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琉璃愕然半响,无语的扶了扶额,有气无力的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喜欢吗?我可不喜欢你父王。可,乐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可是母妃和父王不是都成亲了么?你们既已是夫妻,照理说该互相喜欢的。”濮阳灏一双漂亮的眸子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看着无力扶额的千琉璃,小声问道。

千琉璃见他精致的小脸弥漫着好奇的色彩,眼中散发的跳跃光影更是比普通小孩灼灼明亮,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荡漾着晶莹般的水泽。

千琉璃眼底快速的掠过一丝喜色,心知濮阳灏紧闭的心防在慢慢的打开,一想到他会拥有同年纪儿童的天真烂漫和活泼心性,无故沉闷的心情突然就一扫而空,扯了扯嘴角,耐心的为他解释道,“两个人互相喜欢要么是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要么是在长期相濡以沫中产生了好感,这两种,我和你父王都不是,所以我不喜欢他。”

闻言,濮阳灏秀气的眉毛拧紧,神色颇为苦恼,眼中划过一道迷茫之色,似乎很难明白她的解释。

见状,千琉璃揉了揉他的墨发,笑道,“你还小,对这些成年后才会出现的问题无需弄懂,等你到了弱冠之年,自然就明白了。”

“母妃不喜欢父王是因为王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吗?”濮阳灏想起月侧妃见到他父王时眼含春水时的模样,压根不是母妃这种不以为然的表情,不由心生疑惑。

“只要是女人都不会愿意有别的妾室来分享自己夫君的宠爱。”千琉璃看着他纠结的脸色和水汪汪的眼眸,怎么看都可爱极了,心中欢喜,语气也不自觉的轻快了几分,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一脸的无所谓,“不过你父王就另当别论了,他不走寻常路,就是府里有再多的女人也是白扯。”

“只要是喜欢,男女又有什么区别?”濮阳灏眸光迷茫的看着千琉璃,想从她口中寻求答案,“想得太多了,就不开心了。”

千琉璃呆呆的看着濮阳逸,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这可不行,绝对不可以!她名正言顺的老公是断袖也就罢了,毕竟她对濮阳逸没什么感情,但这瓜娃子是她发誓要一手调教的,她要坚决阻止他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

“喜之郎,娘亲给你打个比方。”千琉璃一旦准备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候,惯常是用比方开头来表达她话中的深意。

濮阳灏点了点头。

“女人是锁,男人是钥匙,一把好锁必须要配一把能打开她的好钥匙。”千琉璃斟酌了一下言辞,瓜娃子还没发育,还是说的含糊一点吧,“锁有漏洞,钥匙有长处,钥匙的长处可以填补锁的漏洞,合二为一,**巫山…嗯…”说了一半,似乎越说越跑偏了,千琉璃额头上顿时挂了几根黑线,对自己的无耻深感鄙视,垂眸见濮阳灏听的认真,吸了吸鼻子,再接再厉,“你想想看,两把长长的钥匙碰撞在一起,虽说火花四溅,却丢失了最初的功能,又显得别扭,当然了,那副场景我还是很喜欢看的…只是…”说到最后,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濮阳灏见她住口不言,立刻追问道。

“…只是…只是。”千琉璃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诩口才不错,没想到也有这词不达意的时候,急的挠了挠头发,蓦地一咬牙,“你自己去找两把钥匙,噼里啪啦的撞击一番,你就能了解我的意思了。”

“为什么男人是钥匙,女人是锁?”濮阳灏不耻下问。

“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千琉璃想起她之前夸过的海口,很是汗颜,书本上的理论知识自然不能运用在生活中,若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她实在是没法诠释。

濮阳灏若有所悟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凝神思索的模样分外招人怜惜。

千琉璃见他在认真思考,暗道有戏,继续孜孜不倦的引导他,“有人说过这么一句混话,如果一把钥匙能开启无数把锁,那它就是万能钥匙,但如果一把锁可以被无数把钥匙打开,却会被人嘲讽说这把锁是废锁,其实,爱情是相对的,不存在任何的利益得失,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世间最美,你懂了吗?”趁着她还在宁王府,一定要多花些时间来培养濮阳灏绝世好男人的性子。

那么就算她以后离开了,濮阳灏依然能身心健康的成长,也不枉她占据了真正千琉璃的身体。

一想到离开这个问题,千琉璃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懂了,每把锁都有相对应的钥匙,如果钥匙和钥匙在一起,那另外的两把锁就没人要了,母妃,是这个意思吗?”濮阳灏沉思了半响,说出自己理解的答案,征求千琉璃的意见。

“差不多。”千琉璃捏了捏他嫩滑的脸蛋,眼神温柔的道。

濮阳灏瑟缩了一下,他还不习惯和人有任何亲密的碰触。

“快睡吧,等娘亲沐浴好了,再来陪你。”千琉璃给他掖了掖被子,温声道。

濮阳灏确实有点累了,他毕竟是个小孩子,想的太多难免心神疲惫,点点头,闭上眼睛。

千琉璃看了他片刻,起身放下纱帐,招呼念锦打来洗澡水,褪了衣裙,坐在洒满各色花瓣的浴桶中,默然发呆。

念锦本要来伺候她沐浴,却被千琉璃挥退了,她需要整理脑海内错综复杂的信息,以便抉择将来的路该如何走。

时间在指缝中无声无息的溜走,直到千琉璃感觉水变得温凉,才回过神来,掐了掐眉心,唇瓣溢出一抹苦笑,微微一叹。

未来的变数太多,随遇而安或许是最好的,天下之大,可供人偏安一隅的地方并不多,但她却知道,最起码,宁王府不是她的心安之所。

千琉璃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站起身来取过干燥的毛巾将湿漉漉的身子拭净,换上寝衣,脚步轻浅的吹熄了房里燃烧的火烛,随即上了床,小心翼翼的躺在濮阳灏的身边。

这是来异世的第一个晚上,千琉璃很没出息的失眠了。

------题外话------

多多起名无能啊,昨天半夜4点才睡,早上八点就开始来快递,隔一个小时来一个,我擦,困的迷迷糊糊码字的感觉真的好差劲~那些快递是约好的吗?故意整我的吧,掐着点儿同一天来,我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