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惊喜道: 搞定了,撤。

我伸出手道: 什么东西,來给我看看, 大哥递给我,触手冰凉,我疑惑道: 这跟那个铁条子一样的材料。

大哥点了点头,道: 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们走的这几个地方,都是有一定联系的,到现在为止,连你二哥都不知道我们老爹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哎,这话一说起來就长了,等下见了你二哥,再去详细说

二哥说完,就要用手去推棺材板,在这一方面,他这么个人还是蛮讲素质的,起码不会抛尸,你倒了人家的坟,摸了宝贝,起码让尸体完好的保存在棺材里吧, 甚至我听说,我大哥这个人,其实最重鬼神, 他的一个伙计说,大哥每次倒完斗,都会给墓主人磕几个头,如果墓主是男的,就顺便倒上一瓶好酒祭奠一下, 如果是女的,当然,他倒斗基本上都会避开女人的坟,因为女人阴气重,心眼又普遍小,盗这种墓很不吉利,还容易被缠身报复, 但是万一真的开了一个女人墓,他甚至会上供一两瓶廉价的化妆品, 因为这个还闹出过笑话,有一次大哥在秦岭支脉倒过一个女人的斗,事情都过了很久了,考古学家发掘了他倒过的那个墓。

后來报纸上就出现这么一个拍案惊奇的事儿: 专家证明,明代的女人也用巴黎欧莱雅,还他妈是山寨的,欧菜雅。

当然,对于他的这种做法,他的伙计包括我,都是嗤之以鼻的,做了**还要立牌坊, 明明是北方人,还偏偏要学南派的那些路数作甚。

这些只是題外话,棺材板是木质的,大哥一个人就推的动,我跟白瑾,就在那边研究那个跟铁条子一样材料制成的刀币,忽然就听到大哥的一声惊呼。

我转头一看,刚好看到一个黑影,猛然就从棺材里冲了出來, 大哥情急之下,身手再好也派不上用场,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就用手臂挡了一下。

那个黑影却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的盘在了他的手臂上, 白瑾抽出刀,对着大哥的手臂就要挥过去,我大叫一声: 别。

开玩笑,他这一下子砍上去,大哥的手臂估计都要被她给卸掉了, 白瑾被我喝的止住身形,大哥却不能淡定, 他挥起自己的手臂,就砸向棺材板, 只听见吱哇的一声惨叫, 那个黑影摆脱了大哥,冲着我跳了过來,动作入闪电一般, 尼玛, 又要找软柿子捏是不是,。

我手里紧握着枪呢?想都沒想,对着那个黑影就是一枪,关键时刻,还是狗屎运最靠的住,哥们儿这次竟然人品爆棚,一枪就打中了目标,这次响起了一声更为凄惨的尖叫,那个黑影掉在地上,不住的蠕动着。

我拍了拍胸口,闷骚的吹散枪口还在冒的淡淡青烟,更是**至极的把枪插回腰间,得意道: 哥们儿这枪法真好

大哥对我做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拿着手电,开始扫那个黑影。

饶是见惯了干尸啊粽子啊什么的我,在第一眼看到这个黑影的本來面目的时候,心里都一阵的发毛。

这是一个浑身赤红的,人, 看这个形象,跟我在千佛洞里见到的那个干尸和尚多么的相似, 我一瞬间都以为这是跟那个差不多的存在,但是看他的脸。

很稚嫩, 很稚嫩的样子, 这是一个婴儿, 这个婴儿身材娇小,这句不是废话,是婴儿就身材娇小不是, 除非他是哪吒三太子,生出來就三岁了, 我说的这个娇小,是指他非常的瘦小。

瘦的全身红色的皮肤,上面有一层长长的,几乎算是透明的绒毛, 因为瘦,所以他的眼睛显的非常大,而这个时候,他用一种极端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搞的我都想拔枪再给他來一发。

卧槽, 是你自己要朝我扑來的,还敢瞪我,。

大哥拿砍刀去翻动他的身体, 他发出类似野兽示威一般的嘶吼声, 然后整个人抱住了砍刀,拼命的咬着刀刃, 他的这个动作,就像是野兽自卫的本能,或者说,他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牙齿。

大哥举起刀,狠狠的拍在地上,瞬间就溅了一地的血,这个动作又跟二哥摔死干尸和尚时候多么类似,更加深了我对这个婴儿就是跟干尸和尚差不多的想法,甚至这个其实也是个小版的王道士。

这一下,就把一直苦苦的挣扎的小婴儿摔的在地上弹了几下四肢,死透了, 大哥也不嫌脏,拿手去翻动了几下尸体, 然后指了指一个地方,道: 你们看,这是什么。

只见婴儿的肚脐上,还有一条带子,白瑾诧异道: 脐带。

大哥点点头,纳闷道: 看起來像是,难道这是个鬼婴。

一个脐带就打翻了我的想法,这不可能是王道士,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婴儿,可是这种婴儿让我很是熟悉,但是因为事情出现的太过突然,我心里想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忽然的,听到白瑾一声惊呼,道: 你们仔细看这个小孩子的脸

我被她的这一声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这张脸还真他娘的是王道士呢?或者说是我们认识的人,所以她才会尖叫。

可是顺着灯光去看那个婴儿的脸,却沒看出长的像谁,我心里一沉,暗道: 别人说自己的孩子只有父母才看不出孩子长的像自己,难道这他娘的是我某个春梦的产物。

白瑾紧张的道:不是,这脸,还有这头发, 你们难道不感觉,这他他他他他妈的,是一个外国人,,。

白瑾相当的吃惊,甚至粗口都爆出來了, 我再仔细看,因为这个婴儿很瘦,所以五官显得很明显,很大, 一猛的还真的沒想, 头发倒是黄白色的,但是我开始自然而然的以为这是因为这个鬼婴营养不良。

可是现在看,这个长相,这个头发,还真的像是一个外国人。

发现了这个之后,大哥也有点打哆嗦,道: 还真他娘的像, 难道这棺材里葬的是一个外国女人, 然后再棺材里生出了一个这个小孩儿,, 母爱还真他娘的伟大。

我被大哥这句话说的差点噗出一口老血,我母爱你一脸,真怀疑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能想到这上面去。

咦,不对, 在棺材里,葬下一个女人,然后女人生出來一个孩子, 这个小孩儿不是粽子,怕枪打,被我一枪打倒,然后被大哥摔死。

而且,婴儿留出來的是鲜红的血。

想到这里,我颤抖着手,摸向地上的婴儿尸体, 心里一沉,果然是热乎的。

我沉着声,道: 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大哥诧异的看着我,道:你知道点什么。

我也看他一眼道: 你不知道。

大哥假意要踹我,骂道: 知道什么你快说, 卖什么关子。

我嘟囔道: 你们知道点什么,说是为了我好不告诉我,我还不容易知道点什么了,你就非要我说。

不过牢骚是这么发,我还真不想瞒着他们什么,就道: 你们既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应该知道我这次跟着你们來,请了京城里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已经金盆洗手多年,算是倒斗界的泰山北斗级别了

这一个人,在二十年前,就知道了我们老爹的他们的行程,他作为一个另外的势力,独自追查过整个事情的下落。

等我说完郑碧山的故事,大哥已经抽了一地的烟头,紧皱着眉头道: 以前骂人的时候,习惯就你长那熊样,回娘胎回炉去吧你,想不到还真的有这种事儿, 但是你这么说,按你的推测就是,这是有人用一种方法,让自己重新的回到娘胎,然后出生,靠这种方法,等于活了第二世,这也算是一种长生的方法对吧。

我点头道: 是的,不管我怎么想,这种说法都似乎说的过去。

大哥摇头道:你想的沒错, 但是你不感觉有点太他娘的像是玄幻小说了, 从大人变成小孩儿这已经算是返老还童了,还有必要再钻到女人肚子里, 这他娘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谁说大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是啊! 既然可以由大人变成婴儿,为什么还要钻到女人肚子里去重新生一下, 再说,生孩子是挤出來的,怎么钻进去, 这还真他娘的是个技术活, 难道古代还有剖腹产,只是一个生孩子的顺序颠倒一下,变成塞孩子, 怎么想,都不合情理。

可是我的推测被大哥推翻,脸上有点挂不住,就道: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事儿。

大哥又点上一根烟,整个眉头都要揪成一团,道: 我想不出來,这伤脑筋的事,还是得咱们家老二來, 我们在这里瞎想沒用,正好可以用这个消息当筹码从他嘴巴里再掏出一点东西來。

我惊呼道: 什么, 难道你跟二哥不是资源共享。

大哥白了我一眼,道: 你以为呢? 就他那种性子,会跟我多说, 我也是连蒙带猜,加上他的口风,推断出來一些事儿, 就这些事儿,就快把我的脑袋烧坏了。

话说到这里,我们站起身,就要下楼,白瑾忽然拦住我们,道: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