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抚摸着成儿的头,细声劝道:“成儿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时赵珊莲步轻移,用托盘端着碗粥走过来,在一张小方桌上放下。拿出一条小手绢垫在思齐的颈边,端起瓷碗,用勺子舀了一瓢粥,放到薄嫩小巧的唇边轻轻吹了几下,再递到他嘴边喂他喝。

思齐感动得双眼红润,视觉模糊起来,讷讷地说道:“珊儿,你真好。”

赵珊羞红了脸,弱弱地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起来,当然要人喂了。”

在这温馨怡人的氛围里,思齐喝光了一大碗粥,看着赵珊麻利地收拾好东西,带着成儿出去了。

思齐伤还没有完全好,自醒来后折腾了这么久,又吃了东西,现在开始打瞌睡了。

他闭上双眼,注意力集中到脑袋里,竟然看到头顶有一大块淤血,他暗想:“我之所以记不起原来的事,应该是这块淤血的缘固吧!如果能够取出来多好呀!”

他将右手放到头顶位置,幻想着自己是个隔空吸物的高手,心里暗叫:“出来。”

听见那块淤血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思齐无奈地笑笑,将手放回胸前,无意中虚握成拳,突然惊道:“嗯?怎么手里沾乎乎的?”

他把手抬起来一看,不由大喜,只见手上满是血迹,这不正是自己头脑中的淤血吗?只要自己这样隔空吸物,头脑中的血块总有一天会清空的。

他抬眼往左右看了看,到处都干干净净的,没有抹布,也没有废纸,正不知道怎么解决手上的血迹,一个小巧的身影闪了进来,叫道:“哥哥,大伯来看你来了。”

思齐笑道:“成儿,你先找点东西给我擦擦手好吗?你看我的手这么脏。”

“哦,我去端点水来给你洗洗。”说完又轻快地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只听得一个粗重沉稳的声音传来“成儿,你端盘水干嘛?”

成儿说:“哥哥手上脏,他说要洗手。”

“呵呵,你这家伙人小鬼大,还能帮着家里做事了。”

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从门口进来,将外面的光线全部遮住了。

思齐叫道:“大伯,您好。”

那个高大汉子豪爽地笑道:“嗯,好,好,只要你醒来就好啊!这几天你每天发烧,真是累了珊儿呀!得天之幸,你终于醒了。”

思齐一边洗手,一边感激地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和照顾。”

“哎,小兄弟呀,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撞上后面那座山坡呢?”大伯奇怪地问道。

“请大伯原谅,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自己都不记得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的。”思齐尴尬地说。

“哦,可能是因为你脑袋受伤,才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别急,既然你醒来了,就应该会慢慢恢复的。”大伯劝慰道。

“嗯,大伯,我听珊儿说这里是木灵国,不知道除了木灵国,是不是还有其他国家呢?”思齐问道。他想充分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应该逐渐融入这里的生活,总不能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吧!

大伯迟疑了一会,娓娓说道:“木灵国只是一个边陲小国,这片大陆上还有火灵国、水灵国、土灵国、金圣国,其中金圣国最大,占据了中间最大的一个区域。”

思齐笑道:“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呀!”

大伯眼中异彩闪过,笑道:“小兄弟不错,还了解阴阳五行。”

“唉,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东西我还记得,但最重要的东西不记得了。”思齐懊丧地叹道。

“呵呵,你啊!人醒过来了还不满足,有点得寸进尺哦?你知道你受了多重的伤么,起码有十几处骨头断裂,头上也受了重伤,郎中还说治不好了呢,人要知足啊!”大伯笑道。

思齐点头道:“是啊!知足常乐。哦,对了,大伯,一看您就是见过世面的人,您和我们说说外面的情况吧!”他从大伯精明强干的外表看得出来,大伯肯定在外面闯荡过,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如果他能够说说自己的经历,一定能够了解到很多这里的信息。

“呵呵,想听故事呀!等你好了以后,我再跟你说吧!当前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好身体。看你精神不振的样子,我真担心你听着听着故事就睡着了,就象成儿一样。”大伯笑道。

成儿撒娇道:“大伯,你又取笑我。”

思齐笑道:“好的,等我身体好了,就到您府上拜访。”

大伯点头道:“那好,你安心养伤吧!如果有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就说叫赵建,是成儿的哥哥,上山打猎掉下山崖受了伤。”

思齐点头道:“好,反正我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等大伯带着成儿走了之后,思齐又施展隔空吸物神功取出了一些淤血,看着里面的血块越来越小,他满心欢喜。

他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胸部,看到里面有三根肋骨断裂了,正慢慢地愈合着。他暗自庆幸:“幸好没有错位,没有断开,如果戳穿了心肺,那就真的没得治了。”

看到腹部,除了内脏有点移位,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看到下腹的时候,他膛目结舌了。只见里面有一个小男孩正和一个小女孩正嘻嘻哈哈地打闹着,他一脸迷茫地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我肚子里有两个小孩呢?”

感觉到思齐的灵识,青儿飞了过来,笑道:“哥哥,前几天你怎么了?我正和小哥哥在玩,突然两个人都不能动了,毫无防备之下,被摔了个七晕八素。你没事吧!”

思齐说道:“哥哥?你是谁呀!为什么在我肚子里面?”

青儿绕着他飞了两圈,笑道:“哈哈,小哥哥快来,哥哥比我们还摔得惨呢,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更不认识我们了。”

思齐无奈地苦笑道:“好了,我受伤了已经够郁闷的了,你还在那里幸灾乐祸,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抹盐吗?说说看,我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