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新出炉的热乎儿烧饼便宜啦。”

“各种疗伤药,佣兵必备止血药……”

“红蛇果,红蛇果喽。”

各种叫卖声中街道行人很多,有出门逛街的少爷,有形色匆匆的佣兵,也有进城交易买卖的农民,当然也有随处想要卡油占便宜的地痞癞子,俗称挤神仙的是也。近冬的寒意也无法打消人们的热情。

就在这热闹的小城镇的街道上,落青月跟着前面二十岁左右的榔头在街边儿走着,现在的落青月不在彷徨,因为他有了生活。虽然是社会底层的乞丐,但是小青月却觉得比以前好多了。因为有了石头这个朋友也有了榔头的关照。此时青月在陌生的道路上有了方向感。

走着走着,一家裁缝店进入眼帘,飘扬的挂旗上面有蓝色的‘好手艺’三个字,看那布料明显有一些年头了。在裁缝店的旁边拐角,石头正蹲在那,一个普通的碗摆在他的面前,里面还有两个铜币。石头看到了青月两人的到来,高兴地挥了挥手,算打声招呼了。冻红的脸就如小品中描述的:黑里透着红呀,红里透着黑。

青月和榔头没有犹豫来到了石头跟前。榔头看了看碗里的铜币笑着说道:“收获不小呀。”“恩,晚饭时有着落了。”石头满足的回答。他看看青月卖弄的说道:“竹竿儿,我看你初来乍到,你可知道乞丐的三大定律?”

“乞丐的三大定律?不知道。”青月确实不知道这所谓的三定律,乞丐要饭还要定律。真实奇了。

“哈哈,就知道你不懂,乞讨也是讲艺术的。”石头还卖起关子了“要说乞讨也是有门道的,不能傻等着要人给,也不能见人就要见门就要。那样指定饿死了。于是乎经过乞丐前辈的代代经验总结出了三大定律。想不想听呢?”

青月连忙的点头示意,说了那么多将人的好奇心吊了起来,能不想听吗!榔头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的一问一答也不插嘴。

“好,这三定律就是:墩街诉苦求进仓,守门乞讨碰运道,巧取豪夺有门道。”石头一副高人指点迷经的姿态继续恰恰而谈“这第一:墩街诉苦求进仓,就是蹲着街旁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以博取好心人的同情心。所以衣服要脏,身体要残,身世要可怜,但不能招人烦。”

“这第二:守门乞讨碰运道,就是蹲守在富人的宅院,这里就有讲究是蹲守等待有人出门时再向人乞讨而不能去敲门索要。你想你一个乞丐,人家又不欠你什么,当你敲门后,人家一看是个乞丐一定厌烦的把你赶走。话说你可不是唐僧。但是人有好坏之分,善恶之别,所以有人会施舍给你有人就会把你骂跑,甚至踢打一顿也不是不会发生的,这就是看你的运道了。”

“这第三:巧取豪夺有门道,是有两种情况。一是偷和强,逮住机会抓住就跑。二是看到富人拦住就诉苦要钱,管你抱大腿,哭鼻子的,是让人可怜还是让人厌烦的要打发走,能要到钱就行。当然这里要谨慎选取人,带有家丁的大少爷尽量别去招惹,这些年纪不大精力旺盛的人最爱找‘乐趣’不想挨打就别找麻烦。所以这第三定律还是少用为好。”

说了这么多石头也累了,青月也长了见识。一上午青月三人就在这里乞讨,总共得到了三个铜币。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艰难。到了中午石头建议去买几个馒头,今天中午和晚上就有吃的了。榔头青月也就同意了。青月也发现榔头不爱说话,一上午石头和他聊了很多但榔头一直没有说话。也许是不爱说话,也许和他们两个小孩子没什么好说的。

然而就在他们将要起身离开之际,四五个乞丐走了过来。为首一人一手拿个破碗一手拿一根木头棒,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哎呦,着不是榔头和石头吗?怎么来我们地盘了,好像不是路过吧。”在他说话的时候青月才观察到他掉了个门牙,小眼睛总是一眨一眨的,让青月心生厌烦。

“二陪子,这几时成你们地盘了?”石头似乎有些殚忌这些人,但好强的他还是抢先说道。

“废话,前些日子我可是通知你们了,城西归我们了,以后去城东乞讨。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是不是皮紧了,又想大爷我帮你松松?”二陪子恼羞成怒的说道。

“哼,凭什么夏季你们占人多的城东,到了冬季还要霸占人转多的城西呢?”

“凭什么?就凭你二爷的拳头,和我兄弟们的拥戴。够吗?”二陪子很是霸道的说道,跟他来的几个乞丐也起哄嘲笑。“怎么样?还想跟我斗吗?哈哈……”

“你………”石头还要谩骂,这时榔头拽住石头说道:“石头算了。范不着跟这些不讲理的人计较。”招呼下青月三人就要离去。

可是人家就不让人遂意,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癞子,你的忍让换来的是他的变本加厉的欺压。“慢着,就这么走了。好像你们得把要到的钱留下吧。”

“什么!我们的钱为什么给你。”石头很是气愤,自己走人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竟然还要他们乞讨到的钱,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不光石头,青月和榔头也被对方的无赖行为很是气愤,对他们怒目而视。

“嘿嘿,在我们地盘要到的钱当然属于我们的。”其中一个乞丐说道,这种强盗逻辑真亏他能想到。

“我们不会给你的。”榔头攥了拳头对二陪子说道。

“是吗,你们是进酒不吃吃罚酒。”说话间他们超青月三人走来,隐隐成包围之势。这时,石头把钱悄悄地递给了青月,对他小声的说道:“竹竿钱你拿着先跑,人我们先拦着。”说罢推了一把青月,和榔头配合默契的向儿陪子等人扭打了起来。

青月跑了几步,等回头看看时,石头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没有招架之地,略一犹豫将铜币放入空间戒指,转身又跑了会来。加入了打架行列……

青月不想动用斗气,所以他力气只是比他年龄段的孩子大一点儿,对于几个高大的乞丐只能挨打,毕竟他修炼时间尚短。于是三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然而爬在地上被二陪子搜身后并没有发现钱币,所以二陪子等人认为他们没有乞讨到钱,辱骂他们没钱还死犟的笨蛋后走了。

石头在二陪子等人走后爬到青月面前说道:“竹竿儿,我不是叫你快走吗?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抛下朋友独自逃跑,而且我把钱已经藏起来了。”

“朋友?……不过我很喜欢。以后我们永远是朋友,哈哈,哈哈哈……哎呦。”石头的大笑引起了嘴角的伤疼的止住笑声,却引起了三人的大笑,和继而的伤痛,于是怪异的三人的笑声不时传出,引起了路人的一阵侧目和躲避。

“哈哈……哎呦,哈哈哈……哎呦……”

此时石头和榔头才真正的接纳了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