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三章 恩人也是仇家中

楚风梅子从袖筒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荷包,冷冷的说,你也别着急,全在这里头。你砍了我们才可以看。

伊又要劝阻,基因汉挥挥手,叫她别吱声,他自有区处。接着,他又问姑嫂两个,如果他不杀她们,她们怎样杀掉他。

姑嫂两个说他这话有轻视之意,而她们是不能轻视的。因为她们有充分能量也有上等办法杀掉基因帅哥这个先恩人后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想知道的话,马上做选择。

基因汉“哈哈”一笑,断然道:“好吧!本帅哥实在不忍心砍掉两位女人的头,我选择败北啦。”

“这太好了!”姑嫂俩喜出望外,不约而同的说。“那就让我们杀掉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没等基因汉和伊洛阳娃说啥,姑嫂俩各自从白大褂的长袖筒中放出了两条非常袖珍的小狼来,像小老鼠一般,用手从头到尾一抹,喝一声:“去杀吧!杀掉仇人!”

四只小不点的狼接到了命令,纵身一跃,像箭一般,急速地窜到了基因汉的脖子上,又迅捷地钻进了他的衣领下。

嘿嘿嘿……基因汉一串笑,“好痒痒,好痒痒啊!”

哼!姑嫂俩冷笑道。舒服吧!一会就痒死你。

伊猛地拔出枪来,指着两人,喝令道:“你们竟敢谋杀基因帅哥,罪加一等!马上中止!不然,本特派员立即逮捕你们!”

姑嫂俩置之不理。

基因汉叫她别多这闲事,基因人与传统人有了约定,必须照约定进行到底。看她不大明白,挤挤眼接着说:“我和陶的恩恩怨怨总要有个了结,陶的尸首也应当物归原主啊。”

伊这才反应过来,基因汉之所以要和这姑嫂俩打一个赌,是从追尸大局着想,把陶处风的尸首早些夺回来。立意无疑不错,能否心想事成,只能信奉成事在天啦。于是,她收起枪,冷冷的站在一旁,盯着姑嫂俩,防止她们再有什么诡计。

啊呀!唉哟!基因汉在痛叫起来。“好痛啊!小狼咬住我颈脖子啦!啊啊啊!咬破啦!咬断啦!”

咕嗵一声,他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

伊洛阳娃大惊失色,扑上来试他的鼻息,没有了,刚要说什么,基却拧了她脚脖子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基又玩起了闭气功,要反套姑嫂俩进行下去。

果然,姑嫂俩见状,都不同上大喜过望,一起上前,试了鼻息试脉搏,试了脉搏又做基因检测,忙得不亦乐乎。最后,她们如释重负的站起来,相互拥抱,泪流满面,很是哭了一阵子,又破涕为笑,相互祝贺,终于如愿以偿,替陶处风也替整个家族报了仇,雪了恨,可以告慰陶处风父子的在天之灵了。

她们把基因汉的“尸体”拖到油灯前,从行囊中取出陶处风父子的遗像,钉在洞壁上,再取出香和黄纸,敬香磕头,念念有词——

处风老公,为妻我为你报了仇啦,基因汉的尸体应你的面前,一会,我再把他头砍下来……

处风哥呀,老爸呀,你们要竖起耳朵来听哟,梅子已经干掉了基因帅哥嘞,不费吹灰之力哟。没想到啊,基因帅哥笨到家了,防人之心一点都没有哇,被我和嫂子哄了,叫小狼崽子把他脖子咬啦,死翘翘啦……

伊洛阳娃听了,又担心起来,跨上前来想再检验,基因汉又悄悄的揪了她的脚脖子一下,她才放下心,作壁上观,心中偷偷的乐,笑骂基因汉真是啥时候都能轻松愉快的活着。这可是一种普通人根本学不到的超常本领。

姑嫂俩忙活了一阵,一人取出一把匕首,来砍基因汉的头。

基因汉一下捉住了两人的手,举起来,他也顺势坐了起来,再使劲一拎,像提小猪一般,将两人提了起来,“哈哈”笑道:“最毒莫过妇人心。可怜可恨可笑哟!”一用力,将两人扔到地上,接着说:“两个傻*I,杀帅哥的谋划不充分嘛,没看过本帅哥吃地过沙漠毒蛇百毒不侵的所道啊?”

伊上前嘲笑道:“两个恶妇人,想当杀人狂,天理难容哦。”

“士可杀而不可辱。别想羞辱我们。”棋子懊恨的说。

梅子绝望的叫道:“基因汉,少噜苏!我们姑嫂虽为女流之辈,却也顶天立地。有约在先,你别手软。快动手吧!”

“想早死早脱身?”基因汉冷嘲热讽,取出那个黑色荷包,接着说:“别急!本帅哥会动手的,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刽子手。但是,我要怜香惜玉,仁至义尽。莫慌,莫慌,待我看过了你们的……”

姑嫂俩不等他说完,急不可耐的爬起来,冲上前,阻止他打开黑色荷包,一边吼道:“基因汉,你别耍赖!”“基因帅哥,你人嘴说人话,可别当了放狗屁。”“杀了我们才能看!”“不杀我们,那就还是让我们杀掉你。”

“嗯,呜呜呜!”基把头摇的像拨郎鼓。“岂有此理,一个赌还能打两次不同样的?”

“要知现在,何必当初?”伊疯刺道。“新世纪了,也还没后悔药卖呀!”

两人跳起来,一起朝伊吼道:“谁后悔了?一辈子不后悔。没能量杀得了基因帅哥,我们认了。”

棋子想了想,又说:“我们永远不后悔。做鬼就做鬼。鬼比人的本事大,也许能杀掉基因人。”

“算了吧!”基因汉没好气的说。“别再痴迷不悟了,该清醒时就清醒,该回头时要回头。算啦!你们没杀掉我,我也不杀你们了。”把黑色荷包扔到地上,舒口气说:“不看了,还给你们吧。希望你们好好活下去。”

啊呀呀,啊呀呀……这比杀了我们还难受啊!姑嫂俩声嘶力竭的叫道。相互瞪着眼睛,同时说,小姑子,嫂子,生不如死,照商量好的做吧!

两人冲出洞,朝着山中“嗥嗥嗥”,叫了三声,回到洞来,朝陶处风父子遗像前一跪,“刷”地一声,从袖筒中甩出匕首,朝着咽喉,猛烈一刺,又转了几转,呜乎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