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心情大爽的走出鸿仙楼议事堂,想想刚刚赵涣失态发狂的摸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赵涣啊赵涣,这就是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下场,没让你一天一次,也没说必须是七老八十的老女人,已经算是够仁慈了,四十多岁虽然老点,但若是保养的好也还是可以的,嘿嘿。”

“王老三,你终于回来了!”他正暗自得意着,突然听有人大喊一句,一愣之后才想到自己就是王老三了,便忙回过头来,笑道:“回来了,回来了,一切安好,多谢兄弟问候。”

“我问候个屁!”那人一声冷笑,不屑的撇嘴一笑:“你是立了大功,可也不能把我当成无关路人,怎么,觉着自己的本事足可以嚣张了吗?”

王凡一愣,脑中迅速过滤一遍,没记得见过眼前之人,不由暗自嘀咕:“这是什么人,敢和王老三如此说话?但肯定不是天涯坊市得罪的赵四一伙,要是他们早就喊打喊杀了。”这么想着,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不耐烦地道:“我能不能嚣张不是你说了算,你是什么东西,敢教训我?公子对我有大恩,我也为公子尽心尽力的办事,这才是我嚣张的资本!”

因为刚出鸿仙楼就遇到眼前之人,他生怕有赵涣眼线在盯着,话便说的大义凌然,好似真已经对赵涣死心塌地一般。

来人好像料不到他会这么说,一下愣住,继而勃然大怒,脸色铁青的冷哼一声,恶声道:“王老三,你可知道在说什么,赶快恳请我原谅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已经得罪了赵四一伙,难道连我们赵管事一系也毫不在乎?别忘了,当初你能在公子面前当差,还是托了赵管事的关系。”

听他如此说,王凡才恍然大悟。

身为太乙接班人之一,赵涣身边聚集了有不少投机取巧者,他们都希望赵涣可接掌大位,从而以“有功之臣”的身份获得巨大好处,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那怕就这几个人也有派系之分。

赵管事身为太乙坊市实际操作者,是太乙门高层亲自指派的,地位虽然在赵涣之下,却也不受其直接控制,所以算是拥护赵涣的第一大派系,不过以他为首的派系与赵涣的关系时好时坏,比如当传出圣婴老祖严厉斥责赵涣之言时,赵管事就主动进行了疏远,气的赵涣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认真说起来,这一派系人马并不是赵涣自己培养的,而是高层为扶植他故意指派的,甚至也可以说是高层控制掌握监督他的眼线,因而哪怕他争夺大位失败,赵管事等人也不会有被清洗的危险,不过是被边缘化罢了,所以即使不满赵涣也不敢得罪的太狠。

另一派系则是他亲自培养,如赵四等,这些人大都是门内不得意却心怀大志者,以他的身份地位及美好的未来做诱饵,很容易就能聚集起来,但他们见识有限、目光短浅,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打破头,只能以利趋之当枪使。

“原来是赵管事的人”王凡眉头一皱有些担心,虽然赵涣对赵管事极为不满,多次找到高层抱怨,但赵管事始终屹立不倒,由此可知其在太乙门还是颇有底蕴的。

“他越是不简单就越不能靠的太近,我曾以舒博的身份出现在他眼前,而听此人所说王老三也曾在他面前极力钻营,若是靠的太近,保不住被发现什么,那可就完蛋大吉了。”

这么想着王凡嘴一撇,张狂地道:“我是公子属下,荣华富贵全系于公子一身,和赵管事、赵四有何干系?倒是我要奉劝你一句,别以为赵管事能一手遮天,他不过是高层手中的棋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弃掉,而公子毕竟是圣婴亲孙,哪怕最终不能执掌大位,也会是一方巨头。”

他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头头是道,把眼前之人都给弄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勃然大怒道:“果然是忘恩负义之徒,只不过刚刚在公子面前露次脸就敢如此嚣张,若是真得到公子赏识那还得了,既然你不认好歹,我们就一拍两散。”说着甩袖而走。

王凡更加不屑,反正当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时,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面具摘掉,重新做回自己,何必在赵涣跟前低声下气外,还要敬颂他人?!

赵四等人很快就得知王老三归来的消息,便期待赵涣能实现承诺,狠狠惩罚他,可一等不见动静,二等还不见动静,不由有些恼火,他仗着现阶段赵涣与赵管事关系几近破裂,只能依靠自己一系,便想找个理由到鸿仙阁打探一下,若是可以的话顺便提个醒。

可刚要进鸿仙楼,就有人出来阻拦:“四爷来了,可今天公子有事不见外人,特定吩咐我等在外说明情况,还请四爷不要为难!”

“不见外人?”赵四本就有些不爽,听了此言更加不悦:“公子说的是不见外人,我赵四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怎么能叫外人,你是不是有毛病。”说着径直往里闯去。

看门人急忙再次阻拦,苦求道:“四爷对公子忠心耿耿,是有目共睹的,可公子确实吩咐今日不见任何人,还请四爷见谅则个,若是明日可以,小的将亲自去请四爷前来。”

正所谓宰相门前九品官,赵四也不敢太得罪他,便略一沉吟,点点头:“好吧,既然公子特意吩咐了,你又如此说,我就给你个面子,但别忘了替我回报一声,明日我是一定要来的。”

“好好好”看门人连声说道,正要在恭维几句,就听有人喝道:“什么人在门前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这会打扰公子休息吗?”

赵四一愣,暗道公子不是不见外人吗,怎么会有人在,且声音甚是熟悉,这么一想他的不悦之情再次涌上,正待反喝一声,却见从里面走出一人,他定睛一瞧,不是王老三又是哪个?

却说王凡一番话将赵管事的拉拢之人骂走,其慷慨激昂之言很快落入赵涣耳中,他本来还对解黑寡妇之毒的方法疑惑非常,听闻此言又觉以王老三的忠诚度不应该害自己,正如其所说,一生的荣华富贵都系于自己身上,何谈陷害。

就这样他一咬牙便想先信一次试试,若是果然有效就再接着来,若是毫无效果就再严刑拷问,但他身份高贵异常,若是找年轻貌美之女,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可找四十岁以上妇女,就有些强人所难,好在他的府上不缺鸡鸣狗盗之徒,听闻他有这种嗜好后,便主动进献几个。

赵四去时,他刚刚神情气爽的完事,觉着胸也不闷了,气也不喘了,高兴之下便与王凡推杯换盏以示亲近。

王凡心中都快笑疯了,听外面有些吵闹,便主动要求出来看看,实则是实在忍不住了,出来咧咧嘴,此时见赵四脸红脖子粗的站在那里,心念一转,不由笑道:“老四来了,可我与公子正在推杯换盏,确实不方便见你,你还是但那来回哪里去吧!”

赵四本就是为提醒赵涣惩罚他而来,此时却见他满面红光志得意满,不由大怒:“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与公子推杯换盏?不过一背信弃义的小人罢了!”

“哈哈”王凡仰天大笑:“赵四,你别不知好歹,今日小爷高兴不和你一般见识,若是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你说什么?”赵四勃然大怒,法决一掐,竟有大打出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