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名余庆国的军官敢死队员终于冲破士兵们的拦截,冲到了葛明他们的前面,可是迎接他们的,是四面一人多高的盾牌,将他们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挡我者死!”一名余庆国的什长大吼一声,手持一把大刀,一跃而起,向着盾牌阵用力劈来。

可是他身在半空,在盾牌后方,突然诡异地刺出两把铁枪来,直刺他的胸膛,他身在半空中运转不便,不得已,只好举刀一扫,想将这铁枪砍断或者荡开。

大刀砍在铁枪上,火花四溅,生铁制造的枪身十分坚硬沉重,居然没有砍断枪身,只是让枪身偏了一偏,立即缩回,就在他刚刚落地,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两把铁枪又一次齐齐刺出,一取胸膛,一取大腿。

他勉强挡住刺向胸膛的铁枪,却被另外一把铁枪刺中大腿根部,鲜血飞溅,大叫一声踉跄而退。

只是一个照面,这个强悍的余庆国什长就被刺伤。

就在这个什长跳起的时候,另外一个修炼有轻功的伍长也想有样学样,跳过盾牌阵,可是刚跳到盾牌上方,就被底下穿出的两把铁枪刺中胸腹,摔飞过去,他倒在盾牌后面,可是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一个呼吸之间,原本面对那些普通士兵砍瓜切菜一般的余庆国敢死军官,就已经一死一伤,让那些原本看不起这些仅仅训练了几个月的新兵蛋-子的兵痞们,眼珠子掉了一地。

剩余的几个余庆国敢死军官见了也有些惊怕不已,可是后面大量的士兵合围了上来,还有几个百夫长之类的军官见南宫天保这儿有危险,正赶过来救护,回去是不可能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

“压!”卫正清冷冷地一挥手,葛明四人将盾牌相互一撞,就联接在了一起,像个坦克一般,向着敌人缓缓压迫前进。

剩下的十几个余庆国敢死军官并没有什么大能之人,虽然有些强悍不畏死的气势,无奈面对这精铁盾牌,刀剑砍在这盾牌上最多一个白印,反而刀折剑断,只能拼死顽抗。

而且他们还不时要应付从盾牌缝隙,甚至是盾牌中间突刺而来的铁枪,如果他们想跳跃,接待他们的不但有铁枪,还有弓箭,顾此失彼之下,再加上身后士兵两相夹击之下,很快就或死或伤,束手就擒。

“好,很好,哈哈……”南宫天保走上前来,大加赞许道,“没有想到青风不但练兵有方,短短数月就有如此战力,而且这个阵法如此有效,连什长也无法应付,青风你要好好干,多立些功劳,我好升你做百夫长,哦不,千夫长最好,你可以好好帮我训练这种士兵,到时候肯定能给余庆国以重创,哈哈……”

南宫天保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哪里会看不出这阵法的独到之处。

卫正清却苦笑了一下,他这是以强武精兵的方法来练兵的,好不容易才凑齐了简化版的子午鸳鸯阵,如果装备更多的兵,需要的金钱就更多了,显然此时,他没有这样的财力。

这个世界以力量为尊,那些武功高强之辈举手投足之间破坏力极大,那个余庆国什长奋力一击之下,居然能把精铁制成的盾牌打个凹坑,可想而知,如果是普通的盾牌早就应该粉碎了,而普通的木杆长枪也会被他一击之下断折,根本抵挡不了什长以上的军官。

在平常,一个拥有两种以上武功,五级武者左右的什长级别的军官,对付二三十个士兵不成问题。

而这些作为敢死炮灰的伍长和什长,显然不是什么超级强悍之辈。

不过这些敢死军官,倒是为下面那些余庆国士兵提供了填平护城河的时间,大量的余庆国士兵开始围了上来,架起木梯,七手八脚地开始爬城墙。

一时间,喊杀声、刀剑碰撞声、利器刺**体的声音、惨叫声,还有大量身体从高处摔落发出的沉闷撞击声,不绝于耳。

弓箭从空中往来穿梭,在这样近距离的攻击下,命中更高,大量的余庆国士兵还没有跑到墙边,就被射死。

城墙下成了血肉磨坊,大量鲜活的生命受伤倒下,不少人只是受伤未死,却被后面涌上来的己方士兵踩踏而死,或者被不知哪儿来的流箭射杀,鲜血染红了大地,血腥的气息蔓延开来,让人闻之欲呕,仿佛身临修罗地狱。

卫正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惨烈的面对面的肉搏战争,以前他虽然杀过不少敌人,但是作为特种兵,不可能参加大规模的作战行动,杀伤敌人基本是远距离的,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看到这种血肉横飞,鲜血四溅的场面,心中不免有些反胃,但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几名余庆国的士兵从卫正清面前的城墙爬了上来,卫正清将手一挥,葛明四人一起上前,将门板似的盾牌一撞,就将他们撞下城墙,摔成肉酱。

卫正清作为南宫天保的外围保护人员,并不需要参加直接的作战,只是简单地守护着面前这堵城墙,伺机用弓箭射击那些敌军军官,一连射杀了十几个伍长,数个什长,甚至还有一个受了伤的百夫长。

在这种严酷的战争中,没有指挥和当头的压制是不行的,那些失去了军官的士兵顿时大乱,有闷着头胡乱冲撞的,还有往后跑的,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呆在原地,反而堵塞了其他士兵的行动。

这样一来,局部引发的崩溃迅速蔓延,很快有人察觉到了这儿附近的异状,一个千夫长领着两个百夫长飞速向着这儿扑来。

他们并没有察觉到这儿其实是守城将军的指挥所在地,否则的话,那就不是一个千夫长了,而是更多,甚至是将军级别的高手前来。

三人在那些挤得满满的士兵头上踩踏,如流水般掠过,到了城墙下,只是在木梯上轻轻一点,十几米高的城墙就落到了他们的脚下。上了城墙,那个千夫长双手连挥,几个意图上前阻拦的赵国士兵立即被他的‘掌风’击中,跌倒城墙,哀嚎连连。

另外两个百夫长以千夫长为主,三人呈品字形,向着卫正清他们杀奔而来。

卫正清眉头一皱,正要指挥手下迎敌,却听见后面有人冷哼一声,道:“区区一个千夫长,也想来袭本将军?”

回头一看,正是南宫天保,他将指挥权交给了副将,整了一下身上的盔甲,说道:“步青风,你且带你的手下退后,本将军来会会他们。”

说话间那三人已杀到近前,葛明他们的盾牌一撤开,三人看见一个将军站在他们面前,顿时一愣,马上明白自己是中了彩了,不是遇到了对方的高级军官,就是打到了对方的指挥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