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其红早就了解老刘的脾性,所以虽然没有见面,但见他一时没有开口,知道他已经感动,于是又道:“老刘,何主席还记得,有一年农场的鸡得病了,好多兽医都不知道是什么病,结果你去一看,立即就找到了病因,并且马上配出了合适的药物,这件事情何主席可是一直记得的,他常说在整个公司里面,你是最踏实,最不张扬,但又最有本事的一个人才。”

还别说,赵其红这家伙的两张嘴皮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一番天花乱坠的说辞,真的那老刘有些感动了。

人都有怀旧的心理,并且食品公司一直是集团的重中之重,所以何万里对公司的职员从来没有使过脸色,而对有一技之长的人,就更是表现得十分和蔼可亲,并且每年都会给他们一笔额外的奖金。所以现在老刘的心里,还真有一点怀念过去的日子。

“赵总啊,谢谢你,谢谢何主席,我老刘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用,只会给牲口看看病。能得到何主席的赞赏,真是感激不尽啊。”

“呵呵,老刘,其实你要感激主席,现在也有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当然愿意啊。”老刘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好,既然老刘你这么说,那我也就实话告诉你了。何主席现在又搞了一家绿色食品公司,规模比以前还要大,如果你能过来,工资保证上调,每年的奖金更不会少于从前,你看怎么样?”

老刘一听,不禁有些犹豫起来。这倒不是说他不愿意跟何万里干,而是因为他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五六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已经熟悉,跟公司的同事也打成一片,现在突然要他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还真有不些不适应。

“老刘,到底怎么想的,你尽管说,何主席是很看重你的,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同意的。”赵其红催促道。

“这个,这个,赵总,事情太突然,我有点头晕啊,要不这样,我仔细考虑几天,然后再给您答复。”老刘揉着太阳穴说道。

赵其红心中暗喜,因为老刘的这个反应,就说明他已经动心了,只要再稍加引诱,就能让他过来。他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你慢慢考虑,何主席从来不会勉强别人的。”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立即跟另一个农场技术人员取得了联系,但是这名技术人员的态度十分坚决,当赵其红一说到要他跳槽,就立即推说有事,把电话挂了。

“他妈的,你这王八蛋以前看见老子,点头哈腰的不知多恭敬,现在居然敢挂老子的电话!你等着瞧,以后纯天然倒闭之后,你就是哭着求也没有用。”赵其红愤愤不平地骂道。

而这个时候,何万里也没有闲着,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半天,终于有人接了。

“何主席,您好。”电话那头的人很恭敬地道。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电话号码啊。”何万里笑道。

“何主席,不要这样说嘛,其实我这辈子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凭着养种殖技术,到达今天这样的地位。”

原来,跟何万里通话的,竟然就是纯天然绿色食品公司的总经理项天华。

当初何万里在离开集团的时候,曾经找过项天华,想让他跟自己一起走,但是被项天华拒绝了。但是很显然,何万里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老项啊,其实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有些想你,就打电话过来了,没有影响你的工作吧。”

何万里的姿势放得非常之低,让人难以想像。不过项天华掌管的纯天然绿色食品公司每年为他创造近亿的利润,也的确受得起。

“何主席,不影响,不影响,你有话尽管说就是了。”

“呵呵,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着以前咱们在一起奋斗的时候,那段时间真是让人难以忘记啊。可惜世事难料,如果没有出那些事情,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啊。算了,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主要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哪天有空了,我还上你那里去钓鱼,你可别不欢迎哦。”何万里就像跟一个老朋友聊天似的,滔滔不绝,信口而谈。

“当然欢迎了,只要何主席来,肯定还是跟以前一样。”项天华憨厚的说的,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何万里针对纯天然绿色食品公司又开了一家,所以没有一点防范之心。

这时,只听何万里道:“谢谢你的心意了,不过我还是不来的好,免得影响你的工作,我可是听别人说,那个李晨是个小鸡肚肠的人,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弯了半天,何万里终于不露痕迹地挑拔了一下,虽然不痛不痒,但如果以后项天华跟李晨发生什么摩擦,这次的小小挑拨,就会从记忆的深处冒出来,然后狠狠地烧上一把火。

“何主席,你现在还好吗?”

“哎,怎么说呢,虽然日子过得还没有问题,但何氏集团倾注了我大半辈子的心血,现在突然被人夺走了,心里很痛啊。不过只要李晨好好干,别把集团搞废了,我这心里也好受一些啊。”何万里的话十分巧妙,他在项天华的面前并没有炫耀,也没有提自己又开了一家食品公司,这是因为他知道项天华是一个深具同情心的人,所以以此来博得对方的怜悯之心。

而何万里以他的身份做出这种事情,自然不是白做的,因为他知道,只要能把项天华搞定,那么整个纯天然绿色食品公司也就废了一大半,就能给李晨重重一击,让所谓的李氏集团从此断绝一个根本。根本断其一,其它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项天华是个老实人,听何万里如此一说,心里也

有几分伤感,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于是便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