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初试戟法

“刚刚在擂台上,现在我们就在这块平地上比试!”管亥说罢,抓起走中长刀,朝着冯信袭来。

“哈哈哈!”刀上依旧绑着布头,冯信举起手中短棍,架在长刀之上,“你的招式我都已经熟悉,若是单纯凭借刚刚那几招,你是绝对不可能赢得过我!”

“哼!”管亥冷哼一声,心里却知道冯信所说不错,况且冯信在力气上完全不会输给他,甚至隐隐有压过他的形式。

但他年轻气盛,在北海的少年之中,没有人是他的敌手,没想到刚刚来洛阳不久,甚至连一个没有武技的人都拿不下,管亥心中十分不服气。

果然,由于没有掌握这门武技真正的诀窍,管亥的招式十分生硬,甚至冯信可以在管亥没有出招之前,就把管亥的进攻给封死。

僵持了大半个时辰,气喘吁吁的管亥终于气恼得将手中的长刀丢在了地上,反观冯信此刻精力还十分充沛,没有一点疲劳的样子。

管亥摇了摇脑袋,他心中对冯信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在他的印象之中,就算传授他武技的师傅,也不过能够坚持一个时辰的战斗,而且还是掌握了诀窍的情况下,而冯信竟然就凭借这肉体,坚持了半个多时辰,还没有一点劳累的样子。

“恐怕自己这辈子是很难超过他了!”管亥默然想到,也不知道若是有了武技的冯信,能够达到一个怎样的层次。

“怎么样,服不服!”冯信一把坐在管亥的身边,笑着朝管亥说道。

其实说起来冯信并没有正面击败管亥,只不过管亥的每一次出手,都会被冯信封死,让他心中异常郁闷,仿佛有东西堵在胸前无法发泄而出。

“自然是不服!”就算心中已经有些服气,但管亥嘴上自然不会认输,“你等着,等我把武技学好了就来打败你!”

管亥这句话有点自欺欺人的成分,难道冯信不会去学习武技?

别忘了李清可是给了冯信一块令牌。

但管亥的说法,正中冯信的小心思,他还担心管亥不来找他?

这一点一滴,都是他以后能够争霸的资本,冯信正努力得到尚在年轻的管亥的认可。

“哈哈哈,没有问题,我平时就在上林苑,管亥兄若是想找我冯信,随时来上林苑!”冯信笑着说道,“不知道管亥兄在洛阳城内住在何处?平时我也可以去拜访管亥兄!”

“嘿嘿嘿!”管亥突然摸着脑袋笑了起来,“我就住在李氏武馆里面!”

“李氏武馆?”冯信皱着眉头,“就是刚才的那个李氏武馆?”

“嗯!”管亥点点头,“我舅父在武馆之内,他收藏有一本刀法,而我自身又对刀法感兴趣,就没有学戟法!”

“原来这样!”冯信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来青州来到洛阳的目的,恐怕就是学习刀法。虽然不知道未来管亥为什么会变成青州黄巾的首领,但既然被冯信碰到了,他必然要改变管亥的命运。

“其实在武馆内,想要学习上等的武技,并非那么容易!”管亥突然说道,“刚刚拿出的那套《观日戟法》,就连我舅父都没有机会看过!”

“还有这样一回事?”冯信皱了皱眉头,若是能学到《观日戟法》,他就非常满意了。至于那种绝世的武技,可遇而不可求,他并不会太费心去寻找,他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去寻找。

“嗯!”管亥点了点头,“冯信,其实想学武技,资质真的很重要!”

管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说实话,我虽然力气较大,但资质只能说中上水平,《观日戟法》这一个程度的戟法,武馆根本没有给我看过!所以我才学了叔父偶然得到的一个刀法,据说这刀法的程度虽然不如《观日戟法》,但也相差不多!就算如此,由于诀窍太难,也进展极慢!”

“诀窍?”冯信猝然听到这个词,有些意外,武技不就是刚才看得那些招式吗?怎么还有诀窍这东西。

“嗯!”管亥点点头,“但凡厉害一些的武技,都配有修炼秘诀!比如刚刚的《观日戟法》,拿出来的只不过是招式,但《观日戟法》真正的精髓在于秘诀,这东西武馆是绝对不会轻易示人!”

“原来只是招式!”冯信心中叹道,但就算是招式,就已经给冯信极大的震撼,若是再结合秘诀,冯信相信这个所谓的《观日戟法》恐怕并不会输给吕布所学的戟法。

“管亥兄,不如你陪我练习一下刚刚所学的戟法?”冯信举起手中的短棍,朝着管亥伸去,“正好我没有秘诀,你的诀窍修炼也进展很慢!”

管亥摇了摇头,“你不要说大话,你不过是刚刚看了一个时辰的观日戟法,难道就能学会招式?要知道就算是招式,能够熟练用出那也是练了成百上千次的结果!”

“哈哈哈,不试试怎么知道!”冯信不管管亥怎么说,回忆起刚刚看到的《观日戟法》第一卷,手中短棍朝着管亥刺去。

一股凌冽的气势从冯信的体内散发出来。

“你来真的啊!”管亥吓了一跳,赶紧跳了起来,使出所学的刀法,隔开冯信手中的短棍。

本以为冯信就此结束了,初学者使出招式都是一招一招的出,没想到冯信居然立刻变招,改刺为劈,短棍瞬间划过管亥的衣袂。

管亥也怒了,使出全力朝冯信攻去。这下冯信没有躲闪,他就不信凭着正面对招,练了两个月的他还打不过没有练过武技的冯信。

一招两招,没多久管亥就感觉到了痛苦。

他绝对没有想到,冯信能够记下《观日戟法》之中这么多的招式,一招连着一招,连绵不绝,甚至他的身上已经挨了冯信几下短棍。

若真的是画戟,就算他有几条命都已经没了。

管亥很想就此罢手,但冯信似乎已经沉浸入某种境界。

“这是什么人啊这是!”管亥心中骂咧咧,他知道这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练武状态,心中羡慕不已!

咬咬牙,管亥继续配着冯信对招,他知道这种状态的可贵之处,不想冯信就此打断。

不停出招的冯信此刻脑中浮现的全是刚刚所记下的《观日戟法》的招式,配合他自己的理解,层出不穷得使出各种招式。

他的眼前管亥已经消失,仿若自己就站在一片汪洋之前,自己是对着海浪使出一波又一波的招式。

越到后来,管亥受到的压力越大,他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量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被冯信的短棍弄破了几处。

突然,冯信爆喝一声,一股巨力从短棍中传来,挑开管亥手中的长刀。接着短棍直直刺到管亥的胸膛。

“哎哟!”管亥直接被击飞了出去。

冯信这才停了下来,整个人站在原地却没有丝毫动静,似乎还在回味《观日戟法》的精妙之处。

就在这时,从洛阳的管道上,有一匹马匹的声音,朝着这里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