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庐里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但与之截然不同的是,极道宫已然兴起轩然大~波,各道宫有幸灾乐祸的,有冷眼旁观的,有焦头烂额的,有火上浇油的,上下一片混乱,极道宫掌座大为恼怒,责难东道宫,莫问天羞愧难言,一夜苍老了许多。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日是林慕天与莫艳林成亲的大喜之日,宾客满座,人潮涌动,极道宫是江湖大派,办喜事自然请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望族、名门正派,各个为一对新人献上祝福,两家人笑逐颜开,频频致谢。

按照传统,婚礼本应放在男方家里举办,也就是林慕天所住的御剑门,可是,由于突然发生的事让大家措手不及,婚宴举办得仓促,只能放在极道宫里办了。

林慕天的父母对此倒无意见,而林慕天对一直以来筹备的婚礼都冷眼以待,置身事外。

本来一切事宜都顺利进行,一对身着大红喜袍的新人缓缓走来,新郎玉树临风,卓尔不凡,新娘头盖绣有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一身宽大的流苏礼服,衬她纤细婀娜,娇小的莫艳林含羞带怯地伴着新郎款款渡步而来。

堂上正中央坐着平日闭门不出的极道宫掌座,鹤发皱颜,正襟危坐,布满风霜的面容平静淡漠,此时虽一脸冷峻,但眉眼间也有了一丝喜气中的愉悦,两旁分别坐着的是莫问天和林慕天的父亲,两人虽都是不苟言笑的人,但今日逢儿女的大喜之日,喜上眉梢,把此前种种的不愉快都抛掷九霄云外,都为一对新人送上祝福。

谁都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某个暗角,有一个全身包裹着严实的高大人影缓缓勾起诡谲阴险的笑容,抬起一双透着冰冷诡异的眸,幽幽透着些许无法探寻的绿光,虽浅淡,一眨眼便消失了,可仍然使人不寒而栗,“是时候了。”轻浅的声音瞬间穿透空气,直达双喜字赫立的喜堂上。

正当一拜天地的声音响起时,莫艳林身子一滞,一股阴冷的力量瞬间传遍全身,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虽轻,却听得异常清晰。

莫艳林机械的掀起红盖头,满堂皆惊,众人交头接耳,触肩拉袖,议论纷纷,哪有擅自掀起大红盖头的新娘?都觉得这新娘太不知礼数了。

莫夫人大急,急忙跑过去低声说:“快把盖头盖起来。”见她不动,就要动起手来亲自给她盖上,其他亲属忙打圆场。

可是莫艳林本能地推开莫夫人,眼神呆滞,目光无神,面对众人,大声说起那日如何设局,如何哄骗林慕天上钩等等事情,顿时在众宾客中炸开了锅,议论声不绝于耳,滚滚沸声,滔天涌来。

在座的脸色各异,掌座阴沉着一张脸,人群中的展素月和郑少宇相视一眼,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林慕天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有轻松、有黯然,而莫问天气得脸色青红交白,可莫艳林仍没完没了的讲,终于莫问天一拍桌,怒喝:“够了,逆子,今天是你和慕天的大喜之日,你胡闹什么?”

莫艳林没了以往的胆怯之色,奋然为自己辩解道:“爹,这几天我坐立难安,深知做了一件既可耻又卑鄙的行径,我的行为对姐姐造成了伤害,所以我得弥补。”

“什么?你……”莫问天不敢相信莫艳林会这么说,怒极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今日所为,不是让一家人为你蒙羞吗?”

莫夫人在一旁垂泪,“艳林,千万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莫艳林不知悔改,一脸正义道:“你们一直帮我这么瞒下去,我天天恶梦缠身,不说我心里不快。”

莫问天怒发冲冠,一抬手,劈向莫艳林,莫艳林被这一打,眼冒金星,直接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莫紫林的丫鬟满头大汗的闯进来,对着莫问天惊慌道:“宫主,小姐她,小姐她跑后山去……要跳崖自杀。

“什么?”一直在旁冷眼的林慕天飞奔向后山,莫问天紧随其后,莫夫人承受不住接连发生的打击,直接晕过去,此时,原本喜庆的喜堂混乱不堪,掌座面对闹剧一般的婚事,气得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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