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不知欧庆身边的谁喊了一声,还剩下的十几人残兵败将灰溜溜的离去,屁滚尿流的滚着,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阳天看了看怀中的丁当,紧闭着双目,那幸福的笑容哪像是害怕。

阳天一把将她仍出了怀中,扔下手中的长刀,贺楼三人跑到阳天身边,气喘吁吁着,已经成了血人,那滴落在地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他们的,还是敌人的。

丁当本在幸福着,被阳天这一下子惊醒,用那杀气逼人的眼神盯着阳天。

“天哥”。

贺楼三人面挂着喜悦,无疑,今夜他们又胜利了。

丁当恨恨的看着阳天,气愤的说:“喂,你有没有风度”。

“赶快走吧!这不是你呆的地方”。阳天冷冷地说,转过身去。

“我就不走,你能怎么着?”丁当野蛮的拉住阳天手臂,瞪大着美眸。

李壮还在震惊着,他只认为阳天是身手不错,但今夜看到的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相由心生,境由心转,他身边的那三个男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他们叫他天哥?天哥不是才刚来燕京没几天吗?怎么回事儿?

“喂,你讲不讲理,今天是不是你说的,只要我跳了,以后就不缠着我?”阳天停下脚步,气气地说。

“哼,我有承诺过什么嘛!我忘了”。丁当云淡风轻地说道,嘴角还划过一丝诡异的笑,一闪而过。

阳天很是无语,对身后的李壮说:“你小子还不赶快回家,愣在这干什么呢?”

李壮一愣,缓过神来,张着那鸡蛋嘴说:“噢,噢!”

转过身,赶快离去。

阳天快步离开,他知道,欧庆设在第三队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贺楼三人快步跟上。

“你们先去医院”。阳天对身后的贺楼三人说。

贺楼想说着什么,话到嘴边也没能说出口,点点头,带着巩强查明离去。

阳天脱下了外套,折了折拿在手中。

“嘎嘎,你还真能装酷,这大冷天的,不穿外套啊!”丁当在后跟着阳天,偷笑着。

阳天白过一眼,懒得和她解释。

二十几辆出租车陆陆续续的开到了北路,北路寂静的可怕,血腥味还没有消散。

“妈的,来晚了”。欧庆手下的第一猛将胶皮怒骂着。

“嗡嗡嗡嗡”。

三辆警车远远的开来,警鸣着。

“草,闪”。

胶皮命令一下,百余人分散开来,和前来的警务人员们打起了游击。

“你这个讨厌鬼,为了你我晚饭都没吃,你不打算请我吃饭吗?”丁当看阳天一直走着小路,不理她,嗔怒地说。

此时两人正处于一间小路里,漆黑黑的,墙壁很复古,也很残破,说句话,回声会响彻很久。

阳天真是无语了,你不吃晚饭也跟我有关系?

“好了,那你现在可以去吃饭了”。阳天微微一转头,放慢了脚步,不冷不热地说,继续走。

“喂,你千辛万苦的来找你,你不请我吃饭吗?混蛋,哼”。丁当气气地说。

阳天又是一阵黯然,转过身说:“大小姐,你千辛万苦?我从江里爬出来,喝了多少热鸡汤?哈欠”。

阳天不说还好,一说又犯病了,本就感冒在身,现在又脱去外套,即使是他的黄金圣体,也抗不消了,毕竟他只是人,身体也是血肉之躯,扎一针还是会疼。

丁当捂嘴一偷笑,没有笑出声,看阳天受苦,她心里竟然幸灾乐祸起来,心说着:哼,谁让你个坏蛋摸我屁股来着。

“你赶快走,要不然一会儿被那些混蛋抓住,就给你xxoo了”。阳天说着狠话,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再喝点鸡汤,不想丁当再缠着他。

“哼,那些混蛋敢对本小姐做什么?你告诉我,他们是谁,明天就把他们都抓起来”。丁当牛气哄哄的说。

阳天微微一扬眉,看着丁当,嘴角划过笑意,说:“难不成你爷爷是元首?这么牛气?”

“切,我爷爷是……”丁当刚要说出口,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再一摆手说:“算了,和你说也没有用,那些人为什么砍你啊!你说,我帮你摆平”。

丁当昂了昂头,拍了拍那突出的两团蒙古包,很有信心地说。

阳天摇摇头,他知道丁当的家里一定很有势力,但是这种吃软饭的事儿,不是他要做的,何况丁当在他眼中,只是一个过客,如果非要说有关系,那就是自己不小心的摸到了她的屁股。

“还是算了吧!你大小姐不给我添乱就好了”。阳天哀声地说,声音低沉。

“喂,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丁当快步上前两步,比阳天还提前了半步。

“行,那就当我不识好歹,你现在走吧!以后也别烦我”。阳天顺着话说,他真是头大,想想自己不就救了个人嘛!怎么还被缠上了,你难不成是蜘蛛精会遮网?可我又不是蚊子,也不想往你那网里钻啊!

“哼,你想让我走我就走嘛?你占了我便宜,以为我是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嘛?”丁当气气地说,想自己也算漂亮吧!平常那男人跟马蜂窝似的向自己扑来,他怎么就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呢?

阳天黯然的一低头,随即抬头道:“好吧!那你摸我屁股一下,还回来吧!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丁当瞪大着眼睛,看阳天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她还没见过这样脸皮厚的男人。

“你……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嘛?”丁当气气着,已经语气不顺。

“我也觉得摸一下太邪恶了,那就捏一下吧!狠狠的,你出了气,以后就别烦我了”。说着阳天转过了身。

丁当气得脸都绿了,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看阳天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有心而发的退后了两步,狠狠的一脚踢在了阳天的屁股上。

阳天一个惯性,向前栽了数步,丁当这一脚威力凶猛堪比揍国足的球迷,看阳天踉跄着脚步,捂嘴偷笑着。

阳天故意让自己放松,随着这一脚的力度出去,他是真不想和这野蛮大小姐纠缠了。

“再见,当然,最好是不见了”。阳天转过头,对丁当一说后,吹着小口哨,向这偏静的小路外走去。

丁当看阳天如此悠闲,那刚刚消淡一点的怨气又如雨后春笋般涌了出来,直冲脑顶,快步追赶上去。

阳天拔腿就是个逃啊!他要知道是刚刚吹哨惹得祸,打死也不会吹了。

阳天本想着丁当的性格,如果自己中了这么雷霆一脚还深沉的话,保不准会激发她的野蛮,继续追赶,故而吹哨,没想到适得其反,或者说,怎么做都不对,丁当根本不可能放过他。

“你别跑,你有种就别跑”。丁当一边追赶着,一边指着阳天尖声的吼叫。

“你不追,我就不跑”。阳天对后说道。

“哼,让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丁当随口气道。

听着这个“收拾”一词,阳天头皮发麻,好像民国的时候,土匪强暴良家妇女,都说看匪爷怎么收拾你,太邪恶了。

阳天跑出了几条街,终于甩掉了丁当,舒出一口气,眼前正好有一家靓汤馆,阳天走了进去。

“老板,来个砂锅鸡”。

阳天找了一处坐下,对忙活的老板说。

“好嘞!”

二十分钟后,热乎乎的砂锅鸡汤端上来,那厚厚的鸡油让人看起来异常有食欲,砂锅里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种植人参。

丁当在附近找了两圈,也没看到阳天的踪影,心情惆怅,看着眼前的这个标记靓汤,顿时想到了阳天说下午喝鸡汤的事儿,哼了一声,走了进去。

“老板,来碗鸡汤”。

丁当一进屋,就喊道。

“噗”。

阳天喝着鸡汤,听到这喊声,差一点吐了出来,低着头,转过身。

“砂锅鸡汤怎么样?”老板走到丁当身边,笑呵呵地说,刚刚给阳天做砂锅鸡,还剩下了不少的鸡汤,能卖自然要卖了。

“好”。丁当板着脸答了一声。

这家靓汤馆的生意很好,丁当的鸡汤刚端上来,小店就满员了。

老板堆积着满脸笑容看着,心中暗叹着:今晚生意还真是不错。

“亲爱的,满员了,我们走吧!”

一对情侣走进来,看着热气腾腾、人潮鼎沸的画面,女朋友扁着嘴说道。

男生很听话的点点头,老板注意到门口的这对情侣,连忙跑过来,说:“别介,有地方,有地方”。

“嗯?”情侣疑惑道。

“稍等一下啊!”老板赶忙跑回去,他这店里,每一桌最少都可以容纳下四人,看了看分居两边的阳天和丁当,跑到丁当旁边说:“美女,您能在别的桌拼一下嘛!”

老板的笑容很和蔼,点头着,他看着出来,丁当的打扮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他做生意的宗旨,是无论贫穷与富贵,不想得罪任何一个客人。

丁当没有说话,她现在心情很不美丽,也不计较这些。

丁当站起了身,想要离去,还没等转过身,老板就热情地拿起了丁当桌上那碗刚喝了两口,还热乎乎的鸡汤。

“这边,这边”。

老板拿着鸡汤为丁当指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