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假如没有我们在路口的踌躇,没有我们的害怕犹豫,就当这是一个普通的路去走,反倒轻松点。可是这就更说明了设定三岔路口的用意,就是让你害怕,你咬我啊?

这条路,走的艰难,你不知道你的下一步会给你带来什么,但是你又必须去走。每次我抬起脚,都双腿发抖的不敢下脚,白瑾更甚,她甚至死死的记住我所走过的步伐,沿着我的脚印一步步的走,不敢差分毫。无法去用语言形容那一段路的艰难,可是这个艰难,偏偏来自于你的内心。平时五分钟就可以搞定的路程,我用了两个起码半个小时才走完。

等出了那个巷道,三岔口重新回归成一条路,我一屁股就蹲在地上,这时候才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一路有惊无险,看来哥们儿运气不错,走对了路?

可是一看旁边,朱开华跟张凯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旁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一愣,问道:你们俩啥时候出来的?

朱开华道:我们早就出来了,你在里面碰到啥东西了,怎么走了这么久?

我就纳闷道:我啥也没碰到啊,就这么走出来了,怎么,你们碰到啥了?

我这话一问出来,轮到他们俩面面相觑了,朱开华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操!我们被阴了!

我反应过来,问:你们也什么东西都没碰到?

张凯旋点了点头。

这就是这么一个三岔口,三条路都没有任何凶险,我们在进路口前,纯属杞人忧天?

草他狗日的,尽管我们是被算计了,我还是要拍下大腿,修这条路的人,这一手还真秒啊,不用任何机关任何算计,就这么简单的开三条路,就把我们吓到了?

谁能想到这个?谁能想到谁他娘的闲着蛋疼了开三条路出来就完全是为了吓人的?我甚至可以想象我老爹还有我大哥发现这个情况的表情了。

朱开华难免对我跟张凯旋又是嘲笑一番,我们俩也只能无话可说,就没理他,接着赶路,可是没走一会儿,就停住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

前面又是一个三岔路口。

怎么办?冲过去?可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啊,难道前面的那个三岔路,是为了麻痹我们,真正的危险却藏在这个里面?

朱开华看我们俩又犹豫了,又叫道:你们俩咋又来了,还是那句话,别怕,冲过去,该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依旧是上次的编制,踏了进去。虽然担心上次的安全通过是为了麻痹我们,可是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走的绝对没有上次那么的谨慎。

十分钟后,走完巷道,我们三队人马汇合。

依旧的没事儿?

我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可是就是感觉不对头,苦笑着道:“为啥我这安全的走出来,感觉比遇到点啥情况还不自在?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心理战术?”

朱开华一摆手,道,小三两,我理解你,你就属于那种没事儿找抽型的性格,别人不抽你你反而感觉浑身不自在了,怎么着,你要真皮痒了我来伺候你,真蹦出来个黑毛的下手就没轻没重了,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

我一恼就反口道:你少贫两句会死啊,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懂不?我有种第六感,我们怎么这么像几只蚂蚱,被人玩弄于手掌之间呢?

朱开华悻悻的道:跟着你们还真他娘的邪性,说实话,这里面还真透着古怪,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要说倒死人的斗,他目的是弄死咱们保自己的宝贝,可是我咋感觉,我们还真的像是在被人调戏着玩儿一样的?死人在看戏?

就冲着我们说话的当儿,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三岔口。

我发誓,出去以后,绝对不走三岔口的路!我现在闭上眼睛就是选择题了,这他娘的都让我神经错乱了,也不等朱开华发话,直接一指:哥几个,走着!踏平他!

我拉着白瑾,进入巷道,没走两步,脚下的石板一个翻滚,我和白瑾就掉了下去。我俩眼一闭,完蛋了,我甚至可以想象下面是无数个刀刃把我们俩戳的千疮百孔。

这死的,是不是有点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