堂,他立刻召来助理,在助理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助理接到命令,立刻去办了。

烦闷的坐回到车里,李哲的坏心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医院忽然打过电话来,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泽宇醒了!

听到儿子苏醒的消息,夫妻两个难以置信的对望了好半天,差点欢呼雀跃起来。

李夫人激动得抓住丈夫的手,哽咽着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们的儿子醒了……呜呜呜……”

李哲压住心中的狂喜,深沉着:“看来,那个女人对泽宇的影响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李夫人喟叹着:“可不是?咱俩守在他床前这么多天,磨破了嘴皮子,他都不肯醒来。这姓苗的女人只来了一个下午,就把他给唤醒了,哎……”

李夫人的心里酸酸的,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从小就对自己依赖、百依百顺的儿子,现在长大了,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了,叫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不失落心酸。

李哲的心里很乱,除去知道儿子苏醒后的狂喜,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在烦扰着他心:现下儿子醒了,他该如何处理儿子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让这个女人离开,儿子一定会受到打击,他的病刚好,如果再受到打击,病情很可能会反复;如果让这个女人留下,这女人会同意吗?萧逸风会答应吗?他要怎样做才能让这个女人自愿留下来?

夫妻同心,李哲所思所想的,李夫人也想到了。她忧虑的对自己丈夫说:“老李,你说姓苗的女人会不会答应多陪泽宇两天?泽宇刚好,要是她突然就走了,我担心泽宇他会受不了!”

李哲经历了儿子差点死亡的这件事,思想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顽固保守了。只要对他的儿子有处,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事都可以做。

“别担心,我再想想办法,尽量让她多陪泽宇一段时间。”

李夫人虽然厌弃苗小玉,但此刻,她还真得仰仗人家来救儿子,所以她抛下所有的怨恨和偏见,说:“实在不行,我去和她说说,求求她。”

李哲不以为然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你认为你面子够大还是认为你能说动她?”

李夫人蛮横的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走,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绑在咱儿子的身边,除非儿子彻底恢复健康。”

李哲应道:“这个自然。”

夫妻两个计较了一路,直到回到医院,见到程淮秀,才住了口。

泽宇病房的门口,程淮秀泪汪汪的站在那里,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那模样甚是楚楚可怜,和刚才行凶时的凶神恶煞天差地隔。

“淮秀,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呀?”

李夫人亲热的挽着程淮秀的手,就要和她一起进病房。程淮秀就势拉住李夫人,委屈的说:“妈,泽宇把我赶出来了,不许我进去。”

“胡闹,你是他未婚妻,为什么不能进去?”李夫人一边说,一边拉住程淮秀,就要往屋里拽。

李哲咳了一声,拦住妻子。

“泽宇刚好,既然他不想见淮秀,就先不要见了,免得他心里不痛快了。”

听丈夫这么一说,李夫人立刻松了手,呵呵的笑了两声:“也是哈。”说完,慈祥的看着程淮秀:“淮秀,你先回去歇着,我们先去看看泽宇,问问他为什么不见你,等化解开你们小两口之间的矛盾,再让你们相见…。”

程淮秀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柔声说:“是,妈妈,那我先回去了。”

李哲夫妇看着那委屈又柔弱的背影,唏嘘不已,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儿子就看不上眼呢?

进入病房,儿子虚弱的模样,刺痛了他们的双眼。

病**的李泽宇,惨白着一张消瘦的脸,无力的倚着靠垫,半躺半坐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眼中盛着满满的心疼和担忧。

“泽宇,你醒啦——”

李夫人激动叫了起来,眼圈红了,声音也有些发涩。

李泽宇听到母亲的叫声,身子一凛,紧张的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轻轻地指了指睡在他身边的女人,用口型说:“别吵,她在睡觉。”

李夫人怔住了,她看向身边的丈夫,李哲也有些难以置信的愣在那里。

按照正常的逻辑,死而复生的儿子,应该在见到父母的一刻,抱着他们失声痛哭,亦或是感慨万千。可这些该有的情绪,李泽宇全都没有。他的眼睛,他的心,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女人!

李哲率先回过神来,他走上前,小声的说:“泽宇,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有过来检查吗?”

李泽宇轻应了一声:“还好。”然后就进入了沉默的状态,似乎和父亲之间并没有什么值得交流的事。

虽然有些失落和难过,但儿子死而复生,李哲还是很高兴,很想继续和他攀谈。他看到儿子如此紧张那个女人,就把话题拉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萧夫人睡着了吗?怎么睡得这么早?”

听到“萧夫人‘三字,李泽宇的眉头皱了一下,明显的有些不悦。

”小玉被程淮秀刺伤了,要不是我及时醒来,只怕她这会儿已经死在那疯女人的手里了。“李泽宇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苗小玉的脸颊,那轻柔的动作,仿佛他是在摸这世界上最珍贵宝物。

由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女人,都没有抬头好好的看看他的父母。

李夫人压住心头的酸涩,低声说:”不可能,淮秀她好端端是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是不是苗小玉跟你这么说的?“

李泽宇的眼中,浮出一抹戾气,与他的温雅面相极不相符。

”是我亲眼见到的,我醒来的一刻,正好见到她在拿刀刺杀小玉,小玉的肩膀和手都受伤了,缝了好多针。“

李哲和妻子面面相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了解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从不说谎的。

没想到那个知书达理的程淮秀,京都程家贤名在外的名媛淑女,他们认准的李家准儿媳,竟然能做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来——杀人,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孕妇!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来,他们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刻啊!

李泽宇怜惜的抚摸着苗小玉的脸,心疼的说:”小玉的伤口很深,可她怕影响到孩子,没有打麻药就直接缝针了,都把她痛晕了…。“

李哲轻咳了一声,说:”泽宇,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你也是刚刚醒,不要太伤神了。好好歇一歇,至于苗小玉,我会派人来照顾的。“

李泽宇抬起苍白的脸,看着父亲的眼睛,坚定的说:”我要亲自照顾她,我不信别人。“

李夫人走上前,温婉的说:”儿子,就算是要照顾她,也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在照顾啊,你且好好养着,把她交给我,我来替你照顾她,等你好了,我在把她交给你,好不好?“

李泽宇艰难的搂住了昏睡的苗小玉,像一只护食的狼:”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帮我照顾她,也不会再允许她离开我。“

李夫人不死心,还想再劝儿子,却被李哲止住了。他对妻子轻轻的摇摇头,又对着儿子嘱咐了几句,便拉着妻子离开了。

一出门,李夫人就不满的牢骚起来:”为什么不让我劝儿子,他大病初愈,该好好将养才是,弄个麻烦的女人在他身边,他怎么养病?“

李哲叹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咱们的儿子已经完全陷进去了,现在把那女人弄出来,信不信他敢跟你拼命?“

李夫人当然信,她完全信。

轻叹一声,她幽幽的说:”没想到泽宇会陷得这么深,早知他会这样,我们就不插手这事儿了,儿子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李哲无奈的说:”哎,谁能想到他会这样,当初在c市,元家的丫头长的那么好看,他也不过几天就忘了。谁能料到他会对元爱的使唤丫头动这么深的感情!“

夫妻二人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中,这个苗小玉,纵然在他们的眼中万般的不好,可儿子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她,甚至不惜为她去死。若是离开了她,对儿子来说,无异于世界末日、灭顶之灾。

想当初,儿子与那苗小玉彼此相爱时,他俩绞尽脑汁的分开他们;现在,苗小玉心有所属,又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们却又不得不想尽办法留下她。

老天爷,真是和他们开了个大玩笑!

……

早起,两个炸弹一样的大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d市的街头巷尾。

”哎,你们听说了吗?雁山被困得矿工都救出来了,除了一个胆小的吓死了,还有两个受伤的,其余的都没事了……“

”是啊,刚刚在电视上看到,没想到这件事的主谋竟然是原矿山的老板呢!“

”真是黑心啊,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竟然买通以前的手下在矿井的安全装置上做手脚,差点儿害了好几十条人命!“

”可不是,好在那个黑心的家伙被抓住了,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搞什么恐怖事件呢……“

刘以坤被抓住了,直到被关进监狱,他才明白,自己成了被别人使唤的枪,也成了可怜的替罪羊。

雁山煤矿坍塌事件,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死了人,他自知性命难保了,他也早就不怕死了,但他不甘心,自己还没有扳倒萧逸风就先死了,他岂能瞑目?

不过,倘若到了地下,见到他的堂姐——萧天伟的夫人,他也就可以瞑目了。因为堂姐会告诉他,萧逸风曾在撞死她之前,对她说过:”当年那些杀我的人,一个个的都要死,会死的很惨!“

当初堂姐让他找人来杀自己的继子,他责无旁贷的找了自认为最好的杀手,却没料到自己派去的杀手铩羽而归,心有不甘的他又派去了第二批、第三批…。

直到那个少年彻底不见,他才住了手!

他一直以为萧逸风不知道他十几年前对他的所作所为,因为萧逸风刚到d市时,还主动结交他,和他在一起喝酒聊天玩耍,成了生意上和生活中的好朋友,所以他才放心的和他们豪赌!

现在想来,那时候,萧逸风就已经给他布下死局了吧!

……

萧逸风回到d市,第一件事,就是回了半山别墅的家。他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一夜,宝贝儿一定担心坏了?没等进家门,他就已经想到了她见到他时的样子。

她会委屈的哭着扑进他的怀里,把眼泪和鼻涕蹭他一身;哭够了,她会叉起腰骂他。她的表情很可爱,皱着眉头,瞪着大眼睛,嫣红的小嘴儿一张一翕。那不带重复的贬损他的话从她的小嘴里蹦出来,很有趣!

还有她气鼓鼓小包子脸,她认为自己的表情很凶悍,很具有震慑力,所以横眉怒目的张牙舞爪着。他会很配合的装出害怕的样子,垂着头,坐在沙发上,任由她发泄…。

最后,她发泄够了,会泪汪汪的对他说:”萧逸风,你这不要脸的,我好担心你!“

于是,一个绵长的法式长吻,结束了她对他的讨伐!

想到这些,萧逸风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微眯的双眼,上扬的嘴角,像阳光一样耀眼。

他还暗暗的决定,在法式常长吻之后,增添一点儿别的内容,反正她已经满三个月了。可以让他在她的身上,适当的做些深入浅出的运动了!

别墅里静悄悄的,萧逸风穿过长长的甬路,急匆匆的向前走着,恨不得一下子就看到那个小妮子,听到她清脆的哭骂声!

大厅里,没有她的身影!

卧室里,也没有!

书房里、厨房里、健身室、婴儿房、花园里,苗小玉常去的地方,统统都没有……

萧逸风有些急躁,怒吼着召来了女人的侍女小秀。

”夫人呢?“

”夫人昨天去了腾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你们呢?为什么不跟去伺候?“

男人扬起的声调,把小秀吓坏了。她战战兢兢的回答:”夫人不许我们跟着,到了腾家,连司机都给打发回来了!

萧逸风不耐烦的挥挥手,小秀退出去了。

气咻咻的拨了腾飞杨的电话,萧逸风心里很不美气,回到家里,居然没看到女人在等着自己,真是太特么的让人不痛快了!

“老大,你回来了?太好了!”

电话刚一接通,腾飞杨高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嫂子呢?”

萧老大的声音里没有一点儿大难过后的兴奋,反倒有几分愠怒。

“嫂子?”

腾飞杨愣住了。“嫂子没在家吗?”

“放屁,在家我给你打什么电话?佣人说她昨天去你家了,难道不是在你家过的夜吗?”

腾飞杨脸上的笑容冻住了。

昨天大家都忙着处理矿上的事儿,谁都没有在意苗小玉,就连最后她离开,也只是派了一辆车子送到医院就离开了。

“老大,嫂子昨天就离开了,难道她没回去吗?”

腾飞杨问得小心翼翼,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萧逸风的心‘咯噔’一下,仿佛坠入了冰潭里,冷意瞬间席卷全身。喉咙也像被人扼住一样,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大,您说话啊?嫂子她真的没有回去吗?怎么会呢?”

“去找,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出动,马上去找…。”

许久之后,萧逸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

整个赤影帮集体出动了,目标是寻找他们的大嫂。这个消息自然逃不过李哲的耳朵,收到消息,他在第一时间来到儿子的病房,想和儿子就这个问题好好地谈一谈,最好能让儿子主动放弃苗小玉。

凭心而论,他并不想与萧逸风为敌。这次的矿难事件也是为了救儿子不得已而为之。萧逸风实力强大,从他能轻易地调来日本的检查团和中国日报的记者,就可窥视一般。

至今为止,他还没有摸清萧逸风的底细。虽然江湖上有很多种版本的传言,但每种版本的传言,都指明他和他的弟兄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走进病房时,李泽宇已经醒了,正倚坐在**,痴痴地看着睡在旁边的女人。

看着儿子痴情的模样,李哲的心中泛起一片苦涩!如果当初同意了他们的事,儿子现在该有多么快乐,这本该属于儿子的幸福,就是因为他们的偏见儿断送了!

“呵呵,泽宇,今天感觉如何?”

“我还好,父亲!”李泽宇的心情愉悦,声音也格外清朗,脸上也带着温润的笑意。

李哲扯了扯嘴角,看向苗小玉说:“她还没有醒吗?”

“半夜时醒了一会儿,但很快就睡过去了,可能是昨天的血流的太多了,身子有些虚。”

李泽宇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女人白瓷般的脸蛋,嘱咐父亲说:“您待会回去时,告诉柳妈炖锅鸡汤送来,我想让她好好补补,记得要买只老母鸡,炖汤时记得在里面加些大枣和枸杞…。”

听着儿子细心地唠叨,看着儿子幸福的表情,李哲有些不忍心把来到目的说出来。他坐在那里,纠结着、犹豫着。

李泽宇无意中看到了父亲的表情,问道:“父亲,您有事吗?”

李哲想了想,觉得还是对他实话实说的好,就把这件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

知道真相的李泽宇,被现实打击得一塌糊涂。他呆坐在**,喃喃自语的说:“原来她并不在意我,她在我的病床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原来她还是爱萧逸风的……”

瞧见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李哲很是心疼,他安慰着儿子说:“泽宇,既然她的心里没有你,你有何必强求呢?依我们家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娶个仙女也是绰绰有余的,你又何必非要恋着这个有夫之妇呢?”

李泽宇看着李哲,认真的说:“可是父亲,我不要仙女,我只要苗小玉,没有她,我会死的。”

李哲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知道他的儿子从小就性情偏执,本以为长大后会好些,却不曾想到,长大了他更偏激了。

没有她,就会死,这样的话,他能说得出,就能做得到!可他怎么会允许儿子去死呢?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生命的延续、精神的寄托啊!

说来说去,都是他一时糊涂,让儿子和心爱的女人失之交臂。让儿子如此的痛苦!

也罢,既然儿子非她不可,那他这个做省长的父亲,就得做点什么,来弥补对儿子的伤害!

------题外话------

我的时速居然提升了这么多,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