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二章 黑蝴蝶反正做不起基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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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白蝴蝶坐在出租车上,来到了情人街地下防空洞。刚走到寻菜园的草垛下,就听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白蝴蝶,马上去送送黑蝴蝶。她该死!”

“啊?”白惊异的很。“蝴蝶婆,你这是狡兔死走狗烹嘛。你说过的,万事开头难。而黑蝴蝶一直是急先锋。”

“你懂什么?人都要死的,基因人也不例外。关键要死的及时,死的快乐。古凤蝶穷的常常卖尻子,反正怎么着也做不起基因人,还不如早死嘞。”

“这太突然了。作为姐妹,我真接受不了。还有,你胆子也太大了,还敢到这个鬼地方来,岂非自投罗网啊?”

“哈哈!这叫做越危险就越安全。”蝴蝶婆得意的说。“本将军知道你想什么。不要多愁善啦。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了,白的永远比黑的精贵嘛。快去!别跟我粘牙。”

“蝴蝶婆!将军!”白一连呼叫了几遍,都没人应答。她愤怒的跺了两下脚,转而叹息一声,自语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地球人,传统人,真他妈可怜透了。唉!今天白吃黑,明天黑就吃白啦。”她觉得心中好难过,不由地捂住胸口,仰天长嘘一声。不意,一股阴风吹来,呛进她的喉管,禁不住咳嗽起来,直咳的面红耳赤。

次日上午,天空阴沉沉的,一丝儿阳光也无。白蝴蝶化装成女教师模样,来到了第一监狱,办过探视手续,来到女监房。女看守看过探视证,看看她说:“对不起,她转走了!”

“什么。转走了?怎么可能呢?我是她表姐,亲亲的表姐呀。我叫白春凤,探视证写着呢。特意来看我表妹的。她精神失常了,好可怜啦!你就给个方便吧。”说着。掏出一张万元大票,塞到了女看守手中。

女看守骤然变色,吼道:“你想干什么?把我当成钱赚子了,还是当作了贪官污吏?别来这一套!新世纪,穆玛德琳的大国际,什么狗屁贿赂都行不通啦。我再说一遍,她转走了。你非要见她。难道我给你变一个不成?”

白春凤莞尔一笑,换上软软的口气,说:“姑妨,是我太心急了。请原谅。她不在就算了。请你告诉我,她转到哪去了好吧。”

女看守摊开双手,表示无可奉告。

“倒霉,晦气!”出了女监门,白独自大发脾气。

转走了?为什么会转走?换监狱。还是进了精神病院?白一边走,一边想,走到一个街口,挡住一辆出租,赶往第二监狱。

她又扑了空。免不了又气又急,一下发起疯来,塞给司机一大把钱,命他见医院就停,把神昌市所有大医院都跑遍。

最后,白找到了市第二精神病医院。

时值黄昏,第二精神病医院笼罩在残阳之中。

按照院规和医嘱,古每天上午要接受大夫的诊查,每星期要做两次脑电图。每天三顿饭都有护理员的陪同。每个星期五晚饭后,因为要给医护人员的三休日提供便利,她还和所有病人一样,做一次核磁共振,再进行一次基因检测。

晚饭很快吃完了。古在两名女护士的护送下,走进了基因检查室。十分钟以后,她被带出来了。两名护士扶着她往回走。快到她的特三号病房门口时,一个全身白,口罩和眼镜也白了的女子丰她们,对两护士说:“这是特三号病人,没错吧!跟我去做核磁扫瞄。”说着,晃晃手里的核磁检查单,递给两名护士看了,上面各项填的清楚,两护士二话没说,毫不迟疑地把古交给了她。两名女便衣见状,悄悄跟踪而行。没想到,到的核磁检查室门口时,那女子厉声制止她们跟进室里,说在门口等着结果就行了。这是医院的规程,任何人不得违反。

那女子领着古不无慌张的进了核磁室,又打开门来四顾之后,闭上门,对古说:里里外外,全是病人,没有一个医生护士,三休日真好清静。两便衣也她妈的是蠢驴,不用吓距就晕头转向啦。快!咱俩走!

古凤蝶听的明白,刚才在特三号病房门口,她就任声音辨出来人是谁了。“白二姐!”她感激地轻轻叫了一声,往一张活动病**一躺,白拽起床单盖住她全身,她顿时变成了必须送到太平间的死亡病人,由白轻轻的稳稳的推出核磁室来,先朝两个便衣点头,告诉她们古正在里面接着检测,过二十分后就出来了。又悲伤的说:“这个病人死在共振仪上了,要送太平间去!唉,传统人命真苦啊。在是基因人就好啦!两便衣颇为感动,夸她是个好护士,真是善良。

白蝴蝶加快步伐,推着“死人”几分钟就拐过了楼道。回头瞅瞅,两名女便衣被甩掉了。她立即拽开盖布,“嘿嘿”一笑。古凤蝶“呼”地跳起,接过白递上的白大褂,和白一样一身素裹,跟着白奔下楼梯,奔到医院大门外,跳上出租车飞奔而去。

核磁检查室外,两名女便衣一等不见呼叫,二等不见呼叫,三等、四等,都过去了,始觉情况不大对头,终于着急起来,壮着胆子破门而入。又大着胆子撞开了第二道门。哎呀呀!室内空空如也,那里还有古凤蝶的影子?两人不由大惊失色,急急的来问值班医生,古凤蝶做完核磁检查没有,现在她到哪儿去了?值班医生愣了个透:“古凤蝶?没这个人来呀。你们搞错了吧。”

我们怎么会搞错呢。刚才明明有一个女护士领她进来检查的呀!

女医生不耐烦了,翻翻检查单,猛地扔给她俩,气恼的说:“你们自己看喽!有的话,把我眼睛抠掉。没有呢,你们马上滚出去。”

两名女便衣看了检查单,一下子都吓傻了。还是大眼睛女便衣胆子壮些,给主治大夫打了手机。主治大夫一听古凤蝶不见了,也倒吸一口冷却气。惶惶然奔进特三号病房,找不见古。又到脑电图室找,再到女厕所找,最后?精神病院差不多找了个遍,还是不见古的影子。大眼睛的女便衣果断地向捕蝶队报告了这个倒霉的消息。

不晓得逃跑方向,也不知道逃跑方式,追踪太难了。马大卡和师承欢明沁定立即封锁所有交通要道,查车。什么车都查。再组织力量从精神病院开始,逐步扩大范围,广泛搜索,注意发现白大褂。

由于前些日子连续封锁过两次。这次封锁很快完毕。可是,一直没发现异常。日落西山的时候,东关派出所报告,在通往四十里铺的高速公路上发现了一件白大褂。在距白大褂约一千米处,发现一辆出租车。司机被枪杀在车中。

“精神病院和出租车的摄录资料都证明,是两个浑身素裹的女人一起劫车逃跑,极可能是黑白两只蝴蝶,也就是古凤蝶和白裙女,白裙女基因可以认定是伊丽迪娅。她们极可能分头逃跑。我们就分头追踪!”马大卡对各路人马说。

于是,分头追击。

毕生栋梁和梅艳四季立即跳上飞碟,飞到了四十里铺,并无发现,便继续往前追寻。

闯过东关,白蝴蝶甩掉了白大卦,扔到公路上,又叫古凤蝶把白大褂脱下来,塞在她的背后。然后,跳上摩托车,加足风力,向四十里铺急驰。

到了四十里铺,白蝴蝶车头一转,向南开去,到了一片草地。此时,天已披上了黑纱。

“这是什么地方?”古不辨东西,有些不安地问。

“这就是居美金藏图的地方啊。”白蝴蝶扭过身来,冷静的而亲昵的说。接着,她跨下车来,叫古也下降车,将车推倒在地,搂住古的腰肢,假惺惺的说:“好姐姐!你累啦!妹子陪你们到那边歇会。”

“这太好了。”古也言不由衷的说。“还是二姐会来事,大肚能容啊。大姐汗颜喽。”

两人走进草地,又走到了一个小山丘背后。白蝴蝶拽住古,笑吟吟的说:“大姐嗳,来吧!学着二姐的样子,俯身,侧耳,细听。哈哈!咱姐妹俩的脚下,踩着昌连河哩。嗨!听见了吧,滔滔水声,奔流不息。”一把将古揽入怀中,亲她额头一下,缠绵的说:“大姐,真想和你一起终老此地。嗨!这地方的风水真是盖了帽啦。”

“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呀。”古提心吊胆的说。“噢!这儿并非梁园,是居藏宝的地方,捕蝶队早就盯着嘞。我们还是走吧。"

“走?我是肯定的啦。”白的语气骤然变了。“古凤蝴,你却必肌留地引地。学捕蝶队说话的话,?是基因遇的第二故乡。这儿就是你黑蝴蝶的第二故乡。”

“伊丽迪娅!”古也变了腔。“你这话啥意思?莫百你还要说,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

“你还算不太笨!”伊冷酷的说。“”我奉上峰,嗳哟,干脆说透了,就是蝴蝶婆,老将军的指示,特地把你救出来,送到……”

古打断她的话,愤愤然说:“你闭嘴吧。狗仗人势的白骨精。真没想到,你和蝴蝶婆早就穿上了一条裤子。特地救出古凤蝶,原来就是为了杀掉黑蝴蝶。你说,为什么?凭什么?”

“别这样!大姐。不是白蝴蝶对你有什么妒忌。而是上命难违。蝴蝶婆亲口对我说,你已没用了。还说飞鸟尽了,良弓就该藏到地窖里头。”

古凤蝶不由“啊呀”疾呼一声,愤恨的说:“我操她八辈祖宗的!原来,狗杂种蝴蝶婆婆叫我装疯,又叫你来救我,全然没有一丝丝同情和怜悯,尽他妈的包藏祸心,就是要杀掉我这个急先锋啊。”

“你总算死得瞑目啦。”伊掏出了口红,在嘴唇上一边抹,一边说:“大姐!亲爱的大姐呀。准备准备喽。你反正是穷光蛋,整不成基因人。早死早?身,也好投个大富豪的家门,下辈子好再造基因人嘛。”

古惊愕的瞪大两眼,结巴着说:“二,二姐!我,我知道,你这是特型手枪,杀人没声响,已经对分辨率了我的胸膛。但是,你不,不能这样啊!我俩,毕竟,姐妹一场,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站着说话,腰杆不疼。我放掉你,难道叫蝴蝶婆老将军拿我五马分尸?”

“伊丽迪娅,既然我俩都是蝴蝶婆的刀下肉,不如一起逃走拉倒喽。”

“逃?逃哪去?蝴蝶婆的手跟霸宇宙的差不多啊!横竖难免一死,倒不如痛快些好啊。大姐!其实吧,老将军拿你当急先锋,拿我做掌中宝,都一个球样。你就先走一步吧。二姐说不定很快就来给你做伴了。”

“基因人初级阶段,地球人的生命更可贵了……”古凤蝶还想用语言来打动伊丽迪娅。

可是,伊不容她说完,牙一咬,心一横,口红中射出一道火光,古凤蝶哎哟一声,捂住胸口,慢慢的倒在了草丛中。

古是仰面朝天倒下的。她的心中不由一阵欣喜/因为她看到了天空。那高高悬挂在不知多少公尺上空的星星,正也眨着疲惫的眼睛。嗯!星星累了。阿蝶不是也累了么?啊!星星要退去了,回家睡大觉啊。阿蝶不也要退去了嘛。回家睡大觉去呀。要知道哦,阿蝶风里来,士里去,不知道跨过了多少激流险滩,崎岖险阻?多少暗道密障,沟壑峭壁?一颗芳心啦,早就千疮百孔,血迹斑斑;一张俏脸也早就没皮没肉,没粗没细,也没热没凉,唯有厚颜无耻……

心窝里剧烈疼痛起来,她无力撑持,眼皮耷下来。啊呀!她惊叫一声!感觉使用了很多力气,然而声音微弱。唉!阿蝶的基因开既定灭亡啦!要知现在,何必当初?

当初,当初,是那样的美妙,那样的激越,那样的冲动……

当初,当初……当初怎么啦?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上开始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