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侧妃娘娘,王妃就是王妃,奴婢是从相府就跟着王妃的,岂会有假?你竟敢胡言乱语怀疑王妃被冒名顶替,可知这是大不敬的罪过?”绿依见王妃以一人之力挡住蓝侧妃等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无限的勇气,又听到蓝侧妃竟然怀疑王妃的真假,便愤愤不平的说道,虽然王妃的确较之以前要聪慧能言,但她从小就伺候在王妃的身边,怎么会分辨不出王妃的真假?蓝侧妃明显是黔驴技穷,才想颠倒黑白,胡乱倒脏水。可,乐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本妃被欺负已经习以为然,反正不是头一遭,无所谓了。”苏舒脸上带着自暴自弃的颓废,眸光黯淡无神,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看的众人不禁更加怜悯,纷纷劝阻。

“我看蓝侧妃说的是真话,否则没凭没据怎么敢上门捉奸!”在熙熙攘攘的安慰话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反对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另类。

人群中顿时寂静无声,人人都循声去找寻方才出声的人,那人躲在人群中央,正为自己的言论惊住了其他人而沾沾自喜,猛地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头发霎时发麻。

苏舒眯了眯眼,是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脸上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收回的喜色。

“你一没看见奸夫,二这很明显就是蓝侧妃人多势众欺辱王妃,你这个睁眼瞎,大白天说梦话,污蔑王妃,老子打死你!”一络腮胡子的大汉最先发难,提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年轻男子奔了过去,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在他脸上。

男子身子骨极为瘦弱,哪挨的住身强力壮的大汉气势汹汹的一拳?立刻就被打倒在地。

其他支持苏舒的人此时也不约而同的一拥而上,对倒在地上的男子拳打脚踢,纷纷朝他的脸上身上招呼。

男子只觉得浑身剧痛,两条手臂捂住脸,蜷缩着身子,嘴里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

“叫你污蔑王妃,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你也能说出这样毁人清誉的话,老子今天打死你!”络腮胡子的大汉打的最凶,十足十的力道踢打在男子的身上,愤怒的道。

“女子名声大如天,何况是王妃呢,你这样说,不是明摆着要把人家往死路上逼?你真是枉为男子!”另外一人随声附和,一拳头打上男子的眼睛,把他打了个乌眼青。

苏舒目瞪口呆,和着她第一次演戏,还收获了一大票的粉丝?早知道连她都觉得虚假的演技能得到这么好的票房,以前说什么也要进攻娱乐圈啊。

蓝侧妃和蜜夫人等人看着数百人围住那个年轻男子,将他往死里打,眼中溢出浓郁的惊悸,她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妇,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都吓呆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蓝侧妃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帮她造谣生事,坐实王妃出墙的罪名,你们不要打我了,我都招了…”被打的男子不过一会就鼻青脸肿,忍着身上传来的痛楚,倒抽着冷气大声求饶。

打的正起劲的众人闻言停了手,转身去看蓝侧妃,只剩下半条命的男子则挣扎着起身,满身伤痕,屁滚尿流的跑了。

蓝侧妃脸色煞白,额头上沁出点点汗珠,顺着鬓角滑到脸颊上,一双美眸慌张到无以复加。

苏舒眼底闪过一道清光,现下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再次拧了一把大腿,汪汪的眼泪盛满眼眶,余光瞥见绿依发呆的模样,又抬手轻轻拧了她一把,拉回她的心绪,见她疑惑的望过来,苏舒忙使了个眼色。

绿依立马明白了,伸手抚上腰间,捏住一块肉,重重的旋转,眼泪顿时比苏舒流的更加迅猛。

“王妃,您的命好苦,相爷把您嫁入王府,想着您会生活安稳,日子幸福,不求大富大贵,但愿您开心快乐,若是相爷知道您受了如此多的委屈,定会伤心难过的啊,王妃…”绿依跪倒在地,抱着苏舒的大腿,哭的我见犹怜,小肩膀一耸一耸的,潸然泪下。

苏舒心中暗赞了一句,好样的,面上却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微微侧着头,啜泣道,“本妃被人欺辱至此,在王府忍辱负重的度日,过着鬼哭狼嚎的生活,兜里连买个烧饼的钱都没有,老鼠看见本妃都得作个揖,丢下几文钱作为打赏,这样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啊…”

她越说越放得开,最后苏舒已是完全的暴露了自己的天性,爱财!

她可是号称雁过拔毛,老鼠过街都得被她扒一层油水的苏大财迷。

绿依身子一僵,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王妃还不至于穷到连老鼠都施舍的地步吧?这也太夸张了。

人群中炸开了锅,人人面色愤慨,眼带同情的私语,“王妃太可怜了,天下谁不知宁王爷半身残疾,是个病秧子,且有断袖王爷的称号,自从王妃生下小王爷后,宁王爷就没再宠幸任何一名女子,王妃孤儿寡母的,在偌大的王府内生存,小妾数不胜数,实在可怜。”一位知情人士凑在络腮胡子大汉的耳边,小声的嘀咕道。

有几个耳朵尖的,听到他的话语,齐齐点头,很是赞同。

苏苏拭泪的手一顿,双眸情不自禁的瞪的老大,身子抖了抖,她有儿子了?夫君是个残疾的病秧子?还是个爱好男风的断袖?

一个五彩神雷轰的一声在她头顶上炸开,穿越之前,她做了千千万万的准备,推测过不计其数的可能性,即使她心理素质过硬,抗击打能力够强,也不要这么整她吧?

原主翻墙被抓,老公偏好男风不爱女子,侧妃专权,小妾跋扈,这女人上辈子得造了多少孽才能投生到这样凄惨的生活环境啊?苏舒叹气不已,骤然想起她莫名其妙的穿到这里,背负了她所有的烂摊子,连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上,岂不是更惨?

难不成她前世是个采花采遍天下的江洋大盗?在十八层地狱滚了油锅的?阎王爷手里魂儿积压的太多了,才把自己放出来投胎的?

苏舒一额头的黑线,眼泪也不流了,鼻子也不吸了,抬眼望天,独怆然而涕下。

一个五雷轰顶还没消化,苏舒又听到第二个重磅炸弹,“我还听说王妃的儿子是个哑巴呢,都五岁了,还不会说话。”

“真的啊?”一八卦男马上凑了过去。

“我有一亲戚是王府送菜的婆子的妹妹的儿媳的邻居,绝对是可靠消息,来源真实。”知情人继续爆料。

苏舒真恨自己为什么会懂唇语因而读出了他们的话意,最恼怒的还是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人。

人生本就如此艰难,你们为什么要拆穿?悲伤逆流成河,惨不忍睹!老天你这么整人,你家人知道吗?

绿依则是一脸困惑的抬首看着王妃,见她眼中尽是不能言的懊悔,皱了皱眉,王妃这是怎么了?蓝侧妃今日的行动已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揪到王妃的小辫子,反而自从以后,名声会差的一塌糊涂,王妃应该高兴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