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帅哥

全南吕布芬说的起了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第四份礼品,高高举起来,高呼道:“我真是越来越激动了,就把这第四份礼品一起向大家展示了吧,省得大家还悬着心。”

莫总统也来了兴头,跳起来,拽过礼品盒子,大声说:“新郎歇一会,让总统大哥来帮你宣传宣传。”

他这么一说,西部长连忙凑上前来,帮他操作,打开了那个有机玻璃盒子。

记者们的摄像机又一起对准了第四个礼品盒。

谁也没有想到,盒子里竟然是两块手表,金质的,英雄表,魔女表,情侣表。

黛茹眼睛一闪,上前抓起了那块女式表,想想又抓起那块男式金表,同亚娜维美一起欣赏。

一桌子的人,顾不了什么主客不主客的关系,也不管什么新人旧人的了,争先恐后,挤上前来,先睹为快。

全南吕布芬反倒成了局外人,在圈子外面打转儿,脸上挂着莫明其妙的笑意。

亚当斯最先抓过了那块男式的金表,看了一下,便大声疾呼起来:“啊呀!大家快看啦!莫总统,亚娜维美,西局长,你们快来看啦!是英雄金表啊!真金,足金啦!嗳,嗳嗳嗳!你们仔细看,同穆玛德琳主席以前送给基因汉的那块英雄金表一模一样嗳。我就奇了怪了,莫非是穆大主席悄悄送来的,想完璧归赵,还是叫物归原主啊?”

“这怎么可能呢?”莫总统把头摇的像拨郎鼓。“你开什么星际玩笑啊?穆主席是什么人啦?全地球村第一人,怎样么会如此冒失,不顾大体?嗨嗨!我看你传统人大帅哥呀,又犯妒忌病,吃开基因大帅哥的醋喽。”

西部长拍拍脑门,想了想说:“总统,部长,你俩别各执一词了。我有个两全之策,能分辨是非。”

全南吕布芬看见那手表一直在亚当斯手中攥着,心中生气。[]悄悄走到亚的背后,悄悄的伸过手去,突然一把。抢过那表,大叫道:“让新郎官好好看看。送给新郎的手表嗳,不让新郎看,还叫你们把玩不停。这真是岂有此理嗳。来来来!我看过了,给你们一个好主意。”

全抓着手表看了两眼,朝西部长手中一塞,说:“你的好主意我知道,不就是现场鉴定嘛。我同意。马上鉴定了,我就戴上啦!哈哈!我虽然不是基因帅哥,却能收到同基因帅哥一样的手表,必须马上戴上。戴上了,我就是基因帅哥啦!黛茹啊,你也戴上,你就是基因帅哥的妻子,我们就是基因人夫妻啦。叫王拓基和玛甘捷琳两个别再孤芳自赏。独占鳌头。”

西部长也不含糊。当即打电话,叫手下找来了一个手表店老板,瘦猴一样的青年男子,当着总统和新人的面,做了鉴定。

鉴定的结果,那青年朗声向大家报告了——

手表确是两块纯金的。足金,男式的是英雄牌。向来都是心上人儿送给心上人的,寓意要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啥时候当上大英雄。或是表明她早在心目中把自己的心上人儿当成了大英雄。

女式的手表,是魔女牌的,向来都是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物,寓意也很丰富,且很明确,就是视自己心爱的女人像魔女一般,具体说嘛,就是有魔鬼般的身材,魔女般的容颜,魔鬼一样的机灵,魔鬼一样的能量,能够助夫兴夫护夫。

那青年最后特别提示大家,这两块表绝对是经过精心挑选,经过精心思虑的,连款式和价格都毫无二致。款式嘛,大家看到了,不噜苏了。价格呢,首都大商场的标价,都是三百万。如果放在月球村去销售的话,价格就是一千万到三千万不等了。

大家又交头接耳,猜测这是什么人送给新人的。猜测来猜测去,说不准,华继业有可能,阿超阿娜也有可能,穆玛德琳还是有可能。还有啊,像紫金百花啦,克萝蒂啦,阿吉斯啦,约克逊啦,甚至于像胡媚仙姐妹俩,都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呢?他们都把全南吕布芬当成基因汉了呀。[?~]他们想着,万一全南吕布芬真是基因汉的话,如果没有表示,将来落个漠视基因大帅哥新婚大喜的罪名和恶名,那可是要遭万人唾骂,甚至是会遗臭万年的哟。反正,他们都会有各自的理由来做这件事,理由千万条啊。

全求人兴奋异常,摇头晃脑,待大家回坐到座位之后,他便将手表戴到了手腕上,又帮黛茹戴上了,举起左胳膊来,又用右手举起黛茹的右胳膊,向全场宣告和炫耀。

全场自然为他们热烈鼓掌。

亚娜维美有些眼馋的看着一对新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精致的礼品盒,连忙叫道:“阿茹,你快来看喽,还有一封信哩!”

她把盒子里的信抠出来,摇晃着,拿到了黛茹面前。

全南吕布芬眼疾手快,?一把拽过去了,打开信封,就念来了——

H国首都星光高,

全黛新婚爱燃烧。

鸡飞狗跳人马叫,

一样一样乱糟糟。

帅哥伴风又伴雨,

美女这叫那又笑。

金表一对送新人,

别让蛋疼放空炮。

这显然是一首打油诗。许多客人都能听的明白。当然,诗中也有指指戳戳,嬉笑怒骂都有了,看上去,听起来,都不那么雅致。

但是,经得起细细咀嚼。可以说,越嚼越有滋味。诗里面把亚当斯骂了,说他是半疯半愚,也嘲弄了亚娜维美的短视和浮浅,还把莫总统和西部长等人等事全都批评了一通。总体上,把这场婚姻说成是乱糟糟的一锅粥,预言后来不会有啥好结果,只会放空炮。

反正,这打油诗写的像是白糖开水,表面上无色无味,其实,一口喝了,顿觉香甜不止。

全南吕布芬读的书很多,平时也玩几句诗词。自然能心领神会,只是缄口不言,也在心中暗暗猜测。可能是文森特所写,也可能出于巩南星的手笔,还有可能是别的什么能诗善歌的男女写的,不管那么多了。自己心中有数,这第四份礼品,兴许是支持者统一阵线送来的,是帮我全南吕布芬的。

亚当斯听了,心中不舒服。假意说写得好,他要再读一遍,问全要过去看了看,见全没有添油加醋,气恼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真不如三岁小儿哼哼嘞。”他说的很激动,手不停地晃动着,连带着信纸也晃动不停,全眼尖。发现信纸背面还有几行字。一把拽过去,扫一眼,对黛茹说:“亲爱的,这还有一封信,是专门写给你的。”

黛茹连忙接过信纸,看过了。朝全看一眼,也念了出来——

新人。新新的人,但愿你能听。相信你有良心,迟早会良心发现。格外珍惜新生活哟,别给地球村的帅哥靓妹、妇女儿童丢脸啦!

“善男信女之作啊!”莫总统感慨的说。“这是劝世之言嘛。黛新娘子,他们要你讲良心,做贤妻良母哩。”

大家表示赞同。

黛落得顺水推舟,向大家表示,一定做贤妻良母,做新世纪最美丽最优秀的女性。

这时,几个警察把四个邮差又带回来了,提出要马上逮捕他们。其实,他们四个并不是正式的邮差,而都是临时工。他们都说不出是谁叫他送来的,叫他们写出来,他们都急得直叫唤,因为都是没有文化的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查对他们的身份证,又查核了有关部门的信息资料,才知道他们都来自乞丐队伍。

莫总统听了,非常难为情的对全和黛说,真是汗颜极了,H国是个贫困国家,只不过比AG国稍微好一点。乞丐一直比较多,得病的人也较多,哑巴可是世界上最多的国家。每一任总统都非常挠头。本来,阿超阿娜发明了基因人,给H国人民带来了莫大的希望。没想到,基因汉竟然离家出走,至今还没有个着落。那孩子太可怜了。可是,想想看看本国人民,看看这些乞丐穷光蛋们,又觉得基因大帅哥太轻率了,既可怜又可恨。恨其不强,怒其不争嘛。反正怎么着,总叫人心痛难熬。

莫说不下去了,眼中全是泪水。

全和黛就不要他说下去了,一并上前劝慰四个邮差,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就叫西部长请哑语教师来帮助听证。

西部长灵机一动,就叫记者在现场寻找。

记者们马上通过摄像机和传话器,向全体客人发问,不一会,就有一男一妇两个哑语老师来了,叫四个哑巴一起说了一遍,他们翻译给大家——

原来,这四个哑巴,都是首都郊区大山里的农人,一个大字也不认得,因为家境贫寒,难以维持生活,就到首都来讨饭了。昨天晚上,夜好深了,像是到了凌晨吧,他们四个分别被人找着了,要他们送婚礼礼品,给他们的报酬是一万块钱。这么多钱当然十分具有吸引力啦,四个人一点也不推辞,抓过钱,一心一意地为他们做事了,什么也没问他们,也没看他们的模样,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就是看也看不到的,他们都蒙着面,说话也像是变了腔。

西部长不表态,用眼神示意警察们请示莫总统。

莫总统问亚当斯。

亚当斯竟然叫他们问全南吕布芬。

全竟然人五人六的,把手一挥,不耐烦的说:“请示什么呀?嫌你们的监狱太小啊?放掉,统统放掉!”

莫总统带头鼓掌,全场响应。

莫总统接着宣布婚礼继续进行。

乐队再次奏响了婚礼进行曲,客人们在警察和保卫的陪护下,接着开怀畅饮。(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