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他们两个居然是恋人!”曲科长和张科长一边走出城南医院,一边带着不能置信的语气说。昨天在西山监狱两次提审车仁娜,一无所获,今天来城南医院调查了一上午,得到的讯息不少。

“是啊,从郑欢提供的情况来看,巫离性格一直很孤僻,常年头痛失眠,这些都跟以前的档案相符,以前的病历上,也说了她有自闭症。后来不巧和冷云歌相恋,婚事却遭到了李珊的干涉,于是绝望之下,就谎称自己是杀人凶手,你觉得有这样的可能吗?”张科长分析着。

“当然有这样的可能,不过,应该找冷云歌再具体了解下,不忙着下结论吧。”两人商议妥当,给冷云歌打了电话,约好下午六点在冷云歌办公室见面,然后回市公安局汇报。

刘局长听完两人的调查经过和推理,沉思一会,说:“注意低调,免得让那些讨厌的记者捕捉到风声。不管那个巫沙沙是不是杀人凶手,既然车仁娜不愿翻供,就尽量让这事早点过去,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几个还记得那些事。去年我们市就因为执法不严,被上级点名批评了,也引起许多社会舆论,千万别在这事上再出什么乱子。”曲科长和张科长点头称是,回办公室整理材料。

冷云歌这两天如坐针毡,虽然昨天晚上曲科长把提审车仁娜的情况大致给他说了,但还是心中惴惴。他想起那次被妈妈拒绝婚事后,巫离回家发狂的情景。当时,她坐在地上泪流满面,说:“你走开!不许再来找我!我们是仇人!是仇人!”不知她所指的仇人,是说她是车仁娜的女儿,还是说她才是杀害父亲的元凶?

终于心不在焉地挨到了下班,曲科长他们如约而至。没多少寒暄,曲科长开门见山地说:“冷庭长,据我们调查得知,你和巫离的关系好像是恋人,但那天我们来找你的时候,你好像很吃惊,不能接受的样子。所以,能不能把你们之间的事详细谈谈?”

冷云歌叹口气,说:“那天就应该告诉你们,只是,当时我太震惊,心里太乱了。对,我们是恋人关系,但我妈妈一直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得知她是车仁娜的女儿后,坚决反对,让巫离受了好几次刺激。那天,妈妈在我劝说多次后,改变了想法,说只要巫离肯发誓和她妈妈断绝关系,就同意我们结婚。结果,巫离再次受刺激,不辞而别了。”

在曲科长的追问下,详细回忆了妈妈和巫离的几次谈话,和那天分手时的情景,说:“我当时也忙,只想到她心情不好,等过一两天才去找她,没想到突然搬家了,还辞了工作。那天碰巧见到张洪波,才知道她居然跑去探监了,就去找魏明了解些情况。后来一直找不到她,也打电话托人找过她舅舅,也没她消息,没想到,她居然去自首,说自己是凶手。你让我如何能相信?认识她十三年了,那时,她那么瘦小,那么可怜,她,怎么可能是凶手?”冷云歌说着,眼眶红了。

曲张两人听着,不住叹息。巫离孤单地长大,也许冷云歌就是她的全部,但他们的恋情却被宣判了死刑,所以,她要自暴自弃,说自己是凶手,案情再明了不过。不过,冷云歌的妈妈也好像没错,错只错在,命运不该让他们相爱。

两人起身告辞时,冷云歌问:“能让我们见个面吗?”曲科长说:“我们回去开会讨论下,照目前情况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当年杀了人。我们为了封锁消息,还一直没下逮捕令呢,相信你们很快就会见面。”

冷云歌一阵激动,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两人:“谢谢!太谢谢你们了!”邀请两人宵夜,曲科长二人不好拒绝,也不想拒绝,应允了。

席间,郑欢打来电话,被冷云歌叫来一起吃饭,直到这时,郑欢才知道好朋友的身世,以及和冷云歌之间的一些纠葛,不禁震惊。谈起巫离这些年的生活,曲张两人再次叹息,说:“可怜的巫离,我现在能理解她的行为了,对生活,她可能真的是绝望了。”

张科长拍着胸脯:“冷庭长你放心,我到时通知你去接人就是。”冷云歌再次感谢两人,举杯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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