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千琉璃小脸泛黒的瞪着濮阳逸,暗暗思索着怎么才能扳回一局,从来都是她调侃别人到无言以对的,却不想今天竟然被濮阳逸噎了一回。可,乐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这梁子结大了,千琉璃磨了磨牙,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但她却不这么认为,凭什么要等三年?有能耐的话当场就要找回场子。

濮阳逸无视千琉璃恼怒的目光,自顾自的阖上眼睛,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使得他无论在何时都带着一丝病态的孱弱,加上他太过温雅柔和的眉眼,就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千琉璃目光愤愤的看着濮阳逸,一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这外表温顺内心腹黑的男人给骗了,眼珠转了转,突然心生一计,龇了龇牙,苦闷的脸色一收,朝濮阳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王爷,妾身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不好。”濮阳逸不睁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闻言,千琉璃差点一口血鲜血从嗓子眼冒出来,脸上的笑容顿时维持不下去了,恼羞成怒的道,“你就算拒绝也拒绝的婉转一些好不好?我虽然是个糙人,但好歹也是女子,你就不能给我留几分面子吗?”

濮阳逸点点头,很好说话的道,“本王累了,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下次再说。”话落,他悠悠的睁开眼睛,黒如点漆的眸子看向千琉璃,好心的又补充了一句,“这样算婉转么?”

千琉璃张了张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濮阳逸一本正经的脸色,好半响,才恹恹的一挥手,“嗯,很婉转,婉转的我一个头两个大。”

濮阳逸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看着她如丧考妣的脸色觉得甚是有趣,忽然就对她的问题生出了几分兴致,温声开口,“王妃若真的有事询问本王,那就直说吧。”即使他知道千琉璃的问题肯定不是什么中听的,但心底那一股莫名的冲动还是促使他开了口。

“真的?”千琉璃眼睛一亮。

濮阳逸看着她灿烂如春花的小脸,心口突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我问了哦。”千琉璃眼尖的察觉到他眼中一掠而过的犹豫,心中警铃大响,也不等他回答,就立即抢占先机。

“王爷,你是智障你爹娘知道吗?”千琉璃将‘傻逼’两个字换成智障,怕他听不懂。

“…”

濮阳逸眉头一皱,秀丽的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就知道千琉璃还在对他不久前调笑她的那句话耿耿于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抓住挤兑他的机会。

而且这个机会还是他主动送给她的。

千琉璃这回圆满了,嘿嘿一笑,闭上眼睛哼着一曲欢快的小调儿,心情十分的畅快。

濮阳逸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也重新闭上眼睛。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千琉璃睁开眼,在濮阳逸囧囧有神的目光下,她撅着嘴按照前几次的样子把濮他抱下了车。

“王爷这辈子是没机会当一个绅士了。”千琉璃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腰肢,忍不住的抱怨道。

“何为绅士?”濮阳逸挑眉。

“下车时扶着我手,吃饭时帮我拉椅子,就餐时关心我的喜好,总之,就是在各方面都十分体贴把女士照顾的无微不至的男人就是绅士。”千琉璃含糊的解释道。

“你喜欢绅士?”濮阳逸眼底划过一道异彩,若有所思的道,“唔,有求必应的男人想必是个女子都会喜欢的吧。”

“不知道。”千琉璃瞥了他一眼,促狭笑道,“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妾身嫁给了王爷,在婚姻有效期内妾身是不会胡思乱想的。”

濮阳逸抿了抿嘴,余光扫见在宫门口候着的一个嬷嬷朝这边走过来,立即道,“本王去书房,你和云嬷嬷去见皇祖母。”

千琉璃点点头,面上作出一副恭顺温婉的模样,上前迎了几步,对云嬷嬷浅笑着道,“嬷嬷安好。”

云嬷嬷脸上露出和气的笑容,连忙道,“王妃折煞老奴了。”边说着,边行了一个规矩的万福礼。

千琉璃见她年纪虽老但一双眸子却精光四溢,就知云嬷嬷可能是太后身边的左右手,不可得罪,“劳累嬷嬷亲自候着本妃了,是本妃的不是。”

“王妃客气了。”云嬷嬷道,话落,她看向一旁安静的濮阳逸,“老奴给王爷请安。”

“云嬷嬷不必多礼,想必皇祖母等的心急,嬷嬷还是快些带王妃去永康宫吧。”濮阳逸道。

云嬷嬷点点头,转眸看着千琉璃道,“王妃这边请。”

千琉璃在她转身的瞬间,立即拧着眉头看向濮阳逸,瘪嘴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濮阳逸一怔,随即失笑,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静观其变。

千琉璃垂着脑袋迈开步子小心的跟在云嬷嬷身后,眼尾的余光不停的打量着皇宫,高而巍峨的宫墙,散发着铁血之气看守宫门的御林军,跟她印象里的皇朝没什么区别。

进了宫门,早有软轿在一旁候着,千琉璃上了轿子,想着太后传召她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是兴师问罪的?她和苏清绝在那间小客栈被捉奸的事儿差不多京城的人全部都知道了,百姓好糊弄,是因为他们想得不多,凡事看表面,但皇室的人有几个简单的?太后更是老谋深算的翘楚。

一国王妃红杏出墙,有侮皇室,即使这项罪名不能公开,但由太后出面警告她几句更甚者暗地里将她处理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阿门,秃头和尚保佑她有去有回,她可不想进了宫门就出不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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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