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神鹰”第一师和第二师之所以在重兵攻击下坚守十天,与八路军冀中军区的有力配合是分不开的。集中军区司令员吕正操虽然在37年就加入了中国**,可是他麾下冀中军区的主力还是当初东北军的底子。他已经从老战友于学忠那里知道了“神鹰”老大陈际帆将军的理想。这让吕正操热血沸腾,八路军总部和中央军委都发来命令,要求吕正操配合“神鹰”,一方面攻击日军后方伪军把守的县城和交通据点,一方面集结主力部队利用地道等优势不断打击敌人的补给。

鬼子甲种师团仅仅打了四天,巨大的伤亡和糟糕的后勤就让他们的攻击力大为下降。比起“神鹰”,八路军更让人头疼,因为这些来自东北的鬼子有时候根本分不清地里干活的到底是军队还是老百姓。

为了保障自己的后勤通道,各师团被迫派出精锐的搜索部队和骑兵巡逻在运输线上,可还是不抵事。轻一点的是被打了黑枪却找不到对手的踪影,严重的是被伏击,虽然没有造成太多的战损,可平均一百公里的后勤线一天之内就要遭到五六次成规模的伏击,严重影响了后勤运输的速度。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被日军上下视为粮仓的华北现在实际上已经名不副实,随着各地守军抽调到正面,年初的“囚笼”、“铁壁”已经形同虚设。在日军攻击衡水、德县期间,八路军就曾在一天之内端掉了十五个炮楼的新纪录。用于封锁八路军根据地碉堡、公路已经在游击队民兵的频繁出击下损失殆尽。

至于那些伪军,反正的反正,投降的投降。华北方面军花大力气的治安区正在遭到八路军无所不在的攻击,而准治安区已经全部被八路军占领,华北八路军在“神鹰”的帮助下一举扭转了年初非常不利的局面

冀中的百姓可不像山东,这里自古有燕赵之风,从来不乏慷慨悲歌之士,八路军一来他们纷纷要求参军。要不是“神鹰”正在城里同日军血战,有的甚至还想加入“神鹰”正规军。

日军攻城不利,冈村宁次如坐针毡,深夜又得到12军司令官发来的电报,报告黄河铁桥失守的消息。这下更令冈村宁次感到沮丧。铁桥失守意味着济南城彻底孤立,而且“神鹰”可以绕过济南直接过河北上增援德县。这仗真是没法打了!

对于鬼子来说这仗可谓越打越糟,黄河铁桥离德县不过一百公里,装甲部队旦夕可到。情急之下,冈村宁次命令围攻高唐的第11师团快速沿黄河向东急进,务必赶在支那增援部队之前于平原、临邑一带阻击。

冈村宁次的决策无疑是正确的,在这个紧要关头必须动用他的预备队向德县集中,否则肯定避免不了被各个击破的结局。只是冈村宁次没有料到,第二军渡过黄河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全力北上,而是分出第四坦克师向西北方的齐河急进,兵锋直指包围高唐的第11师团的后路。

第11师团本来还想通过齐河北上阻击“神鹰”第二军的增援,谁知竟然被对方打上门来。出身关东军的第11师团虽然也很强大,但是被前后夹击的滋味肯定不好受,最终选择从高唐以北沿公路向德县撤退。

高唐之围一旦解除,第一军第三师一万余人和第四坦克师便合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第11师团的屁股后头追了上去。而此时右翼第二军主力第五、第六摩步师正沿着济南至德县公路向北急进,兵锋直指围攻德县县城南边的两个独立混成旅团。

深夜的德县县城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只有随处可见的熊熊燃烧的火光和空气中的无处不在的硝烟在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惨烈的大战。

外围的工事已经在炮火的打击下烟消云散,第二师的士兵们已经进入了梦乡。他们实在太疲惫了,就在白天,他们还一连打退了日军十几次大规模进攻,而前一天的夜晚,他们用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发起的夜间反突击,成功地收复了北面城墙外围近百米的阵地,干掉了三百多鬼子。

第二师守了整整十天,兵力从当初齐装满员的一万六千余人骤减到现在的不足万人,是这个师历史上损失最大的一次。但是他们是值得骄傲的,因为在对手毒气、炮弹的连续攻击下,他们把正面的第8师团和独立第7、第9旅团差不多打残了,第8师团近两万人的兵力现在只剩下一万二千多,而两个独立混成旅团现在各剩下4000多人不到

。(注意,双方损失最大的都是步兵精锐)

这样的消耗“神鹰”固然承受不起,可现在的日军同样接受不了这种拿人命来拼的战斗,打到后面几天日军的冲锋甚至都不能组织起一个成建制的联队,而且每次都要在炮火和毒气的掩护下才敢派出一两个大队向前进攻,而且攻下一个阵地后都会招致对方拼命反扑,双方到了最后已经不是为了围绕城防而是围绕着每一条战壕、每一个单兵掩体在反复争夺。

现在对双方士兵威胁最大的还不是对手的枪弹,而是糟糕的后勤,德县的粮食本来还不算少,可供第二师吃上两三个月,可德县被围,老百姓的粮食也很快吃完,师长张庆坤只好下令将粮食分给百姓。

本来他这么做只是出于一种同情,谁知道得到粮食的老百姓给予第二师极大回报。他们有的拆掉家里的门板做成担架抬伤员,有的冒死跟着送弹药,甚至到了夜间还跟着抢修工事。光是牺牲在日军炮火和毒气下的德县百姓就不下百人。

全城军民的同仇敌忾,把数次岌岌可危的德县县城变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出身伪军、保安部队和国民党杂牌部队的第二师,现在终于感受到了军民团结一心的伟大力量。因为有后援,他们可以心无旁骛地向进攻的鬼子射击,因为有后援,他们不担心任何情况下鬼子的偷袭,因为多了无数双警惕的眼睛。

这一天夜晚,鬼子已经无力发起偷袭了,连续几个晚上上的夜袭要么功败垂成,要么是付出巨大代价才取得一点小小的成果。而济南黄河大桥的失守,意味着他们攻击的结束,现在必须考虑撤退了。

仗打成这个样子,双方阵地犬牙交错,要想无声无息地撤退是不太可能的。更何况鬼子虽然知道了黄河大桥失守的消息,可德县第二师、衡水第一师也同样收到了集团军总司令和第一军军长宋关虎发来的电报,命令两个师整肃兵力准备反击,绝对不能让正面的鬼子跑了!

宋关虎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他的第一军都是百战精锐啊,十天时间折损一半不说,而且很多战士还带着伤,基层军官战死者不计其数。跟着“神鹰”打了几年下来,宋关虎至少明白,在战争中人是第一位的。

看着一脸不爽的宋关虎,陈际帆特意到宋关虎的指挥所安慰他。

“头,俺是明白事儿的人,这仗能够轮到俺第一军,那是俺全军上下的福分,再说第一军好歹也是头号,这时候不顶上去还等到啥时候

。俺只是难过,一万多兄弟啊,眼瞅着就要进东北了,他们却……”

“老宋,别这样。弟兄们是打鬼子牺牲的,他们死的光荣,他们是民族英雄。你这个当军长的应该感到骄傲才是,好了,大战在即,你这个情绪要不得,我们只有将南北线的鬼子打废了,才能对得起这些牺牲的将士。”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德县城南的地面上传来轻微的震动,紧接着震动越来越强烈,守住城东南六公里外准备阻击的独立混成第7旅团的日军士兵开始感到一些恐惧。他们的紧握步枪湿漉漉的,绑头巾的手有些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正面远处的地平线。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为了早一分钟救援,罗玉刚命令两个摩步师不停赶路,终于在天亮时分出现在独立混成第7旅团的正面。迎接他们的,依然是鬼子的山炮,不过这种炮的射程不太远,威力也不太大。

罗玉刚在望远镜里轻蔑地望了一会,通过无线电命令两个师,“立刻集中所有坦克于正面,两个师装甲车、汽车部队分别向两翼迂回。”

两个摩步师的坦克不到八十辆,在半个小时内全部完成编组,成“山”字形向前攻击前进。望着高速向自己冲来的坦克集群,躲在战壕里的鬼子更加紧张,可令他们赶到更绝望的,是两翼运动的两支大部队。短短二十多分钟,独立混成第7旅团就陷入三面包围。

只能撤了,否则这一个被打残的旅途根本就不是人家的下饭菜。但是撤退也是要有本钱的,鬼子的两条腿到底还是跑不过四个轮子。不大一会工夫就被两翼包抄的装甲车左右兜了底,迎着鬼子撤退的方向扫射而来。

接下来就是崩溃。坦克从正面肆意射击,炮弹和重机枪凶猛的火力开路后,在日军队列中硬生生地冲开三条血路,独立混成第7旅团的纵深接连被突破。鬼子被分成不相联系的四小块,然后又被坦克横向穿插,在交织的火网中变成更小的碎块。

鬼子没想到崩溃会来的这么快,他们没见过这样使用装甲部队的,正面是火力和装甲防护都超强(相对而言)的移动堡垒,两翼使用机动速度极高的装甲车、汽车迂回,这让已经习惯和中**队打运动战的日军很不适应。逃也逃不过,打又打不赢,仿佛到处都是中**队的战车,到处都有对手射出的子弹炮弹,指挥系统全部瘫痪,甚至连大队级的指挥都无法奏效

鬼子只剩下夺路而逃了。可平原上无组织的步兵要想在高速机动的机械化部队眼前逃离无异痴人说梦,很快便全军覆没。

攻击德县的日军两支部队哪料到中国增援部队来得这样快?惊愕之余,指挥官只能率领部队撤退。第8师团在漳卫河对岸依托运河,撤退还算顺利,可漳卫河南岸的独立混成第9旅团就悲剧了。部队被河流拦腰切断,对岸的部队又被德县守军不断骚扰,根本无法兼顾南岸。而南岸的部队更料不到增援部队来得这样快,仓促之间未能在渡口建立防线,结果被坦克在正面一冲,阵脚立刻大乱。落水者不计其数,死于机枪炮弹下的鬼子更多。

从清晨到十点仅仅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第二军两个摩步师就将独立混成第7旅团吃掉并趁胜打垮了独立混成第9旅团在南岸三分之一的部队。德县的压力大减,两支部队马上取得联系同时派出工兵在漳卫河上架设多道浮桥,而德县全体守军的士气瞬间大增,趁着鬼子准备仓皇撤退之际进行多批次的反击,紧紧抓住围城的鬼子后卫不放。

还在南边准备增援德县的日军战略预备队第11师团虽然兵力受损较轻,但此刻万万不敢再到德县凑热闹了。情况上报华北方面军指挥部后,冈村宁次长叹一口气,先给第11师团下达命令,拜托追击往衡水方向攻击前进。然后对身边的参谋人员道:“只要支那人一天不停止抵抗,只要他们不再内讧,皇军就不可能在支那战场上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

说完这番话后,冈村宁次准备给东京发出辞职电报,参谋长大成户三治中将连忙劝阻,“冈村君不能啊,现在您的辞职只能使战事更加雪上加霜,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您一定要振作啊。”

“没用的,大户君,”冈村扶了扶鼻子山的眼镜,“支那人将济南团团围住,北线没有一支部队攻击得手,现在就连全身而退都成了奢望,一败涂地啊。作为华北方面军的最高长官,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资格再指挥下去了。”

冈村宁次虽执意要辞职,但还是再参谋长的劝说下暂缓,先指挥部队准备撤退再说。首先是最后底线,冈村决定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冀中以石门、保定为据点护卫平、津;在山东保有青岛,以济南坚城为依托坚守;在山西逐步收缩战线,集中一个到两个师团的机动力量作为方面军预备队,同时安全撤回四个甲种师团。

冈村还是很现实的,如果这样的话,他损失的仅仅是土地,方面军主力尤其是四个甲种师团还能存在,而且济南有三万部队,能够消耗“神鹰”主力

。然后他准备在自己辞职时说服大本营,调关东军大部南下,在冀中与“神鹰”决战。

布置完这些,冈村颇有感触地对参谋长道:“战略上我们一直在犯错误,支那战场这么大,抵抗运动此起彼伏,皇军却每每都是将兵力像滴酱油一样加进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我们失去华北,华中和华东也将处于支那军的包围之中。”

参谋长道:“我们低估了支那‘神鹰’这个军事集团的力量,他们和支那的两大政治军事集团都不同,他们的指挥官拥有世界一流的军事指挥能力,在部队的征募、训练、组织和指挥等方面都远胜蒋介石政府的正规军,而且他们和我们身边的八路军似乎有某种友好的默契,这样一来我们在华北本来就绷紧的神经就更加不堪重负,这才是我们失利的原因。”

“蒋介石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是一个典型的中**阀,对权力看得很重,他希望军队都能够向他表示忠心,而且他一直把**看做是不共戴天的死敌,现在陈际帆的势力越来越大,无论是战功还是部队的战斗力都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真想知道这个时候蒋介石在想什么啊。”

远在重庆的蒋介石现在确实在关注华北战事,他没有到军委会,而是躲在黄山别墅里听汇报。

军政部长何应钦虽然在西安事变中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可这个人无论是才干还是资历都是数一数二的,蒋介石对他也很信任,最起码比对白崇禧信任。何应钦道:“委员长,陈际帆出乎我们所料,不但没有受到削弱,反而越打越强了,他们在华北和**串通一气,为了换取**的支持擅自瓜分地盘。而且不经军政部许可,肆意强行收编政府地方保安部队,已经尾大不掉,必须采取措施啊。”

“采取措施?”蒋介石冷笑,“你何敬之给他发过多少军饷?又给过他多少装备?他的翅膀早就长硬了。以前你说他要投靠**,只说对了一半,他不是投靠,他是要学刘备。”

“卑职确实没有给过他多少装备,重庆兵工厂的东西光是装备中央军都不够。但是卑职以为,委员长对他们太仁慈了。”

“怎么讲?”

“美国人把装备给陈际帆,是因为他们需要有人在中国战场上替他们卖命,但是从华北战事的结果看来,这些装备显然已经够用了,而且美式装备确实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如果中央军能多装备这样几个军的话……”何应钦很聪明,说到这里打住了

蒋介石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美国人不断给他施加压力,要他保证援助安徽的运输通道绝对畅通,否则美国政府将重新考虑对国民政府的美元贷款计划。眼瞅着美国人将飞机、坦克、汽车、大炮、枪弹和无数作战物资源源不断往安徽运,他也眼馋啊。可要断了陈际帆后援,不要说美国人不干,恐怕重庆就会翻了天。要知道西南几个省的扩军,正是因为有安徽的粮食才得以顺利完成的。

老蒋想到这,当即驳回了何应钦的馊主意,“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光复国土是好事,陈际帆的兵力不够,让汤恩伯向北进军,河南粮食不足,让他到冀中筹粮去。”

“那一战区胡宗南的部队要不要出潼关?”何应钦试探着问道。

“不行!西安行营一兵一卒都不能动。”

何应钦嘴上不说,心里可是清楚的,蒋委员长要让胡宗南的部队给**看家,防止**坐大。

可延安的态度和重庆完全相反。“神鹰”几乎全歼山东日军,日伪留出的大部分县城成了真空,在山东分局的领导下纷纷成立抗日民主政权。在冀中地区的根据地形势也是一片大好,日军主力自顾不暇,只能在有限几个大城市挣扎,广大农村又重新回到八路军手中。

“主席,看样子这个陈际帆还真想进军东北啊。”大病刚刚痊愈的张闻天现在来了兴致。

“老总怎么看?”主席心情似乎不错。

“从军事角度,现在反攻东北时机不成熟,况且日军在华北并非不堪一击。老毛啊,我现在是又喜又忧。中**队打胜仗自然是欣喜的,忧的是一旦这支部队刹不住车,就会有巨大的危机。”

“总司令看问题很尖锐啊,”主席笑道,“不过,这一次咱们是白替别人担忧喽,陈际帆在这个时候高调喊出杀进东北,我敢保证,他下一步的目标就不是东北。”

“不是东北,难道是江南?问题是他没有这么多兵力啊,江南水网河汊地区也不利于他的机械化部队作战,更重要的是在安徽的部队战斗远远比不上北线的第一集团军

。陈际帆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主席摆摆手,“战斗力是打出来的,武器装备是次要因素,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因素是人,‘神鹰’这几年一直战斗在抗日最前沿,怎么打日军他们最有发言权。陈际帆要进军东北,他就必须首先解决后顾之忧。只是老总说的对哦,下江南光靠他们是不够的,也不知道蒋委员长大人是不是也愿意收复一点失地给国际国内看看。”

主席话说完,气氛轻松不少。但是国民党部队大部分主力还在重庆、昆明,要老蒋调部队反攻武汉、南京,好像不太现实。

“事在人为嘛,”主席说到,“委员长现在对这支部队很头疼啊,捧不得打不得,连骂都骂不得,很为难哦。他身为抗战领袖,不做出点表率恐怕是说不过去喽。”

主席的眼光到底很是深远,陈际帆下一步确实没有打算进攻东北,甚至连北平都没有打算,他也确实有打江南的想法,但是这仗结束后,陈际帆的做法出乎了全世界的意外,这是后话。

第二军的威力鬼子是知道的,短短一个白天,围困德县的两个独立混成旅团一个全军覆没,一个被打残,还捎带着让第8师团的后卫也赔了进去。鬼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已经筋疲力尽的部队和第二军血拼,甚至连比较有战斗力的第11师团都不敢正面当其锋锐,在衡水绕了一圈,掩护着第9、第10两个更加筋疲力尽的师团缩回石门去了。

未能歼灭日军最强悍的师团,这个结局让陈际帆很不满意,他以为鬼子会集中主力与他决战,谁知鬼子竟然学乖了,胆小了。

“总司令,您也别自责了,”第七军军长于学忠安慰道,“鬼子跑回石门,正说明他们已经决定放弃山东,放弃济南,我看咱们先抓眼前,拿下济南再说。”

“济南是一定要拿下的,但是我们不能用人命去堆,作为指挥官,我们必须抓好每一个细节,打仗要死人,但是我不希望战士因为我们的决策失误而死,于军长,你明白吗?”

“是,总司令说得是,卑职受教了。”

“北线就让他们继续修整,济南的鬼子先放一放,等到他们士气低落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