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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

d市的‘金帝国’酒吧里,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灯光摇曳,年轻的男女们扭动着自己荷尔蒙过剩的身体,尽情释放着自己的**……

吧台边上,一个长发披肩、穿着不俗的年轻女子,正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迷离飘忽的眼神,忧伤彷徨的神情,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时一个受到情伤的女子!

女人很漂亮,既有年轻女孩儿青涩的外貌,又有成熟女子优雅从容的韵味,尤其是那清冷傲气的气韵,与舞池里那些扭臀晃腚的俗气女人有着天壤之别,也更让一些往来猎艳的登徒子们心痒难耐。

“极品!”这时他们对她的评价!

很快,女人的四周就围满了一些心怀不轨的男人,有各种法式搭讪着。女人冷着脸,继续喝酒,对谁的搭讪都不予理会。

对女人的冷颜相像,男人们都没有退缩,反倒愈发觉得有挑战性。毕竟在男人的心中,越难以得到的,就是越好的!

一个梳着炮子头,带着金链子的男人,大刺刺的坐在了女人的身边。“怎么美女,失恋了?不高兴?哥哥陪你喝一杯如何?”

这是第n个和她搭讪的男人,和那些男人一样的俗气,身上还带着隐隐的狐臭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女人冷着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用纤细的手指摆弄着眼前的酒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对女人的傲慢,炮子头很是不满,大咧咧的将那只粗壮的手臂搭在了女人的香肩上。

“嘿呦喂,美女,不给哥哥面子!”

这是这个晚上搭讪无数,却第一个敢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女人几乎不假思索,抬手将手中的酒杯向炮子头泼去。

一杯红艳的酒液尽数洒在了炮子头的大方脸上,炮子头‘嗷’的一声跳了起来,破口大骂。

“嘿,贱货,敢泼你白二爷,你他妈的是找不痛快了!”

围在四周的苍蝇们听到‘白二爷’三个字,顿时心灰意冷,知道自己是没戏了。

这白二爷是d市有名的泼皮无赖,放高利贷出身,打架寻衅的高手,等闲之辈见了他,都要绕路行走的,那个不要命的还敢来和他抢女人。

虽然心有不甘,猎艳的苍蝇们还是纷纷从座位站上起来,迅速离开了。很快,吧台的前面,只剩下白二爷和微醺的女人。

女人睁开醉眼,看到周围的人竟都走开了,只剩下恶心的炮子头,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那贪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看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就地正法。

“嘿嘿嘿,小妞,泼了你白二爷,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要你今晚伺候好爷,爷就放你一马,如何?”

女人有些害怕了,她紧张的说:“你,你不要乱来,我是李省长家的准儿媳,京都程家的千金,你要是敢动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白二哪里肯信,他咧着大嘴,调笑着说:“爷是玉皇大帝的小舅子,比尔盖茨的亲外公,比你来头大吧?美人,乖乖从了爷吧!”

说着,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蛋儿,使劲的拧了一把。程淮秀惊叫一声,慌乱的打掉那只大手,吓得连手包都顾不得拿,转身向门外跑去。

没跑两步,身后的脚步声传来,随着她的跑动飘扬起来的秀发,被一只粗暴的大手抓住了。

白二坏笑着,揪着程淮秀的头发,把他臭烘烘的大嘴凑了过来,在程淮秀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露骨的说:“小娘们,别害怕,爷保证好好疼你!”

粗俗不堪的野话,鄙陋不堪的男人,让程淮秀顾不上仪态和风姿,失张失志的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白二有恃无恐的狂笑起来:“哈哈哈,小娘们,你就别瞎折腾了,放眼看看这儿,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敢在爷的嘴里抢肉吃?”

酒吧里的男人们听到白二的叫嚣,虽然气愤,却是真的不敢在他的手中救人,一个个的都把头转到了一边去,没有人敢看向这边,更逞论救她了!

见此情形,白二更得意了,酒精上头,当下就肆无忌惮的对手中的女人非礼起来。

程淮秀名门出身,从未受过这等屈辱,激愤之下,顾不得轻重,抬手向白二的脸上挠去。

“刺啦——”

五道鲜红的抓痕触目惊心的出现在白二的大脸上,细小的血珠从抓痕中不断的渗出来。

白二玩儿得正欢快!冷不丁的被这女人抓了一下,他倒有些愣住了,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痛觉传过来,他才懵头懵脑的抹了把脸。

“嘶~”

好疼!白二呲了呲牙,看了一下手掌,卧槽,上面黑红的血模糊一片,在他的大掌中甚是刺眼!

白二一下急眼了,大掌一挥,一个耳光甩过去。

“贱货,你妈的找死!”。

“啪——”

程淮秀被打出老远,头嗡嗡作响,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白二尤不解气,几步跨了过去,薅起程淮秀的头发,举拳就打。那斗大的拳头带着厚厚的老茧,要是打到程淮秀那娇滴滴的身板儿上,足以把她打残。

程淮秀何尝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呆若木鸡,连喊都忘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乎乎的大拳头落了下来。

电光石火间,一个轻年男子忽然冲过来,抬脚踹向白二。

“噗通——”

凶神恶煞般的白二侧着身子飞出去了,飞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跌倒在地上。

程淮秀惊魂未定的转向救她的男子,发现那是一个斯文俊雅的男人,穿着普拉达的米白色风衣,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和善的看着程淮秀,询问着:“小姐,您没事吧!”

程淮秀已经吓傻了,红着眼圈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二瞪着通红的眼珠子,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的抢上前,轮拳就打。

俊美的男子轻轻一闪,避开那嚯嚯而来的大拳,潇洒的脱下外套,放到程淮秀的怀里。绅士的说:“小姐,帮忙拿一下!”

白二一拳打空,身子随着拳头的力道,惯性的跑出好几步才狼狈不堪的收住脚。回头时,那张大脸上的恼怒已经不能用任何词来形容了。他抓起吧台上的酒瓶,红了眼的挥舞着猛扑过来。

“小姐小心!”

男子声音温柔好听,他抱着程淮秀一转身,轻松躲过了白二的袭击。再次抬脚,将白二踢飞出去。

这一次,白二没有再爬起来。他捧着肚子,痛得龇牙咧嘴,表情痛苦不堪。

俊男没理会地上的白二,温雅的对程淮秀说:“美丽的小姐,您的脸受伤了,需要我帮忙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程淮秀如梦初醒,她捂着自己肿起的脸,心乱如麻。

她这副样子,怎么回李家?怎么面对李家人?她要怎么解释?李家人会怎么看她?

俊男似乎看着她的想法,善解人意的说:“小姐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带您去一个地方,保证可以让小姐的脸尽快恢复的。”

程淮秀犹豫了一会儿,有看了看这个人畜无害的暖男,咬着嘴唇,点点头同意了!

……

半山别墅里

苗小玉抱着肩膀,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亮,今晚的夜可真凉啊,凉的她连心都冷了!

恍惚间,门,忽然被推开了……

熟悉的脚步声传了来,像踩在她的心上,每一步,都让她好疼好疼!

接着传来的是她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在她的床前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什么,可最后还是爬了上来。

苗小玉屏住了呼吸,真希望自己的嗅觉此刻失灵。因为那熟悉的味道里,多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儿,和沈莹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的,或者说,就是沈莹莹的味道!

苗小玉睁着空洞的眼睛,看向男人。

萧逸风发现她还没有睡,有些尴尬的说:“我,是来看看孩子!”

明晃晃的睁眼说瞎话!

苗小玉没有出声,把脸扭到了另一边。男人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摸到了她的肚子上。

接触到她的一霎那,男人那颗烦躁了一天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仿佛从乱哄哄的骡马市场进入了深谷幽林,那份美好的宁静和惬意,让他心头的阴霾顿时散去。

还有她身上的自然的体香,令他着了魔似的,情不自禁的躺了下来,依偎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她。

心安定了,情绪也稳定下来,怀里的一切,真好!

苗小玉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这秋夜的风——冷清、寥寂!

“滚——”

黑暗中,低哑的女音忽然响起,不够响亮,但足够坚定。

萧逸风的胳膊顿了一下,却没有移开。他想了一回,黯然的开口:“宝贝儿,我们和好吧!只要你保证不再和姓李的往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宝贝儿’二字,她的心,猝不及防的疼了一下。这原属于他对她的称呼,现在竟成了一种讽刺。她还记得,刚刚男人对沈莹莹就是这么称呼的:“宝贝儿,别躲了,出来!”

“宝贝儿,真乖!”

清冷的夜晚,苗小玉清冷的笑声猝然响起:“呵呵,我是不是要谢谢萧总的宽容大度、既往不咎呢?可惜啊,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

明朗的脸一下阴桀起来,温和的表情也变得冷峭,萧逸风坐起身,声音也拔高了许多:“苗小玉,你为什么不能保证?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姓李的小白脸儿?他有什么好?他那里比我强?”

苗小玉冷冷的说:“他有涵养,人品金贵,洁身自爱。不像那些没修养的暴发户,只会像种马一样用下半身思考。”

萧逸风怒了:“你是说他有涵养,我是暴发户?他洁身自爱,我是种马?对不对?”

苗小玉淡淡的说:“我没有说是你,你不要对号入座。但如果你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

萧逸风气坏了,他冷笑起来:“苗小玉,看来你还真是对他用情至深啊,把他捧得跟圣人似的,把我贬得连畜生都不如!可惜,他特么再好,也是别人的老公;我在操蛋,也是你男人!”

苗小玉面无表情的看着天棚,平静的说:“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

萧逸风忽的起身,跪坐在她身边,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眼神中的怒火几乎将这屋里的黑暗照亮。

“有种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苗小玉的声线平淡,听不出喜怒,和男人的暴跳如雷恰恰相反。

“萧逸风,再说十遍也无所谓,我,苗小玉,要和你离婚!”

“你他妈的做梦,休想!”

萧逸风怒吼着,胸口像被棉花堵住一样,憋得脸都红了。他妈的,白天的梦境竟然真是的发生了,以至于他回过头,看看有没有藏在屋里的野男人,会冒出来捅他一刀。

这女人要和他离婚,真是痴人说梦,他才不会离婚,想和他离婚,除非他死了!

他的震怒没有吓到苗小玉,反而让她更冷静了,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平静的说:“萧先生,麻烦您离我远点儿,您的味道让我恶心!”

苗小玉所说的味道,是指他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然而,萧逸风所理解的味道,却是他本人的味道。

被嫌弃了、被侮辱了,萧逸风暴怒了,像一只被踩到脚的公鸡,头发都竖了起来,嘴巴也更恶毒了:“苗小玉,你他妈的终于说实话了,你嫌老子恶心是不是?老子问你,谁不恶心?他吗?你是不是跟老子上床时都把我想成是他,对不对?”

看着咄咄逼人的男人,苗小玉忽然感到很疲惫,她懒得再和他辩解,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萧逸风怪异的笑了起来:“呵呵,默认了!原来你他妈的一直都在骗老子呢,装模作样的和老子结婚,其实心里在嫌老子恶心,卧槽你妈的!”

听着这些刺耳的粗话,苗小玉忍不住睁开眼,鄙夷的看着男人说:“萧逸风,就算你没念过书,没文化,但做人最基本的礼貌你该懂的,辱骂长辈的这种事,只有畜生才做的出来的。”

……

“萧逸风,你要做什么?”黑暗中,女人尖叫起来,声音很是惊恐。

…。

“你特么的不是说老子是畜生吗,没文化,没念过书的畜生,老子今天就干点畜生干的事儿恶心恶心你!”

被愤怒烧昏理智的男人,声音都气得发抖了,他充分的发挥着孔武有力的强势,只消几秒钟的时间,便将苗小玉以如愿的摆在他面前。

“啪——”

灯开了,灯光下,男人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脸色青黑,那摸样,狰狞得像一头刚从原始森林里穿越而来的野兽。

一切,按照男人的意愿进行着,疯狂而又猛烈,没有任何的温情缱绻,只有报复和掠夺……

“萧总,您的电话!”

突如其来的娃娃音,打破了屋里的厮杀。萧逸风停了下来,扭过头,猩红的眼睛瞪正门口的女人。仿佛下一刻,就要去拗断她的脖子。

沈莹莹吓得退后一步,捧着电话小心的说:“萧总,是电话一直再响,深更半夜的,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我怕耽搁了,才冒昧打扰您的!”

萧逸风抽出身,披上睡衣,接过电话时不忘狠狠的瞪了沈莹莹一眼。沈莹莹讨好不成,赶紧低头缩背的跑回去了。

接过电话,那端,只五个字:“老大,事儿成了!”

收起电话,萧逸风的眼中,拂过一抹冷笑。“姓李的,走着瞧!”

回身时,**的女人安静的躺在那里,仿佛是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也空洞得让人心慌。

萧逸风的心一塞,喉中动了动,没等说什么,忽然,目光刚被**的一抹红色攫住了!

红色!

血红色!

她流血了!

头,‘嗡’的一下炸开了,他承认,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他如现在这般,强烈的感受到抽搐般的恐惧。所有的戾气都烟消云散了,什么置不置气的,什么嫉妒吃醋的,什么绿帽子出墙的,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宝贝儿没事儿,他特么的都认了!

“宝贝儿,宝贝儿……”

抱起她,萧逸风的声音颤抖了,恐惧攫住的他的心脏,让他窒息。

“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宝贝儿!”

苗小玉的脸白的不像话,她微瞌眼,苍白的嘴唇一张一翕:“滚——”

萧逸风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的给她穿着衣服,打电话通知医院、叫司机、大呼小叫的喊佣人…。

一时间,萧家的别墅里,鸡飞狗跳起来…。

车上,萧逸风紧紧的搂着苗小玉,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满心的悔愧无处发泄,只能不停的骂着司机:“你他妈的快点开,你是死人吗?再快点儿啊——快——”

到了医院,妇产科主任已经候在那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萧逸风看着躺在**的苗小玉,嗓音黯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宝贝儿,对不起!”

苗小玉面如死灰,眸光清冷,她看着萧逸风,一字一顿的说:“萧逸风,如果我的孩子没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个设想,让萧逸风的心疼得直颤,他苦涩的说:“我也是……”

苗小玉被医生推走了,萧逸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鞭挞着自己的心灵。

明知她怀孕了,他却一再的强了她,伤了她,或者,伤了他们的三个宝宝……

他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他原是想宠着她,惯着她,捧着她,哄着她,与她举案齐眉,白首偕老的,可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背道而驰?

还有,他们那三个尚未出世的宝宝,若是因为他的冲动而失去了,他该如何面对他的宝贝儿,她一定会恨死他,再也不会原谅他吧?

女医生出来了,面色凝重。她摘掉口罩,沉重的说:“萧先生,我恐怕要告诉您一个不好的消息!”

萧逸风的脸,一下失去了表情。他虚晃了一下,坐在了座椅上,抓着头发,呐呐的说:“怎么会,怎么会…。”

温热的**,从脸上流下来,这特么的是什么?他好像从母亲死,就没再流过这东西了!

女医生同情的看着他说:“我知道您的心情,一下失去三个孩子的确很残忍,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建议您夫人流产!”

萧逸风抬起眼,满脸的憔悴不堪,声音也变得脆弱可怜:“医生,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只要您能保住我的孩子,多少钱,我都出!”

女医生推了推眼镜,一身正气的说:“医者父母心,只要能保住孩子,就算您不给钱,我也会尽力的。可是,您的夫人已经有流产的前兆,强保胎的话,恐怕会生出不健康的婴儿,而且,万一月份的的时候在滑胎,对大人的身体影响会很大!”

萧逸风的人生中,从没有这么无力过,他是生活的强者,一直站在高处俯瞰别人,一直都无所不能。可是现在,他就像一个被上帝抛弃的孩子,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犹豫徘徊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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