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剑一见那老鬼状似未觉的进入噬魂中,猛的把放在嗓子眼的心给放了下来,要知道这个可是现在能用的最后手段,必须要出其不意才行,否则万一被他发现的话,以后连这个机会也就丧失了。

所以也就相当于背水一战。

所幸噬魂剑料特异,自己也自出生以来在上面浸**已久,真气在自身和它的里面早就流转如意,毫无半点隔阂,就算说它是君剑身体的一部分也不为过。

若不是如此的话,又怎么能轻易的就瞒过独孤那个老油条。

独孤状觉不对,开始的时候还没细细发觉,虽然和君剑的体内是极为相似,可是却全无经脉的说法,只有一团团莫名的能量,顿时大惊,就想顺着原路回去。

可是又怎么能如他的意,君剑迅速的切断气流,只留下一丝意识在里面狂笑。

独孤左奔右突,可是断了真气通道的噬魂此刻就宛如个专门为了灵魂所造的枷锁,在里面上畅通无阻,可是一接触壁就发觉的极大的反弹作用,根本就冲不出去。

见君剑在那里狂笑,不由的怒道:“你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君剑心情畅快,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又怎么不想庆贺一下,老鬼越是恼怒,愈觉得前面几天的闷气出的更是爽快,道:“没什么,只不过觉得堂堂噬魂没了剑灵倒是十分可惜……你不是说不能亲自的品评很遗憾么,现在就品评个够吧!”

独孤不可思议,这个小子居然能让他去当那个孤零零的剑灵,简直是异想天开。

君剑忽然微微笑下,“开玩笑的,又怎么能那样的委屈老前辈您呢,不过我是由这把剑而重生的,灵魂在里面也是住了大半的时间,虽然一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奥秘肯定是在噬魂的里头,你不如好好的考究下,也胜自呆在我的身体内无聊,那样也确实不是个办法。”

独孤闻声沉思,老实说当了灵魂这么久,说不腻那是骗人的,即使好不容易发现了君剑这个上好的炉鼎可以容纳他,可是不是说占就占的,毕竟人家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呢,自己在里面也不过是做个附庸而已。如果事实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这个宝剑才是一切的源头的话,能重生当然是最大的梦想,不过听到君剑说的那么的模糊两可,极度不负责任,鬼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不过自己现在也算是个鬼吧,怎么就不清楚呢。

不过恼怒总算是消了下来,毕竟是有那么一丝的期盼,哼声道:“看你小子只不过是找寻个借口吧,嫌我老人家在那里碍你的好事,不过你说说要是不成功又怎么样?”

君剑呵呵道:“不成功啊,就只能说明你的头脑简单发现不了其中的奥秘,或是运气实在太差,”忽然眨眨眼睛,“当个噬魂的主人也是非常的不错,也许有一天不止是受魔宫弟子的朝拜呢……”

独孤听他说的诡异,莫不是真的有那份想法吧,轻声叹道:“近来观测天象,似乎大乱将起,清风王朝恐怕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如果再加上天灾……”语意萧索无比,回想起来当年清风的鼎盛年代,那时候经几代英主苦心经营,国力直线上升,不但国泰民安,更是威震四海,圣京来朝拜的使节接踵不绝,可是现在听君剑把局势一说,不但内里矛盾重重,外敌更是屡屡犯边,难道欺我天朝无人了么,为什么上天能把兴衰的游戏玩的如此的残酷,虽然并不怎么的关心国事,可是毕竟是一个民族存亡的关头,若是花花江山沦入外族之手,那就不知道又要过多久的屈辱生活了。

也许眼前的这个小子能做到这一切吧,不过为什么同是天道中人怎么差别这么多,天道之人是少之又少,现在所知除了传说的那些之外,恐怕就自己和他了吧,闯天道的路更是难上加难,全凭自己去摸索,据自己以前稍微的知道的那些,达到这个境界之人大都清心寡欲的,根本不像这小子一般的利欲熏心,钱权女人似乎一样都不甘放过。

不过也许乱世自有大变生,真的不知道他能做出来什么。

独孤悠悠道:“你这般的参与尘世,难道就不怕心境蒙尘,武道上再难精进么?再说这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君剑冷笑了下,“尘事未了,又怎么能安心,再说我本俗世中人又何必做那清高之举,就算是达到了武道的极至又怎么样,正如你所说的武林已经快要没落,再去追求又有何意。”

又续道:“成功了如何,失败了又如何,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样的人过的太寂寞了么,就像你于那里困了几百年孤寂一人的滋味难道就是那么的好过,还不如到尘世中去翻滚一番。”

“反正是无聊,无聊的消磨……”

独孤张口结舌,有这么的来解释这种行为的么,只是一个无聊怎么了得。

君剑把噬魂轻轻的一抛,顺势直入剑鞘,笑道:“你就在里面好好的参详吧,要不然就好好的研究下它的构造,以便在将来当个好好的剑灵。”

独孤不忿,可是刚进入噬魂不但出不去相他报复,就算是要控制它的行动也不可能,能能任由君剑长笑而去,无奈下开始细心的感觉周围的这一切,幸好他曾经呆过几百年的单独时光,很快就安下了心神,沉浸起来。

君剑渐闻房内悄无声息,松了口气,这老家伙终于安定了,似乎认命了也说不定,瞬间觉得周身清爽无比。终于又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了,要不然就是一直感觉有人偷窥般,一点儿的**都没。虽然天色已晚,可是不敢在房内久呆,万一那个老家伙还有其他的招式呢。

行出房门不久,已近花园,长舒了口气,细细的感觉那股子清新劲,好久没这么的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