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满了,阳天坐在苏香儿旁边,井连军拿着车票,咬着牙,对阳天脸绿地道:“你起来,这座位是我的”。

“你怎么证明这座位是你的?”阳天凝眉问。

井连军恨得掏了掏兜,这车票是他故意买的,和苏香儿同座,看了好几遍了,怎么会有错?

将车票交给阳天,说:“你看,这是不是十二号的座位”。

阳天撇嘴点了点头,将车票放进自己的兜里。

井连军傻眼了,妈的,这小子是强盗,这车票又不是实名制,被他抢了,自己怎么办?

瞪着眉头,伸手说:“给我,把车票给我”。

“什么?”阳天瞪着眉头再问。

“少装蒜,你抢了我的车票”。井连军大吼着,震得车内人神经一动。

“少在这耍臭无赖,我没事抢你车票干嘛!”阳天冷着脸说道。

井连军要疯了,恨得拿下眼镜,放下那大书包,心骂着:你小子抢我车票,现在反过来说我无赖?

“好了,好了,看你急得那样,没事的,我这人一向佛心来的”。阳天从兜里掏出一百块来,放在井连军手上,继续说:“给你一百块,买张票吧!讹人可不是好同志”。

苏香儿偷笑的不行了,捂嘴低头着,不过也不说什么,马上就要开车了,阳天的行为虽然有点无赖,不过还挺好笑的,再怎么说,这也是为了自己嘛!

“我他妈不要”。井连军失控的大吼,将一百块甩飞了出去,指着车内的人大声道:“你们都看见了,这小子抢我车票,给我证明,给我做主啊!”

车上的人,已经被井连军的鬼叫逼得不耐烦了,都想赶他下车了,哪会给他什么证明?何况这车上的人,在刚刚都看了阳天的热闹,心中同样想着:人家男帅女亮,男女朋友坐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你就不能成人之美?大吼大叫的,素质太低。

苏香儿的其余同学也不知该怎么说了,他们有几人看到阳天抢票了,确切来说,是井连军把票交给了阳天,而阳天放进了自己兜里,谈不上抢,如果说了实话吧!就是得罪了苏香儿,人家现在可是男女朋友啊!虽然才在一起几分钟,但如果不说吧!又是得罪了井连军,都在纠结着。

车内鸦雀无声,井连军红眼了,指着乘客大声骂着:“妈的,你们都瞎了眼了啊!他抢我的票,都没有看见吗?”

井连军不骂人才好,这一骂人出事了,不少血气方刚的男乘客对乘务员说:“这人是个神经病,人家男女朋友买一块座位的票,他过来捣乱,哄他下去”。

“就是,就是,刚刚在候车室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人家情侣买的两张票,这个神经病看人家女生漂亮,就过来无的放矢,赶快让他下去,咱好下去”。

“噗嗤”。

阳天忍不住的喷出来,说看见自己和苏香儿买票的那哥们太逗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不过阳天可不干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笑笑不语。

井连军彻底抓狂了,张口还要骂,和井连军走得近的华世放看不下去了,说道:“我看到了,是那人抢的他的票”。

华世放指着阳天,再比划到井连军的说。

井连军激动的都要哭了,要不是华世放坐在座位上,他真能给华世放一个深深的拥抱,心说:小华啊!我感谢你八辈祖宗,你是好人,好人啊!

华世放的正义一词一出,立马成了众矢之的,糖衣炮弹接踵而来,乘客们一个接一个的攻击,轰炸的他体无完肤。

“那小子是他的托,无耻,不要脸”。

“这两人都该赶出去,太令人发指了,怎么可以这样的虚伪?”

“赶快拉出去,看见他们那副嘴脸,我就要把昨夜的饭菜吐出来了”。

妈呀,华世放被骂的都要开窗跳下车了,我不就说了句实话嘛!这年头,好人这么难做吗?

“那个小子,你赶快下去,我们要开车了”。女乘务员三十几岁,身材比较丰满,也较匀称,长相则很普通,穿着制服,带着白手套,指着井连军说。

“为什么我下去,你没看有人给我证明吗?是他抢了我的票,他应该下去,应该进公安局”。井连军指了一下阳天,很严重的说道。

“你别在这耍臭无赖,你不下去的话,我就叫保安给你请下去,再给你送局里”。乘务员冷厉的说。

井连军惊了,妈的,这社会怎么可以黑暗到这个地步?自己被人抢了票,还要把我送局里?

“好了,乘务大姐,这事儿毕竟是我引起的,他的票我帮他买了,给他补个座吧!大家都是着急回家的,我也不想多耽误大家时间”。阳天态度温和的说。

乘务大街指了指井连军,气气地说:“看看人家的气度,看看你那死样,你还比人家大几岁呢,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井连军再傻眼,此时的他欲哭无泪,他是强盗啊!是强盗,为啥他还成了有气度,我就成了万恶不赦呢?妈的,你们的眼和心是不是都瞎了?

“开车吧!”乘务员对着司机大叔说,司机冷峻的没有说话,发动起来。

乘务员在油桶旁边,捡下那井连军甩出去的一百块,然后道:“检票了啊!把票都准备好”。

“我坐哪?”井连军凝着眉,看着乘务大姐。

乘务大姐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如果不是阳天为他说好话,给他买票,刚刚她就把井连军轰下车了。

苏香儿紧紧地掐了一下阳天的大腿。

“嘶”。

阳天一呲牙,这一招太狠了,怎么女人表达抗议的方式,就是掐人呢?不能换个方式吗?比如抚摸什么的。

“哼”。苏香儿轻轻的白过阳天一眼,心说:看你干的好事。

当乘务大姐的票收到阳天这的时候,为阳天找了四十元钱,说:“找你的钱”。

“等一下,大姐”。阳天小声叫了一句,从兜里又掏出了二百元钱,不动声色的放进了她的手里,除了苏香儿,没人看到这一幕。

“大姐,这大冬天的,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到长山市要五个多小时呢,给他找个小板凳什么的吧!”阳天轻声地说。

“哎呀,你真是太可爱了,心地怎么会这么好?小可爱”。乘务大姐喜笑颜开着,诱.惑的动作,在阳天的胸口上抚摸了一下。

阳天眼睛一瞪,占便宜?

苏香儿一气,这便宜占的也太明显了,当乘务大姐离开后,苏香儿气气地白过阳天,转过头,不理他。

阳天是真无奈啊!现在是我被人揩了油,摸了胸啊!你不安慰我?还不理我?太悲凉了。

检完票后,乘务大姐拿了一个十块钱买下的折叠凳,不善的扔到井连军面前。

井连军瞪着眼睛,心骂:妈的,这座位是你施舍的吗?老子的座位是沙发啊!

井连军可不知道,他这小板凳的座位,还是阳天二百块钱买来的呢,咱拿了人家的票,也不能让人站着是不?那就太不厚道了。

井连军不是一个稚气的人,这大冬天的,车上也不是那么暖和,要是站到长山市,那还不得累死?

不过他这口怨气可是没顺下,用脚在地上摆弄了两下这小折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噗通”。

这屁股没坐正地方,只看折叠凳“咔嚓”一下,翻了了个,井连军摆着两只大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

“嘎嘎”。

车上瞬间热闹了起来,纷纷取笑着井连军。

苏香儿捂嘴偷偷的一笑,看了一眼井连军。

“你能不能好好的,如果不需要凳子就拿过来,少在这出洋相”。乘务大姐厉声着。

“要,要”。井连军连忙道,摆好凳子坐下来,心中不禁苦奈: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老子在长山市的时候,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苏香儿笑过之后,还是不理睬阳天,阳天凑地近了近,说:“怎么,看我被占便宜,不高兴了是不?”

“切,我看你刚刚被人摸的很享受嘛!”苏香儿小声地说。

阳天眉头一瞪,天地良心啊!我享受?我可没有大妈控啊!

“如果是你摸我,可能我会享受”。阳天情se的再说,声音微弱,只有两人听得到。

“不要脸,你个臭不要脸的”。苏香儿气气着,粉拳轻轻的拍着阳天,打情骂俏着。

“我陪你到了长山市,晚上你要怎么犒劳我呢?”阳天坏坏地笑容,再问。

“哼,我又没让你跟来”。苏香儿好似无所谓地说道,掩饰那喜悦的心。

“不多要,三回怎么样?”阳天贴在苏香儿耳边再说。

“啊……”苏香儿吓坏了,阳天的功力她领教好几次了,他一次的时间就比人家三回还要长,三回,那自己第二天还能起来床吗?

“不行,你太长了”。苏香儿羞涩地说,脸色潮红,低着头。

“啊……你好色啊!说我那个太长,你怎么这样?我只是说陪我吃三回杂酱面,你那绿色的思想都想些什么呢?”阳天做出诧异的表情,身子向后撤了撤,离苏香儿挺远。

苏香儿气得头发上都冒烟了,他明明就是那个意思,还来诬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