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帐,三个人就乘仙舟回到了花云峰,到花云峰时还没到中午,两人与牛彩迪道了别,看时间还早,就到练功场练功。

还好,练功的时候并无人打搅,到了中午,两人找到华师姐,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两人便把那100颗三阶培元丹放到了华师姐那里,华师姐当然推辞了,两人放下就走了。

晚饭后笑瑶独自一人去了典籍阁,申师姐如同一个雕塑,还是用原来的那个姿式在那里看书,不过笑瑶进来时她还是抬起了头,冲笑瑶笑了一下:“来了。”

“来了。”笑瑶恭敬地回答。

“来了就找本古籍看吧,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入门的东西还是不错的。”申师姐说。笑瑶看申师姐心情不错,就把自己的一个疑惑说了出来:“申师姐,我今天去了多宝总阁,在那里看到了阵盘,听那里的人说只有达到练气期的修士才能控制。为什么啊?”

“哈哈,因为那些都是法器了,操纵法器需要注入真气,而只有到了练气期才能控制真气啊。唉,练气期也只能控制低阶的阵盘等法器了,只有到了筑基期,有了神识,才能控制较高阶的法器啊。小子,别问这些没用的了,快去看书,然后去练功吧,不断提升功力才是根本啊。”申师姐说完又去看书了。

“申师姐,你怎么不练功啊?”笑瑶感觉这个申师姐就是在那儿看书,没怎么看过她练功啊。

“我练功时你没看到。”申师姐说完不再答理他,低头看书。

笑瑶于是也赶紧进去找书看。

他进到里面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拿起那本《脱胎换骨灵药谱》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在那些古旧的典籍里翻了翻,翻到一本《真气浅论》,想到刚才申师姐所说的真气,于是翻看起来。

《真气浅论》里说,人的**就是一个皮囊,这个皮囊就是用来培育真气的,只是凡夫俗子根本没有等到真气被培育出来,那个皮囊就已经破损不堪了,所以世上鲜有具备真气者。而凡夫俗子除非有百年不遇的奇遇才有可能培育出真气;而这不世奇遇可能是误入一个灵气特浓郁之地,也可能是得到了某位得道者的接引,或是食用千年万年之灵药。看到这里,笑瑶不由想起那次奇遇吃到的那个果子,《脱胎换骨灵药谱》里没有记载它,不知那是不是异果灵药?

里面也说了什么是真气:真气之为气,存于腹下丹田,无形又似有形,有形而又近无形;随意而行,弱者冲关涤脉,洗筋易骨;强者则使人脱胎换骨,随心行止,既可于内周游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为甲为胄,又可引出体外,为刀为剑。

看到这些,笑瑶又想起了腹部的那个小得不能再小、比米粒还小的黑色小球,不知那是不是真气?感觉应该不象,《真气浅论》里说真气是无形又似有形,有形而又近无形,那个黑色的小球显而易见是有形的了。

《真气浅论》太短,里面也提到如果符合前面那些条件,通过练一些功法就能让真气慢慢增强,最后为筑基做准备,只是里面并没有说具体的功法。笑瑶觉得有些遗憾。

看完《真气浅论》,时间也差不多了,笑瑶于是从里面出来,一边走一边想着真气的事儿,差点忘了跟申师姐打招呼。

“走了?”竟然是申师姐跟他打招呼。

笑瑶闻言才想起忘了把给她带的那100颗三阶培元丹给她了,赶紧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在多宝阁给你带点培元丹。”说完也不等申师姐啰嗦就赶紧走掉了。

“站住,你干什么这么晚了才回练功场!”笑瑶还想着真气的事儿,没注意到前方有人拦在那儿。听这话他心一惊,怎么觉得都象那个柏师兄的调调儿,可抬头一看,不是柏师兄,心才放下了。

“我去典籍阁了。”笑瑶解释。

“我管你去哪儿了,晚回就得罚分。明天去戒律堂交一块下品灵石。”那人说完掏出一个牌来记录。

“不会吧,又罚灵石!”笑瑶心里说,他看看眼前这个人:小个子,一个纺锤脑袋上一双小眼睛闪闪放光。

“看我干什么?不认识啊?我是戒律堂的刘师兄。”说完就走了。

笑瑶心说,这戒律堂到底有几个师兄啊,如果弄个十个八个的话,这灵石还不得叫他们罚没了啊。

但是想也没用,只能坐下来练功了。

晚上回到住的地方,他还想着《真气浅论》,想到里面所说的,不由心中一动,不由又练起十年不晚,不过,这次他有意地想着那黑色的小球,结果,笑瑶感觉到了变化,就是那个黑色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球仿佛从沉睡中醒来了,它开始在腹部旋转,然后放出无数光芒,那光芒随笑瑶的意念而游走。

也是福至心灵,忽然想起《真气浅论》中说的“可引出体外,为刀为剑”,于是用意念引领那光芒游走到双眼,然后直接用意念引着那光芒直击对面的窗棱,只听噗的一声,窗棱被洞开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孔,别人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笑瑶锐利的目光却看到了,他心中狂喜,差点儿跳起来。做贼似的看了看其他几个人,他们也都坐在那里练功,并没有发现这面的异常,这才放下心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兴奋劲给压下去,现在他相信,当初自己吃下的那个果子绝对与众不同。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到底是什么级别,是不是练气期了呢?可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多少人穷尽毕生之力也到不了练气期啊,即使到了,也是历尽千辛万苦而且年纪老大。可如果自己没有到练气期,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笑瑶装作无意地走到窗棱前,一看,上面果然有两个针孔大小的孔,笑瑶看看左右,其他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于是把嘴凑上去一吹,竟然是通透的!

吃完早饭他早早地来到练功场,本想找个地方再试试,发现已经有人在那里练功了,于是也只能坐在那里练十年不晚了,至于无穷无尽,只是趁休息的间隙练了,因为他发现这里没人练那种张牙舞爪的功夫,练的即使不是静功,动作也非常的轻缓。

一天之中除了两个戒律堂的师兄不停地来转悠,并且罚了三个人的分,再无其他的事儿。

晚饭后他照常到典籍阁,与申师姐打过招呼之后便一头扎进旧典籍中去,翻拣了一阵,终于找到一本《敛息术》,于是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上面说谦受益满招损,修仙者要懂谦虚退让,不可争勇斗狠,譬如大海,其至深至大,无穷无尽,却以静如平镜凭由凡人来来往往;而瀑布至薄至浅,却杂响震天,一旦源头水尽,则不复存在。修仙者如想到达至高之境,须学海之至深至大,忍常人之不能忍,为常人之不能为。现有一法,能使法高者如法低,法低者如无法。

然后便是具体的功法介绍。

笑瑶真是如获至宝,当下便熟记起来,笑瑶自从吃了那个异果之后记忆力便强到过目不忘了,很快就把一本《敛息术》的功法熟记于心了。

出来时看到申师姐还在看书,斗胆问:“申师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说。”申师姐抬起头来说。

“那就是怎么才能知道自己到了练气期了?”

“很简单啊,以意领气,把真气引出体外,看真气能达到多远就知道了。”申师姐觉得这个新弟子很奇怪,原来还穷得叮当响,接了一次任务后就好像腰缠万贯了,近来问的问题更是古怪。

“那每层都能达到多远?”笑瑶看她心情好似不错,于是大着胆子又问了句。

“一层一丈。”申师姐说。

明白了这个问题笑瑶自然不会再麻烦申师姐了。出了典籍阁笑瑶想到上两次因晚到而被罚分,一边往练功场飞奔一边想:以后得找本轻功的典籍,这分罚不起啊。

“站住!”一声断喊,笑瑶立刻停了下来。

柏师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门内奔跑,罚两分。”

“师兄,我要是不跑就晚到了。”笑瑶解释。

“那我不管,反正在门内奔跑罚分两分,这不是我定的,是戒律堂定的。”柏师兄说完又开始记录。然后并不搭理他,走了。

笑瑶虽然在讨饭时已经练就了面对轻视侮辱不动气的本事,但是这动辄得咎的处罚还是让他有点气不顺。

不敢跑了,于是一边走一边顺气,好容易把气理顺了,却看到刘师兄正站在他们这组的附近,两只闪亮的眼睛正盯着不断靠近的笑瑶,笑煮一惊,不会被罚个晚到吧。

“你晚到了,罚一分。”

“刘师兄,我刚才已经被柏师兄罚了两分了。”

“你早上吃不吃不饭?”刘师兄看着他问。

“吃”

“中午吃不吃?”

“吃”

“早饭能不能当午饭?”

“不能。”

“那你回来晚了我扣你分,你还能意见吗?”

“没有。”

“没有就好!”刘师兄说完记录完事后走了。

笑瑶在那里运了好半天的气,想到还得练敛息术,于是赶紧转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