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来得及!”南宫剑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夹带着屋外的冷空气。

铃儿看见南宫剑,娇小的身体抖了抖,不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还是其他原因,神色也变得古怪。

南宫剑也不看众人,自顾自在唯一的一张空位上坐下,拿起筷子就不客气的往火锅盆里进攻。

“姐姐,我吃好了,就先下去了。”不等柳如兰挽留,铃儿就匆匆离席,像是被鬼追似的。

“铃儿这是怎么了?”柳如兰不解的低语。

袭人朝南宫剑挑了挑柳眉,一脸心知肚明的神色。

南宫剑看着快速离开的娇柔身影,有些失神,但马上恢复漠不关心的模样,夹起几块牛肉片大快朵颐。

柳如兰看到南宫剑眼里的失落,在心里笑了笑,原来铃儿也不是自作多情,赶明儿好好撮合他俩,南宫剑虽然风流了点,但人品不错,况且以后也会收心的。

柳如兰夹起一块牛肉片放进萧玉的碗里,温柔的说:“来,玉,吃块牛肉片,刚烫好的。”

“多谢兰儿,兰儿,来,你也吃块牛肉片。”萧玉说着给柳如兰夹了块热气腾腾的牛肉片。

“谢谢玉。”柳如兰嫣然一笑,看得萧玉不禁又痴了。

“拜托你们了,都快成亲了,还这么客气干嘛?”袭人一脸的受不了,“弄得跟外人似的,不累呀你们?”

柳如兰莞尔,的确,是不该如此生分。

“对啊,萧玉和兰儿怎么看都感觉不像夫妻,倒是我和袭人,更像打得恩爱无比的夫妇,对吗?袭人。”陆子游凑近袭人问。

“谁和你像夫妻啊?呸。”袭人啐了子游一口,妩媚的脸上笑容娇艳,更是风情万种,婀娜风流。

陆子游又被迷得陷入痴傻状态,只差没有流口水。

“对了,剑,你这次这么急回神兵山庄,有什么事吗?”

南宫剑放下筷子,吞下嘴里的鱼丸,喝了口茶,才慢条斯理的说:“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老爷子又装病骗我回去。”

萧玉莞尔一笑。

“玉笑什么?”柳如兰笑盈盈的问,萧玉笑而不答。

柳如兰看向南宫剑,”老爷子为什么要装病骗你回去?”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那种小事情。”南宫剑有些不情愿提起。

“那到底是什么小事呢?”柳如兰直觉一定让南宫剑很没面子的事情,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哎,不提也罢,从我十八岁开始,就一直不停的找各种理由要我……咳咳。”关键时刻,南宫剑干咳着打住。

“玉……”柳如兰娇声唤着,见诳不了南宫剑,祈求的眼神望向萧玉。

“这个……呵呵”想到放达不羁的南宫剑面对此事时无可奈何的模样,萧玉又忍不住笑出声。

“到底是什么嘛,玉你快说。”柳如兰的好奇心更重,不问明白心里总是不舒服。

“剑……”萧玉看向好友。

“好了好了,你说你说。”南宫剑不耐烦的挥挥手,拿起筷子重新进攻火锅盆里美味滚烫的食物。

“呵呵……”萧玉又忍不住笑出声。

“玉快说嘛,到底老爷子为什么老是装病骗南宫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小事啊?”柳如兰依偎在萧玉身上,软绵绵的撒娇。

萧玉哪抗拒得了娇妻的温柔,忍住笑说出两个字:“相亲!”

“相亲?”柳如兰瞪大眼睛,惊异片刻之后,开始放声大笑,笑得倒进萧玉怀里爬不起来。

“南宫剑相亲?”袭人也在陆子游怀里笑得花枝乱颤,陆子游得意满足的扶着怀里娇软诱惑的身体,向萧玉露出无比感谢的笑容。

“你还需要相亲?”柳如兰好不容易止住笑,调侃的问着南宫剑,“你南宫公子英俊潇洒,身份不低,只要站在大街上喊一声,说要娶妻,整个凌城的女子都会跟着你跑,哪还用得着相亲啊。”

“就是啊,南宫公子愿意的话,整个倾城阁的姑娘你想带谁回家尽管带走,如果南宫公子看得上我袭人,袭人不介意做小哦。”袭人也跟着调侃南宫剑,强忍着笑,娇软的身体不住颤抖,殊不知陆子游的脸色已经变了。

“袭人可是我倾城阁的花魁,美艳迷人,才情横溢,自降身价要给你南宫公子做小,你就要了吧,好多人想要还得不到呢,你也不亏,也不要你多少赎金,就两万两吧。”柳如兰也顺着话题调侃南宫剑。

南宫剑脸色发白,敢怒不敢言。

“就是啊,当家的都愿意放我了,南宫公子如果你不愿意出赎金的话,我袭人愿意帮自己赎身,只求着南宫公子如我的心愿,让我侍奉在南宫公子身边,”袭人娇笑着起身,风情万种的依偎在南宫剑身旁,温柔甜软,“能侍奉在公子身边是袭人莫大的福分,还请公子莫负了袭人一片情意,为了公子,袭人甘愿做小,只求公子能把袭人留在身侧……”

“哼!”脸色发青的陆子游冷哼一声,怒火烧得了理智,语气满是不屑,“想不到倾城阁的花魁,千金难见一面的高身价,竟落得不惜倒贴赎身,只为做小的低贱身价,是原本就如此低贱,还是厌烦了人尽可夫的日子,只想寻个人上岸,也不管别人是不是真想要。”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白了。

“子游,你怎能如此说袭人?你……”柳如兰尴尬的说,却不知该说什么。

“对啊,袭人本就是风尘女子,自以侍奉男人为生,”袭人站起身,巧笑倩兮,风流妩媚,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受伤,袭人娇媚的笑着,声音婉转温柔,“自比不得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来得端庄高贵,贤良淑德,袭人身份低贱,人尽可夫,怎么入得了陆公子的眼呢?”

“袭人,对不起,我……”陆子游知道自己言辞太过分,对自己很是怨责。

“还请陆公子离开罢,免得污了公子的眼。”袭人柔柔的说着,语气坚决的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