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思齐说彭老师只让他背了两篇课,高志顺哀声叹气道:“唉,同人不同命啊!为什么受伤流汗的总是我。”

思齐鄙视地问道:“切,凭你这样高大威猛的体魄,跑这么点距离还会受伤?”

“怎么不会?彭老师处事不公,让我弱小的心灵受伤了。”高志顺故装可怜地说。

思齐“砰”的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说:“东施效颦、老婆婆装嫩,恶心死了。”

这时,章治带着谢盈盈走了过来,满脸笑容地说:“老大,上次你说要来看我们,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是以这种形式来学校看我们的。当我们看到你走进来的时候,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你竟然会来一中读书,竟然还和我们成为同班同学。”

“呵呵,世事如棋局局新呀!本来高中生活就烦闷无聊,高三的时候更是了无趣味,如果自己不创造点乐子出来,那不成一潭死水了。”思齐笑道。

谢盈盈经过伐毛洗髓,又学了《儒神诀》,已经由一个青涩的小苹果蜕变成了一个红通通、光泽诱人的大苹果,由一只满是学生气的丑小鸭蜕变成高贵端方、魅力四射的白天鹅了。她笑颜一开,丹唇轻启,宛转清丽的声音传出:“老大你来了,那我们就有靠山了,以后谁敢欺负我们,我们就请你出面摆平。”

“哦?在学校里面还有人能欺负到你们?”思齐奇怪道。

“是呀!在隔壁的理科班有个姓马的同学经常到班上来骚扰我们盈盈,不是送玫瑰花就是送情书,我们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是吵得我们都没心思复习了。”章治苦恼地说。

“马同学是什么来头?连你都不敢得罪他?”思齐问道。

章治痛苦地说道:“他叫马采,人长得高高大大,与高志顺有得一拼,他父亲是白沙市市委书记马超群,属于典型的官二代。家里十分宠他,要什么给什么,小小年纪就开着一辆豪华跑车到处拈花惹草,去年还弄得一个校花怀了孕,被他家里拿钱打发了,学校只是作记过处分。现在,他又把目标瞄准了盈盈,肯定不怀好意,但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退避三舍。”

思齐沉呤片刻,说道:“没问题,这事我来办,你们安心复习。”

等章治二人走了以后,高志顺又凑了过来说:“晕,没想到你还有当老大的案底,说,你是什么帮会的。是不是因为拉帮结派,在原来的学校混不下去了,才到一中来的。”

思齐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说:“男人变八卦,母鸡不生蛋,这世道真变了,变得石头都耐不住寂寞,要说几句家长里短、明星**了。”

高志顺脸都红了,笑着说:“我才不是八卦呢!为了关心同桌的你,我才问的呀!”

“得,我就告诉你吧!我们三人的爸爸、妈妈是好得不得了的朋友,经常在一起玩,往常都是我罩着他们,他们也就老大老大的叫开了。要不你也做我小弟算了,我保证把你调教得比施瓦辛格更强壮,比成龙更能打,比谢霆锋更帅气,比韦小宝更能策。”思齐笑着说。

“好呀!老大,以后你一定要罩我哦?”高志顺倒也爽快,一声老大叫得很顺溜,想来头脑里经常yy,经常做白日梦。

“那行,晚上你来找我,你可是我来一中新收的第一个小弟。你可得给老大我长长脸哟,别到时候成绩差了,考不上大学,你家里人对我有意见,说是我把你带坏了。”思齐拍着他的肩膀说。

“放心吧!我的目标是二本,凭我的聪明才智,一定没问题的。”高志顺拍拍胸膛道。

“那可不行,我可是要上京城大学的,如果你只考了个二本,与我们就有隔阂了,这兄弟只怕做不久,我脸上也没光,所以,你无论如何要考一本。”思齐用鼓励的眼光看着他,坚持地说。

“嗯,那试试吧!我真希望,睡一觉醒来,可以过目不忘,那多爽呀!”志顺眼冒绿光、口流涎水地说。

思齐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轻笑道:“你这家伙,放心吧!跟着老大混,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第二节是数学课,一个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的男老师夹着木制三角板走了进来。高志顺介绍说:“他叫何劲光,专门教高三的数学,是国家级模范教师,曾经是全国人大代表,到人民大会堂开过会。”说完这些,他狡诘地伸出三根手指,笑笑说:“他有三大特长:一是手劲特别大,最喜欢揪别人的耳朵,边揪边说你欺负老人呀!你欺负病人呀!十足的倚老卖老。有个学生经常上课睡觉被揪得耳朵通红,都习惯性耳聋了。二是投弹特别准,上课的时候看到学生开小差,他随手就将粉笔头什么的往学生头上丢,而且一投一个准,有一次竟然把黑板擦丢了过去,吓得那个学生嗖地钻到桌子底下去,躲过一劫。三是画圆特标准,他不用圆规,用一只手就能画一个最匀称的圆圈,比别人用工具画的还快还好。”

思齐听着高志顺说小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讲台方向看,装作全神贯注听课的样子,怕一时不察飞过一只黑板擦打上一个粉白的烙印、挂出一道耀眼的伤口。

没想到何老师讲课还真有一套,枯燥乏味的数学课被他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方法新颖的讲解描绘得形象生动起来。他听着听着也就入神了,高志顺自觉无趣,又以手支额神游天外了。

下课的时候,高志顺一下来了精神,拉着思齐的手就往外跑。思齐甩开他的手,装作恶心地说:“干什么,没事别拉我的手,我可不是背背山。”

这时,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穿过几列队伍走过来,走到谢盈盈的面前,很绅士地鞠了一躬,从衣袋里拿出一封精美的信递过去,说:“盈盈,请接受我的爱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生活就象菜里没放盐,就象晚上没有灯光,就象冬天里找不到港湾的行人,就象大海中看不到灯塔的小船。如果你接受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听得在场的众人不寒而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谢盈盈脸色发白,无助地站在那里,看着马采手中的信,不知道接还是不接。章治厌恶地说道:“马采,盈盈说了不喜欢你,你怎么还纠缠不休。”

马采扫了他一眼,眼角处流露出一丝恶毒发狠的眼神,他轻蔑地说道:“我追求谢盈盈,这是我的自由,与你何干?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可以帮别人强出头。”

思齐最见得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他排开众人走了过去,说:“这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呀!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原来是红漆马桶,中看不中用,你看看,印堂发黑、脸色泛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不知节制,还在这里装作纯情少男来追女同学。古人说沐猴而冠、衣冠禽兽,不是形容你的吧!”

马采脸色巨变,阴险毒辣之色愈浓,“哼”了一声说:“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跑到这里来撒野,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你是谁很重要吗?你不就仗着有个作市委书记的父亲吗?我可不认为一个教子无方的父亲,能为国家为人民做出什么巨大的贡献。作为一个娇生惯养、肆无忌惮的儿子,你影响的不单单是你自己的形象和人生,更会影响你父亲的为官声誉和前途,你再执意如此的话,你将是葬送你父亲事业的罪人。”

马采原本俊朗致的脸上青筋毕露、狰狞扭曲,欲择人而噬的眼神更是盯着思齐,颤抖的右手食指指着他,恶狠狠说道:“不管你是谁,既然选择与我作对,就等着我的怒火吧!我搞死你就象捏死一只蚂蚁。如果是个男人,放学后就到操场左边的树林子来,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寻死路。”

思齐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好呀!把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全部叫来,让我看看你们的丑恶嘴脸。”马采“哼”了一声转身走了,留下一群噤口不言、面有惧色的学生。

等马采走远了,大家一哄而上,叽叽喳喳地说:“你怎么能答应他到树林去呢?好几次有人得罪了他,被带进去,都是伤痕累累、脱手断脚的被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