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京城最有名的青楼猎艳阁里歌舞升平,酒香缭绕。

二楼最幽静的雅座里,一名俊美迷人风流不羁的男子一边搂着怀里娇媚无双的花娘,另一边捏着另一个花娘娇嫩的下巴取乐。

香艳迷离的声乐飘在空气中,衣着暴露的舞娘们翩翩起舞,如花蝴蝶般在男子周围围绕。

暖风吹来,脂粉香气扑鼻,最令人难忘的温柔乡美人堆,男子迷醉的眸里闪过一丝忧伤失落,很快又恢复迷醉,吻着怀里的女子,“艳娘果然是猎艳阁最娇媚的妖精,害得本王日日流连忘返,小美人打算什么补偿本王?”

“王爷想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依王爷……”艳娘娇滴滴的说着,半推半就的在傲御风怀里挪动着娇软如蛇的身子。

“真的吗?”傲御风修长白皙的手指暧昧的滑过艳娘的水蛇腰,用力揉搓着,艳娘依偎在傲御风的怀里,夸张的叫着。

傲御风低下头去,眸里闪过一丝不屑,再抬头时,依旧是一脸沉迷,酒色沾身的风流模样。

“王爷!”一个属下出现在门口。

傲御风捏了捏艳娘娇嫩的下巴,“本王现在有事,美人先退下吧!”

艳娘一听,马上起身,带着歌姬舞女花娘们离开房间。

傲御风拂开身上的脂粉香,看着来人,“有什么事?”

“御林军统领王将军求见!”

“带他进来。”

很快,高大粗壮肤色黝黑的王铁便低头走了进来,见到傲御风,沉声道:“王爷!”

“事情办妥了?”傲御风把玩着手里的玉杯,眉毛都没抬一下。

“回王爷的话,办妥了!”御林军统领王铁低着头恭恭敬敬道,语气有些发虚,不敢看眼前的俊美男子一眼。

“资料都毁掉了?”淡漠的语气,慵懒的表情浮上俊美的脸,一脸酒色未去的模样。

“是!”

“很好!下去吧!”他不会让任何人泄露兰儿的踪迹,那个百事通知道自己问过兰儿去冰城的目的,又贪财如命,如果陆子游用银票诱惑他,他一定守不住嘴巴,说出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干脆杀人灭口!

见王铁犹豫着没有出去,傲御风挑了挑修长的眉,不耐烦道,“无事就退下,别打扰本王享乐!若不是看你武艺高超,本王岂会提拔你,把你收为己用?不要以为自己武艺过人,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属下不敢!”王铁见傲御风微冷的脸色,‘扑通’跪下,“属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傲御风愈发不耐烦,他此刻只想沉沦在酒色里再不醒来,只要有一刻清醒,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宫中的她,思念的痛,自责的伤无时无刻不撕咬着他的灵魂,他想要自己在温柔乡脂粉堆里麻木,这样就不会想起她!也不会心痛!

“只是……只是属下的腰牌好像遗落在百事通的房间里了……”

两道利刃般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王铁跪在地上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砰’的一声,玉杯似乎承受不住主人的震怒,应声碎裂。

“属下知罪!求王爷降罪!”

“现在杀了你也于事无补!”修长的眉高高跳起,眸里寒光闪现,扫向跪在地上的王铁。

略一沉思,说道,“如果他们循着线索追到京城来,一定会先查到你头上,到时候你一定要承认!”

“承认?那不是把王爷供出来了吗?”王铁一脸不解。

“那只是你和百事通的私人恩怨,与本王何干?”见王铁不解的脸色,傲御风淡淡道,“你和大将军的小妾有奸情,被百事通发现,他抓住你的把柄要挟你,一次又一次勒索钱财,你满足不了他越来越大的胃口,又生气自己被一个奸徒如此要挟,也害怕自己的事被捅出来,所以……”

傲御风把玩着手里的纸扇,没有说下去。

“属下明白了!”王铁也不是愚笨之人,很快就明白了傲御风话里的意思,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老鸨见王爷谈完了事情,很快便重新让艳娘来伺候,歌姬舞女们也纷纷进来,房间里脂粉扑鼻,香气袭人。

傲御风搂着艳娘,张口喝下艳娘递到唇边的美酒,星眸微眯,一脸的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只是迷醉的眸里不时闪过愁郁的波光。

灯火旖旎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柳如兰正在灯下写着什么。

“娘娘,夜深了,该安歇了。”

“知道了,红莲。”柳如兰冲红莲笑了笑,看着自己无意识写下的字,竟是李之仪的那首《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有?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柳如兰喃喃念着这两句诗,耳畔仿佛有个温润如玉温柔深情的声音在轻轻说道,“吾心似卿心,定不负相思意。”

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纠缠,吾心似卿心,定不负相思意,吾心似卿心,定不负相思意……

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肯停歇,他是谁?他为什么对我说那番话?不负相思意,谁不负谁?谁又负了谁?柳如兰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痛起来,痛得她像疯了一样抓着自己的头发,敲打着自己的头部。

他是谁?我负了谁?谁负了我?吾心似卿心,定不负相思意……

“娘娘,你怎么了?头又痛了吗?”红莲见柳如兰敲打自己的头,慌忙冲过来抓住柳如兰的手,“娘娘,别这样!喝了药汤就不会痛了!”

红莲说着,端了药汤来,“太医说了,只要娘娘头痛睡不安宁,就给娘娘服药,娘娘的的头痛就会缓解,也会睡得安稳。”

“真的吗?”柳如兰看着乌黑浓稠散发着腥涩苦味的药汤,柳眉拧得可以滴出水来。

“上次娘娘从噩梦中惊醒,说有个人在叫兰儿,你在哪里?娘娘还说每听一声,自己的心就痛一次,不仅如此,娘娘当时也头痛,后来喝了这药就不痛了,奴婢还说,陈太医开的药管用呢。”

柳如兰端起药来就要喝,忽然想起什么,目光急切的盯着红莲,声音颤抖……

不写标题了,标题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