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顺眼中闪过喜色,并向萧夜天重重的点头回应,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而陈群和徐振生也被严顺突然的、意外的表现惊讶了,分别在萧夜天和严顺的脸上遛了遛,随后两人也相视一笑,两人的心中也暗叫一声:夜天老弟终成气候了。

这时,孔元也开口说道:“各位,萧县长已经布置我将这五项工程详细写入今年的工作计划,初稿很快就能出来,届时我会先送给大家过目,方便将来的会议商议。”

“嗯,工作宜早不宜迟,争取在年前有个结果。”说话的是窦之章,没想到他竟然也这般积极的支持萧夜天的工作计划,众人不由的愣了愣。

接着,又听窦之章说道:“各位,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苗市长还预测,若夜天同志的工作计划得以顺利实施,今年我们县的工作将有大起色,经济将会大发展,年终排名必定一举跃居中上游之列。”

“啊”众人再次惊呼了一声。

这时,孔元再次开口了:“各位,苗市长预测的前景是有根据的,前段时间萧县长引来的数千万资金已经在果木、百族一线数个乡镇投入并初见成效了,预计到二月底我们县的经济将会上一个大台阶,对照往年的情况,我们在全市的排名至少能往前跨进三、四位,甚至五位也有可能,差不多属于中游之列了。”

“这么快”、“数千万”、“真是太意外了”、“这是开门红啊”常委们纷纷发表感叹。

孔元再次点头说道:“各位,这是真的,如果有时间,大家可以去那一线实地看看,哦,前往那边的路已经修缮了很多,不再象以前那样难走了。”

“连路也修好了?”说话的是韦三笑。

“是的。”孔元含笑说道。

“呵呵,看来我还是太官僚了啊,连辖内有了那么大的变化也不知道。嗯,明天我暂时也没啥事,就去看看啰。”韦三笑身体往后一靠,捋着头发笑说。

“韦书记,那里面的变化也很大呢,去了之后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孔元笑呵呵的说道。

“唔,这样啊,那我真是很期待明天的行程了。”韦三笑说道,两人一唱一和也挑起了其他人的兴趣,寻思着什么时候也去看看。

而经过今天这次会议,也让众人真正认识到萧夜天绝非等闲之人,他不仅在政治上能战胜根深蒂固的对手,而且实际工作能力上也异常出众。

先不说他的工作计划能否得以实施或顺利实现,单单几位市领导的看好和高度评价就让人无比羡慕,要是他们也能有这样的本事的话,恐怕早就被上级领导重视并重用了呢。

这次的会议开的比较早,会后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可严顺已经迫不及待的打电话过来相约晚上一起吃饭的事了,还说已经和陈群、徐振生两人说好了,严顺这般投靠过来,萧夜天自然欢迎,爽快的答应了。

严顺又请萧县长定下就餐地点,萧夜天呵呵一笑说老地方,严顺一愣,他可从来没有和萧夜天吃过饭啊,何来老地方之说呢?

萧夜天也立时反应过来,连说是经常和陈、徐两人小聚的老地方,然后把地点告知,严顺恍然,接着说等会他再去和陈群说一声,让他帮着安排一下,随后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与此同时,在孔元的办公室里,金天时被孔元拉去一起商讨工作计划撰写之事,本来这计划就是萧老板亲自交代的,而现在又在会上说出了要在初稿出来后先请各位同僚过目的话,这就得更加重视了,来不得半点马虎。

若是简简单单的工作计划都出了不该出现的纰漏,闹出笑话来,那可就是大伤面子的事啊,而且这还是关系到能否在会上获得绝大多数票通过的大事。

己方票数占多,工作计划通过那是必然,但绝大多数通过、甚至全票通过,产生的影响就非同一般了,所以孔元把金天时一起叫来商讨,以确保万无一失。

萧夜天正在看材料,忽然接到了在别的地市任职的富运亭的电话,只听他唏嘘道:“夜天,你在那边怎样,哥哥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啊。”

“老哥这是怎么了,一听你那语气就知道你心情不好。”萧夜天问道。

“唉,混不开啊,被两股势力压得死死的。”富运亭说道。

“两股势力,怎么回事?”萧夜天讶然问道。

“夜天,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会这么复杂,我来之前就存在两股势力,一是县委书记,另一个竟然会是常务副县长,双方旗鼓相当,斗得很厉害,把我当成不存在般。”富运亭说道。

“老哥,那你是怎么想的?”萧夜天沉声问道。

“我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方,一直犹豫着?”富运亭叹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想着选择其中一方呢?”萧夜天提醒道。

“那怎么办?”富运亭一愣后忙问道。

“一切以老百姓的利益为准绳,只要是有利于老百姓的你就支持嘛。”萧夜天提点道。

“可我还不是一直围着他们转吗,我的政治抱负又如何能实现呢?”富运亭问道。

“老哥,现在你暂时不用去想这些,让他们先斗着,你只要作为局外人或中间派看着,总有结果的时候嘛。”萧夜天说道。

“夜天,你的意思是静观其变?”富运亭恍然问道。

“正是,你现在千万别掺合到他们的争斗中,上级绝不会让这种现状持续多久的,说不定现在就在酝酿着呢,不管他们哪一方出局,对于你来说都是有利的,你只要坚持我刚才说的,一切以老百姓的利益为准绳即可,只要你坚持了有良知的同志会看到的,将来支持你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萧夜天说道。

“呼,好,夜天,我的心结终于解开了,谢谢你了。”富运亭爽朗的说道,听的出他确实想通透了,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方才结束通话。

富运亭的电话犹如传染病般传染了其他几位同学,他的电话刚完,在另一个地市的彭舟又来电话了,向萧夜天大倒苦水,说自己被县委书记压得死死的。

不仅去年两个来月浑浑噩噩的混曰子,而且今年好不容易提出的发展思路也被上午结束的常委会给否决了,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希望夜天老弟能够帮他出出主意。

彭舟的情况与富运亭的不同,富运亭是被两股势力忽视,他可以在夹缝中求存,而彭舟则是直面县委书记的压制,萧夜天不知道他那个县的情况和格局,如何能够帮他想办法、出主意啊,彭舟找萧夜天诉说,想来也是急病乱投医或想获得精神支持吧。

萧夜天也只能选择给予他精神支持,于是好生安慰道:“老彭别急,你的情况不是个例,作为外来者,我们几个、甚至其他省的同学们差不多都是这样,慢慢来,先积蓄实力,静待时机。”

“哦,夜天,你那的情况也和我这般吗?”彭舟问道。

“嗯,是的,刚才老富也打电话来向我诉苦了,唉。”萧夜天叹声说道。

“好吧,那就如你所说,慢慢来,积蓄实力,静待时机。嗯,夜天,谢谢你的开导,我的心情现在好多了。好了,先就这样吧,我也要再好好想想。”彭舟说道,萧夜天“嗯”了一声,随后两人就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