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康没好气地说道：“倘若你是老大，你已老成我这个样子了！”
“啊一 一是啊！好在我不是老大，否则我也胡子一大把了！”
“胡闹！”
……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登楼！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貌……
小双无疑是个女秀才，这词读来，点句有序，极是难得！
许久。程峰道：“好词！”
小双道：“看看！嗯！这词牌叫做八声甘州。是宋时柳三变的大作；个中意境，唉一 一在荒秋之下，浪迹他乡，心随雁飞减，愁因薄暮起，几时得归故乡呢？原来大词人的生活也不如意！”
凌云笑道：“双姐好文才！”
唐剑花却道：“甚么好文才？真后悔答应大哥来听你们读书；听你这么一读，我就短了十年命，酸都快酸死了！肉麻！这是写文章懂吗。其实他们都活得很好，偏偏写出这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来博同情！不写这些东西，你叫他姓柳的写什么呢？”
“六小姐这样说不无道理。只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当真的活得不好。你说他们生活很好。只是你想的。好不好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程峰苦笑一下。道：“其实，天下英雄，杰出者多都生活不如意！所谓天妒英才。当时杜公生活极是艰苦，常常会饿昏，最后还是病死他乡！”
凌云道：“像他这样的大文人，一首诗词也不知值多少钱！会有没饭吃？”
“那叫生不逢时，人不如狗！若是太平盛世，以杜公文才，自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可是那时征战不断，山河沦落！所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本深！唉一 一千古以来，都是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程峰轻轻一叹：“娘娘造人，太不专心。太平盛世，污吏横行；逐鹿中原，又征战不断！做人，总是苦的！”
小双道：“那是自然的！我们中华，千百年来，才出一个包黑子，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说不定就是文人秀才造出来的！当官的，当皇帝的都只顾自己！”
唐剑花道：“为什么女人不可以当皇帝？”
程峰道：“有的！武则天就是女人！”
“不说那个老婊子！不是好东西！”
程峰笑道：“其实是你想错了！以前书上把她写得太难看了。照我认为不一定是这样。只是那些大男人见一个女人当了皇帝，心里难受，故意中伤于她！我听小双读书说故事，整个唐朝，有比得上武则天那几十年的荣华么？几乎没有！”
小双恨恨道：“最可恨的是姓孔的那个老王八，说什么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要是今天，我去一剑把他砍成十八块！”
……
众人每日谈论诗词，转眼之间，就到了唐正明的寿辰。程峰向来不喜欢热闹，是以并不出席他的寿宴。依旧将茶就诗，乐得清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