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 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A

亚当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男人,也追求完美。他的求败验证,有意安排在旁波宁的验证之后,就有追求十全十美之意。

当求败验证成功之后,亚当斯心中并不高兴。他对自己说,这不过是明哲保身加自圆其说罢了。预见到了失败而借题发挥,实在有故弄玄虚加掩耳盗铃之嫌,恐怕穆大主席和常委们没有谁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只是明明知道就是不说而已。如果说破了的话,对联合国,对普天之下,都不好看嘛。不如留着一层窗户纸,好让人们雾里看花,也能长些精神。

因此,他对此耿耿于怀,处心积虑地想挽回面子。

冠冕堂皇的说,他是想彻底解决后顾之忧。常委们都说的明白呀,关键要防微杜渐,把死灰扑灭在始发之中。如果能把南北两个冰窟都荡平,那就等于铲平了蓝星侵略者的两个基地,对保卫地球人民的和平安乐,功莫大焉。

他决意追求这个完美,一半是为了地球人民,一半是为了纯真的爱情。

他的逻辑是这样的——穆玛德琳啊,你不是看中基因帅哥了嘛,想定了他会成为地球人的大英雄。那好,我就赶在基因帅哥成功之前,成为地球人的大英雄,赶走地球人民的敌人,来个玉宇澄清万里埃,看你超级大美女还有何说词?恐怕到时候,你不说非我莫嫁都不行哩

抱着这样的雄心壮志,也可是说是有些灰色的心理,亚当斯继续开展他的军事行动。他请穆玛德琳批准,专门到南极来考察军务军情,准备弄清冰窟的详细情况,特别要掌握三个魔头的生活习性,同安娜上校一起修订防务工作部署。

五月的南极大冰谷,还没有多少春意,到处白茫茫一片。唯有马克姆山傲然屹立,春风习习。三座秀峰高洁清秀,巍峨挺拔,漫山遍野的花团锦簇,搔首弄姿,争奇斗艳。冷暖相间的风儿,像荡秋千一般,来回晃悠,片片森林树木随风摇摆,像是身着青衣翠裳的队伍在集体舞蹈,看的鸟儿们兴高采烈,一齐放声歌唱——咕咕咕喳喳喳咯咯,咯咯咯叽叽喳喳呱,呱呱啾啾啾啾嘶嘶……咖咖……喔喔……呀呀……喏喏……噜噜……呜呜……哄哄……呼呼……咚咚咚……

眼前一片大好景色,亚当斯情不自禁地吟咏道——

好一派南国风光地球人的大好河山,岂容敌人逞凶狂?看英雄,挥长剑,把侵略者全扫进垃圾箱

如果不是军务在身,而且怀揣着尽快挽回面子的迫切心绪,亚当斯部长一定会流连忘返,把办理公务变成观览风景。

情况不许,下次再来吧。他劝慰自己。对着山中那些数不清的花草丢下含情脉脉的一瞥,果断地转过身来,走出了火箭港。依依难舍,又回过头来,像同情人告别一般,情深意切的说:“再见了蝴蝶湾微型火箭港。祝你们科学马克姆大山。”

走出港口来,一眼看见了安娜,身穿军装,早已恭候在门口,亚当斯高兴地朝她招招手,喊道:“安娜,我来喽”

安娜立马跑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军上衣,抱歉道:“部长,将军阁下,刚才只顾观赏景色,一时疏忽,动作慢啦请责罚。”

亚当斯“呵呵”一笑,说:“就罚你帮我拿着衣服喽”

安娜却将衣服还给他,笑道:“那就算罚过了吧。快穿上,这儿的温度可不比万和号,感到暖和却并不暖和,必须穿着衣服。你的内衣是军装,超薄四季春布料,不行,会受冰气浸袭的,马上穿上吧。”

“放地随俗”亚顺从地穿上了上衣,补充一句:“最有发言权的是前线官兵啦。”

两人上了安娜的坐骑,一辆草绿色飚风牌超豪华越野车。司机开动了车,安娜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吩咐道:“小伙子,开慢点,将军阁下快半年时间没来了,让他慢慢欣赏吧。”

亚当斯说声谢谢,把刚刚在山中观览景色的感觉说了一遍。安娜听了,大加赞赏,夸他很有诗人气质,观览的感受很有诗意,很像大文豪文森特的风格。亚当斯听了,仰天大笑,直笑的眼泪四溢,强忍住了,说:“半年不见,你这个部下变了,变得甜言蜜语,不是对本部长有点那个了吧?”

这一下轮到安娜仰天大笑了,也笑了个热泪盈眶。掏出手绢拭了泪水,说:“大帅哥,你可别轻率哟,小心部下当了真,看你如何对大美姐言语?”

亚当斯怪模怪样地“嘘”了一声,话锋一转,指着窗外问:“这两天有何新风景?”

安娜扭过头来,轻声说:“想有,就是没有。魔头们像被赫住了,一直没露头。”

亚摇摇头,叹道:“敌人总是不肯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除非你把他们赶下台。”

“部长,你这次就是来赶魔鬼们下台的吗?”。

“是又不是”亚模棱两可的说。“总之,要捞一把再走哇。你得好好跟我配合。”

“当然”安娜幽默的说。“要不然,大美姐要打小亲爱的屁股啦。”

“你取笑啦”亚不无沮丧的说。“大美姐情有独钟啊”

“你是说基因帅哥?”安娜纳闷的说。“他不是死了嘛?”

“你小亲爱的说他死了,可你的大美姐还为他再唱赞歌啊。”

“唉,我也搞不懂,她到底为啥这么自相矛盾。”

“啥矛盾?”亚负气地说。“根本就没矛盾。我琢磨着,基因汉出走,很可能又是你大美姐的一曲清唱。政治清唱,基因政治清唱。你可能知道,你的大美姐天生就是政治家,天生就是基因人政治家,她的基因真像是天生就全是政治性的,换句话说,她现在的政治全是基因性的。啥事情一到她的脑子里头,全打上了基因人的烙印。基因汉死了?很可能啊,也是一个把男人的肚子也哄大了的政治游戏。”

“不可能吧”安娜扭过头,瞪大两眼,大惑不解。“凭直觉,我感到怪麻烦的,大美姐多么利索的女人,能举轻若重啊?”

“这你就不懂了。我也不大懂。玩政治就像玩魔方,啥可能都会出现。”

“所以嘛,克劳塞维茨要断言,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呀。”安娜风趣的说。“不管它正治反治,也不管它鸡因鸭因了,还是给我们的部队建设指示指示吧。部长,你可是难得来一趟。”

“嗨这个你给我暂停吧”亚当斯一根手指顶在手掌心里,做着传统的暂停动作,“本部长这次来,就一项任务,搜集我想要的情报,再带点观光游览,别的一概不闻不问。”

安娜刚要说什么,司机叫道:“两位长官,前面的路堵啦”

本来宽阔的水泥大道上,横放着一辆黑呼呼的飚风牌豪华越野车,一个身材中等显得壮实,穿着黑色旅行服,戴着口罩和风镜的男子,正在敲敲打打,像是紧张地修理着车子。

“啊?”安娜叫道。“通往我们维和部队就这一条路,从没堵过呀。今天遇到什么倒头鬼啦?”

“哼哼——”亚汉斯怪腔怪调的说。“安娜,看来,你我今天的运气都不好啊。别急,下去看看。谁敢堵国际军事部长的车?难道独磨俄及得到了情报,专门来截我?”

“绝不可能”安娜武断的说。“我们的侦察盯得特紧,真是24小时不眨眼,魔窟里来个苍蝇到这边,都能及时捕捉住。部长,你坐着别动。我去看看。”

“一起去看看防止万一。”亚当斯说着,就下了车。

两人做好了格斗的准备,在相距十几米的地方,安娜喊道:“先生,我们有急事,帮你先推开车,让我们先走好吗?”。

那男子不理睬。安娜又喊一遍,还是不理。安娜生气了,大步跨到跟前,喝道:“你聋啦我叫你先挪开。我们有军务,马上要通过。听见了吧”

那男子还是不理不睬,自顾忙着修车。亚当斯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使劲一拽,把他拽的转过身来,喝问道:“你是谁?这么老滋老味的?真没礼貌”

说时迟,那时快。那男子趁着转身之机,借着亚当斯的力量,将亚揪倒了,一起滚到了坡下,冷笑道:“亚当斯,你早该出手的,还摆啥谱啊?”

“啊?纽卡顿总统,怎么是你?”亚当斯吃惊不小。

“看你基因弱弱的?是我有啥奇怪。蝴蝶湾,世界旅游胜地,还没有规定总统不能来。”

“你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亚当斯讥刺地问。“快说,想干什么?”

“问的好”纽卡顿弹了起来。“两个字决斗打败你,回去和穆大主席走进教堂。”

亚始料不及,不由愣了一下,问:“你怎么可以这样?”

“天下无奇不有。只有这样,你才无法躲避,唯有应战。”冲上路来,从车中取出两把条形剑,扔给亚一把,大声叫道:“亚当斯,为了我们的爱情,你只有拼命啦。”

安娜先在路上面看稀奇,她听出了纽卡顿的声音。一听他们要决斗,急忙冲下来,叫道:“总统,部长,别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纽吼道:“亚当斯,这是唯一的机会,你最好别放过。叫你的女部下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