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豹派出的小船在守卫森严,紧张防卫的港口处喊话。港口已经被几艘大船堵上了,基本上进不去。

使者喊道:“我家首领,此次前来非想开战。希望能同各位谈谈。贵方老大,可敢独舟而来?!”

顿时港口里骂声传来:“竖子,有何不敢!”

骂的人是李谷国,如今不同当初,权利大了很多,升为小青岛所有兵马总管。使者蔑视小青岛诸人的话语,让他气愤不已。

刘铭在旁也不出言,交战总要显示锐气。

过了一会儿,使者架船回复。小舟如同弹射出去,速度飞快的回到船队。技术娴熟精湛让人不由赞叹。至少小青岛这边没有如此人,虽说有系统这神器但也取代不了天赋,刘铭等人也是不由从心底道:“水战精锐!”

李谷国行礼后,对刘铭道:“城主,如今这敌人只怕来者不善,其中必有诡计,不如我替您去!”

刘铭却是摇摇头,大声笑道:“不管有什么诡计,实力压倒一切。再说他郑家耍诡计不怕弱了他南海霸主的名声吗?”

李谷国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刘铭挥手阻止,“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决。下去找十位精通水性,功夫非凡的特战精锐,随我前去。同时随时警惕,以防对方偷袭!”

却说郑芝豹听了使者回复,也是哈哈一笑:“看来这小青岛人也是胆大,一方豪杰。就让我去会会。”说完他心里还有点期待了,对于这个让小青岛短短几个月崛起的神秘人物。

身边的军师却阴深深的插了句:“郑首领,要不称机做掉他,这样一了百了?这小青岛防卫森严不好攻下啊!”

郑芝豹却听了有些心烦,这军师是兄长硬送来的,他本来为人粗犷,赤诚没有太多道道,算是海上蛟龙,用江湖上的话说也是光明正大的人物,哪能如此下作。

眼睛一上扬,语气却是轻蔑的道:“哼,我郑家独霸海洋多年,还需要用这点小伎俩!说出去丢我郑家的脸。郑彩在其手中,你想让大哥看到他的尸体吗!”说完便走上准备的船,毫不理会军师。

军师看着其气冲冲的样子,暗地摇头,过刚易折,行事暴躁,郑芝豹注定无法成一方枭雄。

到了两军相对的海域中间,默契的带了少量的护卫,刘铭登上了郑芝豹的船。

船只有不到十米长,三米高。船帆已经降下,定在海域中。船头的郑字旗仍在迎风飘摇,黑色的旗帜在蓝色的海面很是显然。

上船后,刘铭一扫甲板,甲板上只有不到十五人,其中五人作水手打扮,看来是驾船人员。其他十人都是上身**,肌肉狰狞,古铜的皮肤,暗黑色的斧头,血红的眼睛,浑身杀气荡漾,如同远古恶魔。

当中一人身高八尺,明显高出众人,身穿鲨鱼皮甲,腰间一把宝刀,宝刀刀鞘镶满了宝石,整把刀看似装饰,刘铭却明锐的感觉到一股犹如玄冰的寒气袭来。

此人就是郑芝豹。身高远远高过刘铭,站在其面前有种压抑感。他面色黝黑透亮,额头宽大,鼻子挺高,眼睛如同鹰隼,让人不得不闪避。

刘铭心底暗暗赞道,好汉子!

郑芝豹也在观察刘铭。刘铭穿着一套鳄鱼皮甲,身上并无多少装饰,也未显出富贵气。但怎么看也不像草莽人物,倒是身上自有一股气势压来。他身后十位护卫,全副武装,上船后迅速分出五人到船各个角落,动作利落,观察明锐,把守住了船上最重要的位置。

以郑芝豹的丰富经验可以看出这是一群全能的精锐,每个人都身手非凡,身上都有浓浓的血腥,完全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此时再看刘铭便发现其眼如同黑洞一样,深邃将他的眼光完全吸入,差点被陷入。郑芝豹心里想,神秘神秘,能培养如此精锐,此人肯定非同一般。

眼望到船外,有艘战斗帆船正绕着此船游荡,很是警惕。船上虽没有露出火炮,不过郑芝豹很明显察觉其隐藏的实力。毕竟作为战船不会没有火炮。

两人在光秃秃的甲板上席地坐下,海上座椅不好放,而且波浪动荡,船也不稳定,哪里能坐定下来。

郑芝豹倒没准备什么饮品,刘铭让身后人从皮囊从取出一陶制瓶子,古色古香的。

拿出两个瓷杯,刘铭亲自满上两杯酒,道:“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酒,亲自酿造,郑首领尝尝。”

浓郁的酒香很快散发出来,郑芝豹一把接过便一口饮下。顿时他觉得一团火从喉咙烧起,一直到肚子里。辣的他不由爽道:“这酒够劲!好酒!再来一杯。”刘铭有些咂舌,他的酒量一般般,且很少饮酒,今天不过是想拿出来充充场面罢了。

又给其满上一杯,两人同时饮下。海上风浪大,本有些冷,此时却暖和许多。

郑芝豹开口道:“敢问兄弟如何称呼?”

“姓刘,刘铭。”郑芝豹豪爽道:“就称为刘兄弟吧。”本来来时他还对小青岛不屑一顾,经过炮击示威和刘铭此人所观,发现此地并不简单,心里想和解的念头也多了些。当然好感归好感,真到迫不得已,他也不会手软。

不过他心里虽重视很多,其实还是没有将小青岛放在等同地位。

“刘兄弟,我是粗人,直话直说。我郑家二爷郑彩在你手上,此次来希望达成以下几点,”郑芝豹此人虽粗狂,说话,思维却很有条理。

“一,完好无损的送回郑彩;

二,为我郑家三只船赔偿十万两白银;

三,承诺不再从郑家手上抢生意,将那些商人全都驱逐。

做到这几点,我立马回去。不再犯青岛。如若不同意,咱们直接兵火相见,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刘铭听了他的条件和威胁,却若无其事的摇摇头。

眼神有些飘摇道:“你郑家欺人在先,到哪都说不过去。如今却又兴兵来犯,师出无名。第一个条件倒是可以商量,其他却是无稽之谈!”

郑芝豹的火气又涌上,不用连连冷哼。

刘铭却又道:“我的条件是:

一,赔偿那次事故损失,一万两白银。

二、允许商人来往小青岛,郑家不得阻拦。

三、用五万两白银来赎回郑彩。条件并不苛刻。”

郑芝豹却是其极,一掌拍在甲板上,引得甲板一阵震动。郑芝豹铁青着脸道:“话不投机,咋们各凭本事,虽拳头大,就同意谁的条件!”

谈判破裂也在刘铭意料中。两人分头离去,已无初见的友好场面,即将生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