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月娘是被一声尖叫而吵醒的,睁开眼就看的身边的齐安易一副如见鬼般的瞪着自己。Www!QUaNbEn-xIAoShUO!cOM

“夫君.”佟月娘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往他那边靠去。

齐安易一个激灵从**跳了下去,瞪着佟月娘:“你……你……你你怎么睡在我旁边。”

佟月娘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表情饶有兴趣的在齐安易的裸、身上打转了一圈,故作娇羞的捂住眼:“夫君羞死人了,大早上的不穿衣服晃。”

齐安易脸滞了一下,机械的低头看了看,那一柱擎天的物件让他顿时如发疯的叫喊起来“啊——啊——衣服,衣服,我的衣服。”

佟月娘慢慢的移开手,看着在那团团转的齐安易,嘴角轻笑了一声,好心的伸手指了指:“夫君榻上有一床被子,你可先捂着。”

齐安易慌乱中急急奔过去,扯过被子就往身子披,严严实实的从头到脚捂了个透彻。

佟月娘看了看,有些好笑的摸了摸耳垂,真没想到电视上经典**女的镜头,会在自己丈夫身上发现,轻哎了一声,撩起被子,旁若无人般的光着身子下地。

“你……你想什么?”齐安易忙慌得闭起眼,一副羞愤而死的模样。

佟月娘眼露一丝不屑,从来没有过孩子一向强势的她,对这种清纯的男人真没什么好感,除了累就是累。忽然的眼里闪过一张总是张狂却对自己无可奈何的脸,薛明科那样的男人才适合跟自己并肩站一起。只可惜……

轻呼了下,佟月娘收敛住丝丝落寞的神情,浅笑的看向又在念佛的齐安易,也不知道这次是赎罪还是静心。

“夫君,月娘只是想起床穿衣服,难道夫君想和月娘这般光着身子呆一天吗?”

齐安易睁了下眼,等看到佟月娘的身子时又匆匆的闭上,耳朵立马发红:“胡……胡说……谁要和你呆一个屋子。”

佟月娘笑,看他这般受惊的模样忽然起了逗弄的心,也不穿衣服,妖娆的走了过去,伸手攀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夫君可真没良心,昨晚夫君可是要了妾身一次又一次的。”

齐安易整个人僵如石柱,尤其当佟月娘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他更一副不敢置信的瞪着佟月娘,连最基本的扯开她都忘了:“你胡说……我是佛家子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定是你……定是你……”

“定是我什么?”佟月娘眼瞬的冷了冷,攀附的双手也立即松开,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夫君是不是想说是妾身先勾引的你?那夫君可真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说着抬脚走到桌前,拿起昨晚的那壶酒,摇了摇递到齐安易面前:“昨晚夫君和妾身喝了交杯酒,却不想这么一杯就醉了,直喊着热不舒服开始脱衣服,妾身记着咱们之前说的要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可不想夫君酒劲上来会是……会是……”说完佟月娘似娇羞般的侧过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齐安易是吃了春‘’药,但不是失忆药,所以经佟月娘这一般提醒,昨晚那的记忆全如潮水般的涌了回来。

…………“你吃它……你吃的它好舒服的。”

“可它明明就小,你瞧你嘴巴这么大刚才吃的都吃力,现在这这么小肯定放不进去的,你还是用嘴巴吃它吧,我涨的难受。”

“哦,好舒服,好暖和。”…………

那一声声的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浪语,一遍又一遍回想在齐安易的耳边。

只见他脸色呆呆,双目无神,就在佟月娘以为他是不是有问题的时候,齐安易忽的抬手对着自己的脸颊重重的掌了起来,双腿也随之跪到了地上。

“师傅……师傅……弟子……无用,弟子无用……”

佟月娘立在一边,看着跪在地上一边掌着自己脸颊,一边哭喊着的齐安易,不知道怎么的心口酸酸的,眼泪就那么滴落了下来。

佟月娘立马用手抹去,转过头看着房顶那黑黑的房梁,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心软,不管怎样这都是游戏,这都是游戏,只有收服了他们你才能回家,只有收服他们你才能回家。

用力的深呼吸了几口,佟月娘抬脚往衣柜走去,利落的拿出衣衫套了上去,关上柜子时顺便也把齐安易的衣服拿了出来。

十几件花色不同的衫子,没有一件是出家人的袍子,想必是齐夫人特意授意的。

“穿上吧,等一会丫鬟婆子就要进来了。”这一会,佟月娘没有做作的喊他夫君。

齐安易匍匐在地上,双肩因太过悲伤而颤抖的厉害。

“我把衣服放在这里,你可以去旁边的耳房换,我先去前厅让丫鬟进来伺候梳洗。”佟月娘说完便没有再看他,愧疚不该是她有的,也不该有。

如果有愧疚她便不会去勾引佟一齐,因为不管怎么说对于容氏她都是那个小三,虽然佟一齐早有了小三小四。

如果有愧疚她便不会在出嫁前带上这一包药,因为不管怎么说对于齐安易,她都是那个夺去他身子毁了他信仰的恶人。虽然就算没有她,齐夫人也会安排另一个女人嫁进来。

佟月娘走到门口轻唤了声,早守在门边的翡翠立即应声,过了一会就听的铜锁打开的声音,一道阳光浅浅的射了进来。

“姑……少夫人。”翡翠吐吐舌头,一副好险好险的模样。

佟月娘笑了笑:“去打些水来,我和少爷要洗漱。”

“是奴婢这就去。”翡翠应声,带着几个小丫鬟离开。

佟月娘在中堂站了一会,才抬脚回到内室,里面的齐安易已经穿戴好,只是脸色看的出非常非常的不好,甚至有些吓人。

佟月娘站在拱门那静静的看着他,慢悠悠开口道:“等会我们要去给娘敬茶。”

齐安易低着头,冷着声道:“我的僧袍呢?”

佟月娘敛了敛眼皮道:“不知。”

齐安易抬头看了下月娘,面无表情,而后在佟月娘注视中抬脚离开了正房。

“呼——”佟月娘别过头轻吐了一口气,脸色隐晦不明。

翡翠带着丫鬟打水回来,看到的就是主子靠着拱门,一副落寞的神情:“少夫人水来了。”

佟月娘收了收心情,转过身:“放那吧。”

翡翠赶紧让两小丫鬟把脸盆放到架子上,等着两人离开后才开口问:“主子,少爷呢?”

佟月娘淡瞄了下道:“刚出去了。”

翡翠讶异了下,有些担心的看着佟月娘:“那呆会给夫人的敬茶。”这新婚第二天敬茶可是大事啊,代表着家里人认同新媳妇入门的仪式。

佟月娘笑笑,径自上前拧着布巾开始洗漱。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齐家会看轻她,因为她能进来就是因为佟家的财富。在出嫁前,佟一齐特地过来嘱咐她,到了齐家不要太委屈自己,因为她的嫁妆里一大半都是佟家送给齐家的。不,应该说是送给齐夫人或者说是给齐安易。

齐老爷现任惠州知府,膝下一嫡子二庶子,嫡子一心出家没什么好指望的,两庶子才学也算太出众,一个秀才,一个考了六年今年刚中举。不管怎样两庶子也算是食朝廷银钱的人,以后只要不是太出格,弄点路子混个官当当也不会饿死。

可嫡子齐安易就不同了,这多年学佛对名利不看重,齐夫人很担心自己百年后儿子会穷困潦倒,因此虽然好人家的女儿不愿意嫁,可平民家的愿意的闺女却很多,可她一直看不上,原因是什么,还不是他们的家底太薄,根本帮不了自己的儿子,甚至还要靠自家扶持。

于是婚事一拖再拖,终于等到了老爷同僚赵知府的儿媳妇说亲,她早就听过这个佟家女儿财大气粗,嫁过来之后赵知府家不知档次什了多少个,就连赵知府这个官位还是用佟家的钱疏通得来的。

因此当佟少夫人提起的时候,她心里是愿意的,只是听到对方是和离过的,心里又有些膈应,好歹自己儿子是初婚,又是嫡子。

只是后面看到佟家给出的嫁妆她又犹豫了,她图什么不就是图自己儿子晚年有银钱傍身嘛。只是又担心万一自己儿子的脾气和这佟家女不合,对方一气之下又提合离,那自己的盘算不就全落空了。

于是后来两家商量,若和离,嫁妆一半归齐家。

其实这诱惑真的很大,佟府的嫁妆折合起来近八十多万两,就算一半也有四十万两,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吃吃喝喝到老了。

既然知道自己手里有齐家想要的东西,一向不会委屈自己的佟月娘,肯定要把这姿态摆的足足的,她可做不来受气的媳妇。

半刻钟后,佟月娘跟着丫鬟婆子去了上房。

大厅里,齐夫人和特地从任上回来参加婚宴的齐老爷,还有两个小叔子和妯娌都已经在场了。

佟月娘走进来的时候,房间里的人个个如怪物般的看她。

佟月娘微扬着头,走到齐老爷和夫人面前,得体的请安问好。

“呃……那个……儿媳妇啊,安易呢?”齐老爷清了清嗓子,率先问出。

佟月娘矮身低头回到:“回爹爹,夫君一早就离开了,儿媳还以为夫君早一步来爹娘这里了。”

这话一出,屋里就想起了两声嗤笑声,齐老爷立马拿眼瞪过去,两个庶子的媳妇赶紧敛了敛眼皮噤声,只是那不屑的表情却明显的露了出来。

齐夫人抿了抿唇,面色不愉的瞪向自己的嬷嬷:“于嬷嬷,你派人去问问这一大早少爷去了哪里?”

“是。”于嬷嬷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就出去领着一干婆子各处了查问了起来。

厅内,齐老爷让人给佟月娘端了一张圆登坐在一旁,一屋子的人皆沉默的在那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佟月娘都坐的背脊僵硬的时候,于嬷嬷终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回老爷和夫人,少爷……少爷在佛堂呆着。”

这话让那两妯娌再次轻笑了起来,连带着两个小叔子都有些幸灾乐祸。

齐夫人心中懊恼的很,脸上却佯装出一副慈祥的面孔:“月娘是吧。”

佟月娘赶紧应声站起.

“我那儿子从小在寺庙呆着,回了家也每日的早课晚课不断,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怕是刚成亲还不适应,想必过几日便不会如此。”

齐夫人看着佟月娘,眼里的温柔都快滴出水了。

佟月娘心中冷笑,这番话还真是把人当傻子,不过好在她也不在乎齐安易是不是能和她一起敬茶,故很大体的应下,还说了几句宽慰两老的话,惹得齐老爷和齐夫人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红包也给的特别足。

敬茶完毕后,佟月娘带着丫鬟离开,半路上两妯娌一起追了上来,明枪暗语的讥笑她。

佟月娘淡笑的看着他们俩,一副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听不懂的样子。

终于两个自弹自唱的两人觉得无趣哼哼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翡翠气不过说了几句。

佟月娘回:“跟她们生什么气,只不过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人没我长的好看,命我没嫁的好,连陪嫁也没我多,就连敬茶夫君不陪,公婆还更怜惜我,心里不平衡罢了。”

翡翠听了一脸艳羡:“少夫人的心胸真宽广,怪不得夫人老爷都夸。”

佟月娘笑笑:“这不是心胸宽广,而是对手跟自己根本没较量资格,不是同一个层次,怎么比呢?”

翡翠扑哧的笑了出来,佟月娘抬头看向西屋方向,眼神沉了沉‘你以为缩进佛堂就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