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天牢里。(book./)

宇文康看着昏迷不醒的父母,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底是多么的波涛汹涌。

已经十多天了吧,他从每天狱卒的一天三餐算出,已经过去十多天了,月儿,你还好吗?嘴角不由得勾起,人和人的缘分真的很奇怪,也许,上天注定要让他经历这样的磨难吧。

其实对于帝位,他不是那么渴望,只要能让天洪朝繁荣,能让百姓安居,谁做都可以的。如今的他最渴望的,倒是希望父母平安,然后,他可以和他的月儿一起纵马江湖,快意恩仇,看天地间的云卷云舒,细水长流……

身后传来了牢门铁链的声响,打断了宇文康的沉思。

“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吗?”微微的一笑,然后睁开眼睛,暗暗的深呼吸了一下,这些日子的宁静反而让他收益颇多,五毒门的独门心法果然妙不可言,他已经修炼到了第五层了,他真的应该感谢他们费尽心机的废去了自己以往所修炼的武功,那么,接下来应该可以试着练习五毒断魂掌了,据说此掌法厉害非凡,共分六级。连“五毒郎君”凌子风也不过是修炼到了第五级,就已经可以独步天下了呢……

身后的脚步声让宇文康眉头一皱,这不是狱卒的脚步。

起身回头,对上的却是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

宇文康没有说话,只是又重新坐了下来,然后闭目养神。

“真的不打算说出龙印的下落吗?”宇文浩似乎并不恼。

“说出来的话,我们还会有命吗?”宇文康的语气也是很平和的。

“那你不说以为本尊就不会要你们的命吗?”

“我们死了,那么龙印你就更加找不到了。”

“我暂时不会让你死,但是,可以让他们先走。”宇文浩说着,一个晃身到了宇文笑和韩飞雪的身旁,手里赫然出现了两个药丸。

“你要做什么?”宇文康的眼里开始冒火了,只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让他们醒来。”宇文浩冷笑,“七日花之毒自古无解,只要醒来,七天之内就要忍受七种不重的剧痛,不知道,你尊贵的父皇母后能忍受几天呢?”

“不要。”宇文康的声音有着意思的颤抖,七日花,之所以成为七日花,是因为它的剧毒,每天都会产生不同的剧痛,几乎没有人能抵抗,所以,只要中了七日花的毒,没有一个人能活过七天。

“想清楚了吗?”

宇文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能说吗?不能,那样就会让凌月儿陷入危险当中,他不能啊,即使告诉了他,父母也只能拖一个月,最后还是要面临死亡的。

宇文浩在等着宇文康的决定。

宇文康看了看旁边的宇文笑,昏迷中的他的脸很安详。父皇,孩儿真的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希望不会做错。想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札。

“这是父皇最后留给你的。”宇文康没有提龙印的事情,而是将当日宇文笑清醒的时候给他保命的信札递了过去。

宇文浩很是奇怪的接过了信封,反复的看了一下,只是一封扑通的信而已,并无什么特别。

“父皇说过,当你看完之后,如果还是执迷不悟的话,那么就请动手。”宇文康说完,就不再理会他了,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打鼓的,他没有偷看信封的内容,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但是,既然父皇说它能救自己的命,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救父皇母后一命呢?他不知道,只能赌一把了。

“想耍花招的话,是没有用的。”宇文浩的语气忽然就冷了下来。

“是不是花招你可以看了再说。”宇文康回头冷笑,“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量你也不敢。”宇文浩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就走,并且对着狱卒说,“看好他们,有一点闪失,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是。”那些狱卒都是暗杀阁的人充当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宇文康微微一笑,然后又开始盘腿打坐,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不是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替他冒险。

自己的女人?宇文康觉得心里一暖,他喜欢这个词。

片刻之后,宇文康开始集中心神,按照凌月儿教他的口诀,修习五毒断魂掌。据说,此掌法为阳性,女子无法修习,而且,最好在修习之处为童子之身,那样修习起来就会很快。忽然就想起了凌月儿当初说的话了,她的帅哥爹爹是在修习了第五层之后就赶紧和美女娘成亲了,因为据说有很多人去和娘提亲,所以,最后也只能止步在第五层了呢。

那无奈的表情真是可爱之极呢。

“你这个小子,练功就练功啊,干吗走神?”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谁?”宇文康警惕的回头,却看见一个狱卒走了进来,但是看那脚步,分明就是个高手,而且,那语调,难道……

“哎呀,这面皮戴着可真不舒服。”狱卒说着,一伸手从脸上撕拉拽下一张**来,“嘻嘻,小子,还认识我不?”

“玄长老?怎么是你?”宇文康激动的扑到了牢房的边缘,一脸的惊喜。

“还有我呢!”这时,另外一个狱卒也急忙凑了过来。

“金长老?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不想去的,还没有去不了的地方呢…。。”玄夜笑嘻嘻的一脸得色。

宇文康微笑点头,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却也是实话。

“好了,小子,你有福了,遇到我们两个天下无敌的聪明人,你的老爹老娘有的救了,嘿嘿……”金老头笑的有点稀奇古怪,也是啊,这些天他们两个可是一个囫囵觉都没睡呢。

“真的?”宇文康一听激动的就差点热泪盈眶了,“多谢两位。”然后一揖到低。

“好了,别那副死德行。”玄老头白了他一眼,然后扔了个瓶子给他,“可拿好了啊,我们就制成了两粒。”

“而且,一定要等最后的一天服用才有用啊。”金老头适时的提醒。

宇文康点头,紧紧的握住了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