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御书房里,压抑的霸气扑面而来,张虎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发抖,声音有些颤抖,一言一语的报道:“柳姑娘近日一直经营倾城阁,没有多大举动,除了……”

“除了什么?朕不喜欢吞吞吐吐的属下!”傲御天斜倚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气凌厉阴冷。

“除了缉拿采花大盗花间客。”

“哦?她倒是本事越来越大,花间客也栽在她手上,听闻这花间客善使迷药和媚药,她没中招吧?”似乎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没……不,有……不……没有”张虎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怕皇上暴怒之下,他的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说!”眼神充满杀气,冰冷的语气里多了怒气,拇指上的玉扳指在腾腾的杀气里砰的一声,碎裂。

“柳姑娘顺利拿下了花间客,据官府的人说,柳姑娘极其残忍的切了花间客的……的……命根。”张虎迟迟疑疑说出口。

“哦?这么残忍?这倒是不太像她的风格,”傲御天极有兴趣的从软榻上坐直了身体,“看来这花间客惹恼了她,说吧!怎么回事?”

“据说是柳姑娘中了花间客的媚药,一怒之下,就……”

“中了媚药?”傲御天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阴冷的杀气充斥整个御书房,“谁帮她解的?”

“是……是萧玉公子。”张虎颤抖着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轰”暴怒的一掌在墙上震出一个大洞,傲御天阴鸷的盯着抖个不停的张虎,“为什么不把她抢过来?”

“南宫剑在旁边,属下无法取胜。”张虎战战兢兢的回答,即使没有南宫剑,也不是萧玉的对手啊,仅是他出神入化的轻功,天下就没有人追得上他,怎么抢啊,再说了,柳姑娘中了媚药,抢过来难不成要他解媚药,那他岂不死得更惨?

“废物!”傲御天怒喝一声,威武霸气的身躯走下台阶,暴怒的看向脚下的张虎,张虎恭敬的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萧玉!你敢染指我要的女人,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傲御天仰起头,狠狠的说,拳头紧紧握着,青筋暴露,脸上的肌肉扭曲得恐怖。

张虎跪在地上,阴狠的杀气笼罩着他,心里恐惧不已。

“滚出去领八十军棍!”

“谢皇上!谢皇上!”张虎感恩戴德的连连磕头,虽然打八十军棍,屁股会开花,但总算保住一条小命。

“今日之事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朕诛你九族!”

“属下知道!绝不会透露半句!”

“滚!”傲御天恼怒的大喝,若不是知道你不是萧玉的对手,你保不住朕的女人,岂能饶你不死!

张虎连滚带爬出去。

御书房重新陷入冰冷的沉寂,大气不敢出的侍卫和太监宫女纷纷松了一口气。

忽然传出一声怒吼,“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重重击碎。

许久,御书房又重新陷入冰冷的沉寂。

“立刻宣逍遥王爷进宫见朕!”霸道威严的声音冰冷阴鸷,不带一丝温度。

“是!”一个太监弓着腰领命而去,边走边擦着额上直冒的冷汗。

偌大的宫殿重新陷入了无生气的沉寂。

许久,一声娇呼打破了沉寂。

“皇上。”最受皇上宠爱的艳妃娇滴滴的唤着,妖冶的水蛇腰随着脚步诱人的扭动着。

“艳妃娘娘,请留步!皇上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御书房!”侍卫赶紧拦下妖媚的艳妃,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熏得侍卫头脑晕呼呼的。

“滚开,死奴才!”趁着侍卫的一分神,艳妃推开侍卫,一步三摇的走了进去,“皇上,艳儿来看您了。”

“皇上,您怎么这么久也不来找艳儿,艳儿好想皇上啊,难道皇上不想艳儿吗?皇上,艳儿想了很多新花样,特地来……”

“滚!”阴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皇上……”艳妃撒着娇。

“滚!滚出去!”暴怒的眼睛里闪着杀人的寒光,盯得艳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心里恐惧不已,哪敢再放肆,抖抖索索的退出御书房。

艳妃前脚刚出御书房,就听得冰冷威严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艳妃大胆擅闯御书房,禁足一个月!无朕宣召,不得出艳宜宫半步。”

“哼……”艳妃不甘心的跺脚离去。

“侍卫玩忽职守,领三十军棍!”侍卫叹了口气,当皇家的班真是左右得罪,却不得不老老实实接受严惩。

剩下的侍卫宫女太监无不提心吊胆的提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一不小心,暴怒中的皇上就迁怒到自己身上。

偌大的御书房除了傲御天,空无一人,高大威猛的身躯不耐烦的在房间里踱着步,不时焦躁的看着门外。

萧玉,当日你强行带她离开,朕为了她能活命,朕忍了!之后你强行把她留在药王谷,朕也忍了,朕念在你曾救过朕一命,三番两次放过你,可你为何偏偏挑战朕的忍耐限度,如今,你竟敢沾染朕看上的女子,你置朕的尊严如何地!你叫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萧玉,朕若不杀你,朕枉为皇帝!兰儿,你是朕的,无论变得怎样,朕也要把你夺回来!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朕身边!

“逍遥王爷求见!”门外传来太监细声细气的禀报。

“宣!”威严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不知皇兄深夜急招,所为何事?如果不是大事,臣弟就回猎艳阁继续欣赏歌舞了。”风度翩翩的逍遥王傲御风慢条斯理的踱步进来,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刚被皇帝身边的公公焦急万分的从猎艳阁请出来,俊美非凡的脸上还带着酒色未去的风流神色。

见到墙上被重重打出的一个大洞,还有碎了一地的书桌,散落一地的奏折和茶杯,傲御风识趣的闭上嘴巴,他何时见过皇兄如此暴怒,即使当年三皇子以下犯上,纠结乱党围攻太子宫,企图谋夺皇位,又派人暗杀皇兄,皇兄也不像现在这样暴怒。

傲御天步下软榻,走近逍遥王身旁,低声耳语。

御书房又陷入了令人恐惧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