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马蹄声疾萧关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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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一觉醒来,睁眼四望,看到了窗台上新鲜的荷花,她才知道:原来已经回来了!

她光着脚,轻快地跳下床,走向窗前的荷花。

带露的新荷,清丽精巧,芬芳沁人心脾。

闭眼深呼吸,睁开眼时,她美丽无双的脸缓缓绽开——如此清晨,一朵最清新、最妍丽的花儿就这样绽放!明媚的朝阳漫入窗,晨风拂着窗边柔软素纱,无意掩住了她半边脸。

娇颜变幻着朝霞,垂泻的长发黑泽如缎。

这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廊下走来的温润男子,正好看到了这画卷!

他停下了脚步,望着这边,生怕破坏了此刻的美景。

帘随风动,而风,是伊人唇角微笑的流动……

“夫君。”看到了他,元葳扬唇一笑,从窗边转身。

他进门,看着她,温润的眼神不知怎么有些微恼。

“怎么了?”元葳在他跟前停下。

待被他拦腰抱起时,她才惊呼一声,想到是自己没穿鞋子。

元葳别过脸,任他将自己放到**。

看到郑宇蹲下身拿起她的丝屡,她忙缩回脚,轻声说:“我自己来。”马上将双脚踏进去。在他的目光下,她居然有些心慌。

“以后别赤脚下床了,地上很凉。”郑宇别过脸,不敢再看她的脚。早知道她很美,却没想到她的脚也是这样美!这样的一双脚,很容易引起正常男人的**。然而这样的**,来得不是时候啊。

待她穿好鞋袜,郑宇照样拉着她坐在镜前,边和她说话,边为她梳头。

“谢谢你摘的荷花,很美。”在镜中,也能看到窗台以及窗外的石榴和水榭,而最显眼的是窗台上的插瓶荷花。她凝视着那荷花,对境中的男子说谢。

一个简单而飘逸的双飞髻马上完成,郑宇捡一支碧绿簪子为她簪上,满意地微笑了。

他不紧不慢地问:“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摘的?”

元葳微笑着,走到窗边,看看窗下含苞的石榴,转过身,对他说:“石榴花要开了,夫君是不是也打算摘下来插瓶?”

背靠着窗看着他,笑容却显得别有用意。

郑宇略加思索,终于醒悟过来,“夫人教训的是。”他走过去,极像态度诚肯的学生,在向她认错。然而,他突然俯身,就着她耳边,发出低沉的笑道声,缓缓说道:“不过……如果夫人喜欢,宇成了采花大盗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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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夫人喜欢,宇成了采花大盗又何妨?”

回敬!绝对回敬她!看她瞪大眼睛,他笑得猖狂了。

雕梁画栋绕双燕,清圆水面举风荷,似无思。

石榴开遍透帘红,窗台帘动画瓶空,若有情。

从楚都王宫回来的那天早上,直待早膳过后,他才对她说练兵之事。

“可能需要两个月。”他说,“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可以让诸葛圮带信给我。”

她点头微笑,但看到他带领侍卫出发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他挺拔的背影。那一刻,她感觉有些空荡荡的,是习惯吗?

这绝对是新婚别,他们成亲才五天!

但,王命难违。

他说,近年北方戎族常在秋季收割后南下抢劫,所以练兵只能从此时开始,只有战胜才能保证百姓一年的收获。

他眼中的忧患,她能明白,也因此更加敬重他。

相见恨晚吗?她似乎有这种遗憾了。相处才短短五天,却仿佛认识对方已有五年。

他温润的脸上常常带笑,让她觉得亲切;他照顾她无微不至,如她一直渴望的兄长;他与她志趣相近,又如相交多年的挚友。

以后会怎样,她还不知道。但,他已是她的夫君,她会让自己尽快地接受他。最起码,他是她的良人——即使不是她所爱的。

郑宇去东营练兵,已有一个多月了!

灵儿在郑宇离府的第二天,就被西将军府上的人送了回来。这丫头原是随月容回了昭郡的。那天听说月容身体不舒服,要回家,元葳坚持让灵儿随车照顾。

灵儿回到东将军府就替两位小姐抱怨:“小姐,王上也真是的。你们成亲才几天啊?”

“好了,我知道。昭郡那边三小姐和三姑爷怎样?”

“三姑爷说,三小姐伤了风寒。可我们送三小姐回去,也没见她有什么不适,就是干呕。我们走得很慢,三姑爷也很奇怪,一路上笑得……恐怕他以前的笑容加起来,也没有这次多,还亲自跑去给三小姐买酸梅呢!”

干呕,吃酸的。元葳记起了璇玑说“怀小公主时”的话。

难道月容怀孕了?

怎么可能?她们可是同一天出嫁的……

“小姐,军师求见。”灵儿跑到荷亭告诉正在赏荷的元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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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也就是那个诸葛圮。自入东将军府,元葳也算见过这位军师几次。

将军府虽不是很大,却管理严格。东苑是将军与夫人起居之地,中庭有将军会客宴客厅,后院是一切仆人住所,西苑则为将军府门客的活动天地。

郑老伯不愧为郑宇的管家,只手料理将军府一切大小事务,从未让主人担心。府中丫鬟用人甚多,却从来不乱。至于将军府守卫,元葳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活动,但她肯定,这是郑宇几年来如鱼得水的部分原因。

中庭的会客厅共有五间,中间一间特别宽敞明亮,可容百余人聚首。元葳带着灵儿到西厅时,郑伯正陪同军师在等候,他们迎上前,行礼:“夫人。”

“郑伯,诸葛先生,不必客气。”元葳捡张椅子坐下,问:“诸葛先生有什么事?”

元葳发现,这个军师腮边长了两根虎须,事情顺意时虎须翘起,不顺意时垂下。此时垂下的虎须预示着并非好事。

“夫人,东营来报,将军得了怪病,时冷时热的,像是疟疾。”诸葛圮的虎须垂得更低了。

“疟疾?难道军营里很多人都这样?”元葳微微皱眉。

“那倒不是。这病热一时冷半宿,却正好与疟疾相反。军营里只将军一人如此。”

“将军现在怎么样了?”元葳站起来问他。

“将军坚持上场练兵,属下的劝解都不听,这样下去恐怕……”诸葛圮叹了口气。听来报的人说,将军对部下隐瞒了实情,每日坚持出场,以身作则……

怎么会这样?再怎么紧急也不能不顾惜自己。心里有些着急有些懊恼,元葳问诸葛圮:“那边大夫怎么说?”

“一时不知病因。大夫嘱咐将军一定好好休息,但将军说练兵之事刻不容缓,而且不许让士兵们知道,只硬挺着,到了晚上就……”

秀眉轻颦,元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麻烦诸葛先生去一趟昭郡侯府,把此事详情告知我母亲,速去!”

诸葛圮心中虽是不解,但看着夫人坚定的眼神,只得点头:“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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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郑宇看到是世上最美的莲!他的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