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将手机递了过去,殷伟东嘴角划过一丝冷蔑,一把接过来:“喂,二大爷,这小子……”

“闭嘴,你小子真是不争气,赶快回家去,少在那碍眼”。

殷伟东一愣,后面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难不成这小子家里有什么势力?

“我们走吧!”阳天对向明月淡淡地道。向明月点点头,两人离去。

伍刚白过殷伟东一眼,这狗日的,瞎耽误时间,直线向前走去,直接将殷伟东无视了。

“啊……”殷伟东张着大嘴,双手捂着腿,单脚蹦蹦蹦的,伍刚的两只大脚踩在他的脚上,好似钢铁一般。

两男警偷笑着,斜角看了一下,好似无意的向殷伟东左脚踩去。

“啊……”殷伟东这下再也没有支撑力了,“当”地一声,后仰着地。

伍刚三人冷笑的上车去。

“你们别走,别走,忘了我二大爷是何其贵了嘛!我二大爷是何其贵”。殷伟东躺在地上,用那破锣嗓子铺天盖地的喊着,听的周围路人真想给他两脚。

“呸”。伍刚再呸一口,关上车门,警车转头离去。

“你认识东兴分局的局长吗?”

走着走着,向明月对阳天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还只是个小所长”。阳天淡淡地说道。

向明月看阳天不想说,也不再多问,思绪又转到与东阳公司的那笔合同上。

“你觉得与东阳公司的那个合同,我们应该怎么做?”向明月看着阳天再问道。

“办一场慈善晚会”。

“嗯?”向明月疑惑着,不明白慈善晚会与对这件事起什么效果?

“我们可以设定一个慈善主题,帮助受苦残障的小朋友,邀请通江市的各界人士前来,带头捐款,而善款,我们只接受万维家电的产品,为其折现,时间为期三个月,这样的包装比起通江市的电视广告更具有商业价值”。

“这样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会有多难啊!我们只是通江市的一家小公司,成立只有两年,我们牵头办慈善晚会,想必来的宾客也不会多,影响力低,根本无法筹集到三百万的器材”。向明月幽幽地道。

“不错,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有力的合作伙伴”。

“嗯,那我这些天与我认识的那几个通江市的大老板聊聊,看看能不能与他们合作,合办这场慈善晚会”。向明月点头道。

“可以办这场晚会的,通江市只有一人”。阳天低沉地声音道。

“谁?”向明月猛地问道。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阳天在这刻,已经成了她的主心骨,对阳天有着那种无以言说的相信。

“吴宇,如果没有他,那么这场晚会我们也不用办了”。阳天认真地道。

向明月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他,他是宇方集团的老板,很神秘,也很低调,可是我们公司与宇方集团没有过合作啊!”

“这个就要去交涉了,目前,我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

向明月斟酌着阳天的话,如真的可以在三个月之内募集到三百万万维家电的器材的话,这不单单是为万维家电做了推广包装,对明月公司的知名度也是一种变相的有力宣传,相信如果晚会成功,那么公司就会收到络绎不绝的合作邀请。

“但我们能给宇方集团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与我们同办这场慈善晚会?”向明月再向阳天询问着,宇方集团是跨省企业,早在通江市打响了知名度,未必会合作。

“我们不能给宇方集团什么,但是接收到善款的受苦小朋友,会在心里默默感激宇方集团,感谢吴宇”。阳天有感而发。

“他们还会感激你”。向明月看着阳天,认真道。

阳天淡淡地一笑,随即道:“这几天我会做一个有关于慈善晚会的方案,宇方集团那面,就需要你这个老板去交涉了”。

“好,那这几天我们分头开工,你可以在家办公做方案”。向明月嘴角划出一丝笑意。

阳天点点头,拦上一辆车,将向明月送上计程车后,自己也拦下一辆车回家。

阳天到了家,先开了电脑,期望着可以看到那个苏苏在线的头像。

苏苏没在,但那个网名为忧郁的女头像却是在狂狂闪着,消息霹雳拍啦的响个不停。

阳天鼠标放在消息上,汗,二十三条消息?不会都是骂我的吧?

点开了消息,阳天也没心情往上拉,只看了最后一条上的话:“你个混蛋敢戏弄我,混蛋,混蛋”。

阳天摇摇头,坐了下去:“如果不是你有居心,又怎么会上我的当呢?”

徐晓曼此时坐在家中,恨得牙痒痒,见那个网名叫不语的混蛋回消息了,更是气愤,又回过一条:“你个混蛋还强词夺理,如不是你骂我,我会有捉弄你的想法吗?”

阳天再摇头笑笑,回着:“我骂你什么了?”

徐晓曼看得肺子都要炸了,他骂自己是小兔崽子,难道自己还要再说一遍,自取其辱么?

“无耻”。徐晓曼发了一个怒火的表情,气气着。

“我就戏弄你一下,你都骂了我多少句了?气也该消了吧?”

“哼,你要是够胆,就出来”。徐晓曼气气着,如果不使用点暴力,她还真是没法消心头之恨,除了阳天,还没有人让她这么恨过!

“让你取的那个礼物,你打开了吗?”阳天不理会这个忧郁女生的话。

“让我扔了”。徐晓曼气气地道。

扔了?好大的火气啊!阳天快眨了两下眼睛,再回道:“那就可惜了,那里面的礼物,是我做歉用的”。

徐晓曼气是气,但还是打开来,那包装好的礼物就在她电脑桌上,拆开来,只见是一只精致的黑钢笔,这又让她想起阳天弄坏她的钢笔,让王龙手炸膛的事。

“哼,我暂且收着,别以为就没事了”。徐晓曼自语了一句,将这精致的黑钢笔放进自己的抽屉里。

在网上刚要回过去两句,阳天的网号已经一黑:“混蛋”。徐晓曼气得一拍键盘,又开始打上一些谩骂的话来。

阳天qq已隐身,正用着表格,打着方案,那忧郁女生来的消息,一律无视掉。

在电脑前工作了两个小时,阳天已不再那么精神,下楼去买了几包咖啡,慈善晚会的事不容他放松,这不单单是对工作负责,也是和单东阳的一种交锋和对抗,他不能输,他要赢。

肚中有气的徐晓曼,提包离开家,去淮南路的一家亲饭店。

饭店刚刚打烊,偌大的饭店中明亮亮的,此时只剩下两女,魏楠偷笑着看着徐晓曼,徐晓曼一看到她,就开始大发牢骚,不知道那个自称阳叔叔的男人的真实名字是什么,就用下流、无耻代替,骂了十八遍,也顺便讲了讲阳天的坏话。

“哎呦,那男的也很厉害嘛!和那个阳天有一批,能让我们的徐大警花气成这样!”魏楠笑着,高中时候的徐晓曼,就是让众男生害怕的人物,没想到现在却遇到了克星。

“哼,不提那两个混蛋了,越说越来气,我饿了,帮我做碗面吧!”徐晓曼很是气愤地哼道。

魏楠无奈的摇摇头,走去厨房。

次日,朱卷鼻子上贴着邦迪出院,紧紧咬着牙,看路边的野花盛开的如此艳丽,“呸,呸”地就是两口大吐沫,将那心里的阴暗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妈的,阳天,你不是在东阳公司上班嘛!哼,要是不揍你一顿,少爷在腾飞酒吧里的屈辱不是白受了?”

拿出手机,朱卷找了半天,拨出一个号码。

阳天在电脑旁写了一夜,终于写好了方案,两万字,再喝上一口咖啡,细心检查起来。

上午十二点钟,朱卷带着七、八人气冲冲的进东阳公司,他也不泡慕灵儿了,现在就要狠揍阳天一顿,出出这口怨气。

朱卷身后的七、八人装出和眉善目的样子,刚刚进来时,朱卷已经交代过了,绝对不能露出狠样,担心会被前台的吧员看出来,从而让阳天躲过去。

“嘿嘿,我们找阳天”。朱卷眯缝着眼睛,对吧台的招待小姐谄媚的笑着。

接待员穿着黑色的公司服装,看朱卷鼻子上扣着邦迪,就忍不住的低声偷笑,对朱卷问道:“你们找杨天干什么啊?”

东阳公司中有一个年轻人叫杨青天,同事们不愿叫他青天,就将青字省略掉,直接叫杨天,接待员还以为朱卷找的是他。

“是他让我们来的,应该是让我们帮他干什么吧!”朱卷笑笑着道。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他故意选择这个时间进来,哼哼,要我抓住,你还能跑得了?

“恩,他在最里面的那个座位”。接待员指了指,对朱卷说着。

朱卷脸色随即变冷,一挥手,带着七、八人冲去。

走进东阳公司的办公大厅,朱卷又停下脚步,心中告诫自己:蛋定,蛋定。

东阳公司的员工不是玩着电脑,就是唧唧喳喳的聊天,没人理会朱卷等人。

朱卷轻步向前走着,瞪着眼珠子扫视着全场。

找了两圈,朱卷也没看到阳天,弓下腰,撅着对一打游戏的女员工问道:“请问一下,阳天在哪个桌啊!”

女员工二十几岁,带着金丝边眼镜,站起身来,指了指后方:“那,那不是正在那埋头吃饭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