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零章基因帅哥莫心慌允妹助你追尸忙

克萝蒂并不勉强,叫方回去忙村务,方却不愿离开,低头沉思,一会添杯水又说:“梦所长母亲沙乌梅老太太,在咱们村的印象还比较好……”

克打断他的话:“老太太就不说了,她是个老婆子,成天屎呀尿的,不可能大开杀戒,根本就没能量嘛。也恕本队直言,你觉得丁团长不可能作案,可是各方面查验结果都牵扯到丁文才,村民们都说他疑心病重,梦不肯跟他一起反对基因人,他就污蔑她跟基因人有染,还说什么不骂基因帅哥,就是跟他**了。明所长已经把丁作为一个嫌疑对象开始调查了。”

“查查也好。”方负气的说。“你们按你们的思路办,我只不过是主观臆断。走啦!唉!活见鬼!阿超真是吃饱了撑得慌,发明什么基因人啦,你看闹得,简直就是血雨腥风。他**的,总是老百姓倒血霉啊!**他八辈祖宗的,两个哑巴睡一头,没的话说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啦。”

方气恨恨的走了。

克回到现场,随即召开现场分析会。先叫明成公说了侦破思路。大家都不吱声。克表示怀疑。明辩解道:“眼前没路标,就要硬着头皮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嘛。谭春美,你马上正式通知边防团,快快的,最好是今天,就派人来协助侦破。他**妈家的,他们的团长都死翘翘了,还这么慢条斯理的,也是一种麻木不仁哩。”

“专案组人员都是谁呀?”范问。

“都是谁?"明把半截香烟扔到门外。“我们所三个人,边防团保卫股也得来三个人吧,门诊所保卫干事参加,就这样。?疑点都集中在丁身上,用不着人海战术。”

“协查通报发不发?”叶问。“还有巡逻设卡这些工作部署不部署?”

郎斯茅俏夫说:“没有发现潜逃迹象,协查通报最好不发。巡逻、设卡一应工作,应当按村警所的紧急处置重大暴力性犯罪预案去做。”

幸和秦问克,特卫队还要参加多久。

克说她也不知道,这要听从旁厅长调度。

明说,但愿旁厅长犯迷糊,不再召回你们几个,就在这帮我们把侦破工作进行到底。

克说,你倒想的美,我们也不反对。可是,基因帅哥可能不愿意嘞。震地狐恐怕也不乐意。总之,该出手的时就出手。该开走时就开走。赶紧攻丁文才吧。

十一点半,边防团保卫股来了一个人。他把介绍信递给明成公,自我介绍说,我叫古国强,刚从边防连调到团保卫股工作。根据团首长指示,特地赶来协助办案。新兵蛋蛋,请大家多多关照。

明成公扫了一眼介绍信,没有说话,也没叫座,端详了古国强好一会,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说:“古国强,这名字不赖么。欢迎你。我叫明成公,是沙狐村警所所长。没想到啊,你这连长,跟本所长一样,黑的像煤球。”

古“嘿嘿嘿”笑道:“你就是明所长啊,幸会啦。我们股长反复叮咛我,你是老皮子了,侦破经验丰富的很,一切行动听你指挥。要我干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保证,你指东我决不向西。你叫打狗,我决不撵鸡。嘿嘿!”

克萝蒂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俏皮的说:“两块黑炭,一见面就撞出火花花。大家小心被烧伤哦。”

大家随即报以欢快的笑声。

“小古,你刚刚入行,说说,都会干些什么?”明所长恢复了一向刻板的面孔。

古国春听出了他话中的轻视之意,未免不高兴,赌气地说:“保卫业务嘛,我的确是新兵蛋蛋,所长看不顺眼,马上另请高明就是了。”

“嗳哟,这有啥不高兴的?”明用长者的口气说。“谁也没小视你呀,都是从新兵蛋蛋熬过来的嘛,谁能是天生一个仙人蛋?本所长是说,这起血案非同寻常,跟基因帅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这新人手恐怕要晕头转向嘞。”

“所长,力气不是财,去了又重来。我浑身都力气,你用不着为我担心啦。”古大不咧咧的说,“你大胆的派活,我大胆的做事,大家都帮着点,决不会给你捅漏子。”

克有意帮他,插言道:“古连长,你和尚星海豹一样,有胆量,有豪情,也是帅兵一个,好啊!一起干吧。来,我们认识一下。”

于是,克领头,山本等几个紧随其后,与古握手,相互介绍过后,继续说话。

古憨厚的说:“侦查破案,我也不是一点基础没有哇。我在边防连呆了十几年了,每年都要帮老乡找回不少牛马羊,累计下来差不多有千把了吧。积累了不少经验嘞。”

“哈哈哈——”明成公大笑起来。“你真是深更半夜走生路——不知高低。我们这回要侦破史无前例的超大杀人案,你那一套找牛马羊的本领,恐怕抓不到杀人凶手吧。”

“明所长,你这样说我就不爱听啦。”古一脸较真的表情。“古时候,不是有敲打羊皮破案的故事嘛。有找到牛马羊的本事,就能抓到罪犯。你不信,咱们也学基因帅哥,打个赌好啦。我抓到罪犯了,你就化成尸灰。你抓住了罪犯,我就抛尸浪骨。”

“啊?这……”明所长一时无言以对,窘迫的看着他。

哈哈哈……大家笑的前仰后合。

“嘭咚”一声,门被撞开了,谭春美闯了进来,兴奋的大叫:“有重大发现!重大发现啦!”

啊!重大发现?啥发现?发现了什么?几个特卫队员一起跨上前来,围住了谭,高兴的问长问短。

克和明两人却无动于衷,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两人都有丰厚的侦破经验,心中十分明白,侦破这玩意儿,总叫人喜怒无常,疯疯颠颠。有了发现,哪怕是丁点儿,往往也一蹦三尺高,雀跃如小儿。可到头来,常常是老鼠落在糠壳里——空欢喜。

克冷峻的目光盯住了谭手中的大影集,不动声色的问:“影集不小哇,有啥宝藏?”

谭也不管明的表情如何,高兴的对克说:“报告队长,影集里全是宝贝,真正的‘黑匣子’呀。”

“啊!真有那么宝贝?”明成公也来了兴致。“快打开!”

谭麻利地掀开相册,摆到了小桌上,大家随即围绕拢过来,只见里面装着几封信。谭取出其中一封,抽出一张十六开信纸,得意洋洋的对大家说:“都给本小姐听清楚了——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是唐朝李商隐的七言律诗。”古国强抢先说。

明的兴致更浓了:“谁抄的?抄给谁的?”

“还没来得及查,诗没署名。”谭拍着影集说。“我觉得,这诗挺有味,隐隐约约,又感觉不清啥味。”

古咧嘴一笑说,小谭,你觉得它是一首情诗,这可说不准。这诗呀,第一要义,是表达勤奋工作,为人民鞠躬尽瘁的志向。

谭说,对极了。还有第二封信。她再取出一封信,抽出一张发皱的黄纸念道:驾归舟,帅哥去,使我情迤逗。盼交会,不由香汗流,沉沉切切佳人瘦。深爱何日聚,相拥在枕头。我身子儿锁在沙沟中,魂灵儿还随帅哥走。

大家听了,都说这首诗明显是写给帅哥的,是基因帅哥,还是传统人帅哥呢?说不清楚,应当进一步调查。

明急迫地追问谭,是谁写的,又是写给谁的。

谭说还没来及查,但她作了简单字迹比对,是一人所写,但不是梦中闺的笔迹。

“会是丁团长写的吗?”明思忖着说。

克和特卫队员们都说不可能,丁对基因人持反对态度,决不会给帅哥写这样情意缠绵的诗歌。如果说他是写给传统人大帅哥的,又没有发现他有同性恋迹象,他的家里可是翻了个底朝天,办公室也一样挖地三尺了,都没有丝毫同性恋的资料。

古国强想了想,认真的说,这应当是一首仿古型情歌,不是诗词。

“嗳哟!”明讥讽的说。“这情歌,管它仿古仿今,真是令人耳热心跳。深爱何日聚,相拥在枕头……魂灵儿还随帅哥走,啥乱七八糟的呀??哼!这个人看来像是个情种,对帅哥情有独钟,暗恋!不是丁文才,就是梦中闺,一定有个帅哥做情人。查!再查!看到底是基因人帅哥,还是传统人帅哥?”

“所长,别慌啊!还有一封信哩。”谭再从一个信封里掏出一张白纸,上面有红色的字。“你们听:基因帅哥莫心慌,允妹助你追尸忙。前非妹当痛改去,爱哥直到泉路黄。我鉴别了一下,是用血写的,显然是一份血誓。下面清楚工整地署着梦中闺的名字。”她把白纸递给明成公,接着说:“血誓放在影集里,夹在结婚照上,我推断,里面的基因帅哥只能是基因汉。”

“嗯,很有道理。”明将几封信拿到一起。“如果是别的帅哥,丁文才绝对不会那么宽容,允许压在自己的结婚照上。由此往下推论,情诗情歌肯定是别的哥哥写给梦中闺的,?被丁文才发现了,梦只好硬着头皮给丁写下血誓。梦月有什么前非,做了什么对不起丈夫的事呢?难道她真的在因汉有一腿?”

谭想了想,噘起嘴说:“这个嘛,梦中闺最清楚,可她永远开不了口啦,要不要申请专项经费,把她基因再造出来,一问就一清二白啦。”

“再造就免啦!那么贵,谁整的起呀。还是下功夫找到那个多情的家伙。”明成公发狠的说。“基因帅哥莫心慌,允妹助你追尸忙。前非妹当痛改去,爱哥直到泉路黄。基因帅哥到底来没来过沙狐村,跟梦中闺缠绵不缠绵?走,再去挖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