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际帆是在4号下午来到锡林浩特的,他还带来了两百多人的工作组。这个工作组的任务就是以察哈尔为试点开展边疆地区的民族工作。

陈际帆深知,武力并不能保证这些地区永远向着中央政府,尤其是在这个军阀混战而后山河破碎的年代。只有真心实意的在少数民族地区施行善政,才能得到广大蒙古牧民的拥护,政权才能永固,也才能避免再一次分裂。

在察哈尔的工作还有一个更为伟大的意义,就是为将来光复蒙古搞一个试点。蒙古虽然名义上还是中华民国领土,可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自蒋介石的南京政府成立后,连周边的军阀和红军都搞不定,何况遥远的蒙古?而蒙古趁日军入侵之际,在苏联支持下已经成了事实上的独立王国,所欠缺的也就是一纸合法文书而已。很不幸的是,由于历史上中国各种原因,国民政府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都被迫承认了**立的合法性。

历史的遗憾绝对不能重演!这不但是陈际帆个人的看法,也是“神鹰”七星共同的目标,实际上陈际帆在包头所做的工作都是以对付关东军为幌子,本质是为了对付苏联干涉而做的准备。

陈际帆现在并不担心经济,因为他控制的虽然只有四个省,可这四个省却都是工农业发达的大省,日本人走后国统区也好,**的根据地也好,都是百废待兴。而冀鲁豫皖四省能够提供几乎所有的生产生活资料。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占领了技术的制高点,赚的是技术钱。

安徽的专家们现在已经绑在了陈际帆的战车上,让他们重新回到那个**无能的国民政府统治下是万万不能的了。在陈际帆军事上越来越强大的同时,专家们也在其他战线同国民政府展开了不依不饶的斗争。

首先是强化安徽金融的地位,虽然上海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可那里投机盛行,实业上没有任何起色,国内外资本都愿意投向安徽。以宋子文孔祥熙为首的国民政府财政界一直都在和安徽较劲,可随着法币越来越烂,在强大的“鹰元”面前如同废纸,最后国统区不得不接受“鹰元”流通的事实。

第二是通过物资贸易、税收等手段迫使国民政府签订知识产权协定,使四省科研和企业的知识产权能够在全国得到保护

。当然,这一条是钟鼎城的主意,都是穿越人士,老钟虽口才不如陈际帆,可也知道后世知识产权的重要性。而老钟更绝,他建议发展委员会成立行业标准组织,抢先一步占领行业制高点,不但有效保护根据地企业的利益,同时也规范了各行业的生产。

第三是成立若干大型企业,与国民政府的垄断资本作斗争,这些企业涵盖了钢铁、冶金、石油、化工、采矿、机械制造、交通、土木建筑、电力、水利、航运、贸易、邮政、盐业、烟草、酿酒、饮料、纺织、印染、建材、造纸、印刷、出版、广播、电影等各个行业,而且个个资金雄厚,使官僚资本妄图通过资本手段进入的企图一次次破产。

第四是不断强化舆论,是全国人民相信,不但日本人还没有彻底从中国的土地上离开,而且北方的蒙古还没有回归中央政府。这些舆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国民相信,中国的抗战并没有结束,还不到政治上重新洗牌的时候。这一招是陈际帆的注意,这样既避免了冀鲁豫皖四省的尴尬地位,又能迟缓国共两党之间内战的爆发。

很不幸的是,蒋介石政府在国计民生上丝毫不见起色,大资本、大地主根本无心搞什么建设,只想的是通过进出口和贸易投机等手段大发横财,上海的金融证券交易所每天都人满为患,但是所谓的证券市场仍然是赢家通吃的社会。

为了防止资金向上海投机领域流动,特区制定了严格的资金监管制度,几乎每一笔进出特区的巨额资金都会受到严格的监控,而企业的资金受到各地银行的严密监管。

当然,搞投机固然有望大收益,风险也很大,远不如搞实业来得实在,只要购买一些专利并生产出产品,很快就能获得巨额商业利润,所以资金还是源源不断地涌入。

也许是时代的差距,很多学者在惊叹特区取得惊人成就之余,一直找不到答案。其实他们不知道,特区几乎将国内所有知识界精英全部网罗进来,简单说就是,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人才!掌握了大量知识的人才!

当然,此时的陈际帆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其实进军察哈尔也算不得什么军事上的胜利,为了让军长们都明白这个道理,陈际帆首先以演习总结的名义召开了一次会议。

会议上陈际帆也不绕弯子了,第一个问题并没有指向演习中出现的问题,而是介绍起演习来。

“正如诸位所想,我们此次演习确实是为进攻关东军打基础,但这个答案并不全面

。”

陈际帆话音刚落,几个军长们就开始猜测。其实也不难猜测,陈际帆多次提出要开疆拓土,现在部队就在蒙古边上,这句话再明白不过了。

但是陈际帆没有说出答案,而是鼓起勇气在这些将军们面前掀开了底牌。

“在座的都是抗日名将,我只想问一句,你们可以不回答。在同日寇的战争中,你们有没有想过,作为一名中**人,是打内战痛快,还是抵抗外侮更爽一些?”

孙立人想都不用想,当即回答:“身为中**人理当战斗在保家卫国的战场!”

傅作义和戴安澜两人没有说话,倒不是因为他们想打内战或是搞不清答案,而是这个问题很敏感。

陈际帆冲孙立人点点头,“说实在的,要不是我们中国人内讧得厉害,日本人又怎么能趁虚而入?过去我们都在骂张学良,说他忘记国仇家恨,不抵抗,致使日军不费一枪一弹占领了东三省。对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诸位,日本人要没有东北的资源,就是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全面入侵中国。现在想起来,这件事并不是张学良一个人的错,错就错在军阀制度,试问,张学良一方面要在关内打内战,另一方面还要和日本一个国家相抗衡,说不想保存实力是假的。”

傅作义和张学良打过仗,涿州之战张学良动用了飞机大炮坦克,居然没有撼动傅作义守住的一个小小城池,此战让年轻的傅作义一战成名。

但是傅作义道:“将军,这就是民国的现实,手里没有枪就没有人地位,委员长说白了也是一个大军阀,身为一国领袖任人唯亲排斥异己……”

“宜生将军,积点口德,委员长是我的校长。”见傅作义毫不留情地批评蒋介石,戴安澜不乐意了。

“海鸥将军不要生气,我之所以厚颜从蒋委员长手里把诸位调过来,其实是挽救诸位。”

这话过了,你可以说是帮助我们,或者说提携我们都行,怎么就扯到“挽救”这个词上来了?

见大家都有疑问,陈际帆干脆对罗玉刚说:“罗汉,干脆你来说说,这是为什么?”

罗玉刚给这几个军长的印象并不深,因为他从未涉足政治,只知道他的这个军是国内最强悍的装甲部队

罗玉刚心想傻了吧,老子虽是军人,懂得比你们多,因为老子穿越的,怎么了?不服啊!

“这个道理又不深奥,还有啥可说的?这不明摆着的事吗?鬼子完了,如果你们几个还在南方,打内战是迟早的事。咱头说是挽救大家一点都不假,大伙都想想,别看国民政府军事上很强大,可没有民心啊。一旦打内战,败给**是迟早的事!”罗玉刚的东北口音不重,可听起来好像就是板上钉钉一般。

戴安澜摇头,“罗将军这话我不太同意,就算八路军新四军有所发展,也不过百万,但是他们装备怎能和**正规军相比?我虽不主张武力解决,但从纯军事角度分析,**能够自保就不错了,怎能说战胜**呢?”

“您这就扯犊子了。”罗玉刚道,“人家那边有组织有信仰,无论那支部队都一条心,哪像这边,派系五花八门,互相倾扎。人家只要一搞土改,立刻就能得到大部分老百姓的响应,这就是民心!知道不?到时候士兵不想打仗,就是开坦克也得投降。头的意思,如果你们能避免参与内战,以后还能保住抗日名将的名声,否则,一切都付诸东流喽。”

罗玉刚的话让几个将军很惊讶,首先惊讶的是原来这个看上去虎背熊腰的家伙居然对政治看得这么透,其次是他作为一个拥有最先进装备的军长,竟然丝毫不看好装备在战争中的优势,而是强调民心。不管他说的是否正确,光这份政治眼光就不得了。

最佩服的还是孙立人,他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没能登上更高的位置是时运不济,现在看来自己的洋墨水实在读得不怎样。原来“神鹰”之所以有这样大的成就,是因为人家有一个优秀的团队。

不过,傅作义、孙立人都不信,更不用说老蒋的得意弟子戴安澜了。其实就是**那边此刻也许都不相信一旦内战爆发,他们会迅速取得胜利。

陈际帆摆摆手,“不管内战谁胜吧,中国人互相残杀很好玩吗?为什么不趁我们在世界大战中的大好机遇,效法卫青霍去病,为国家谋取最大利益呢?我现在给诸位表个态,我是不参加内战的,没空,因为打完关东军后,还要登陆日本,还要出兵占领琉球群岛,济州岛,还要把一只脚已经踏出去的蒙古收回来

。”

“等等,”傅作义道,“总司令,你说登陆日本也好,占领什么岛屿也罢,这些我都相信。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蒙古人的背后是苏联,这老毛子的实力我不说您也知道,不要说这点人马不够,就算把百万‘神鹰’劲旅都填进来,恐怕也不够。”

“宜生将军提醒的是,但事在人为,国与国之间不仅要靠实力说话,还要抓时机。现在老毛子无暇东顾,如果我们能在最短的时间解决关东军,就会有机会。所以请宜生将军一定要协助我们搞好包头,这是为将来做准备的。”

戴安澜不解地问道:“既然总司令说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关东军,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动静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海鸥将军莫急,我说的这个短时间,不是说提前,而是说要以最小的代价。关东军战斗力强大,我们如果不做好充分准备,肯定会损失惨重,到时候拿什么和老毛子说话?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收拾关东军,不战则已,一战而定!”

傅作义问道:“既然这样,又为何要费时费力地跑到这儿来,难道就为了干掉几座蒙古包?”

“宜生将军问道正题了,我们先总结此次战役得失,您和德王这些蒙古人打交道较多,待会会议结束我还想请教请教呢。”

傅作义赶紧谦虚,“不敢当,但有疑惑,卑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说到总结,几个机械化部队的军长就大倒苦水,争相发言。

陈际帆制止了,“这些问题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不用泄气,你们分别提出来,大家互相交流,你们自己能解决的,下去自己想办法,自己不能解决,需要我解决的,我来。有一条,既然提出问题,就要认真分析问题,切实有效地找到解决办法。说一句不爱听的,如果搞不好,今后在战场上,死的是士兵,担责任的是诸位。”

有陈际帆的提醒,大家的发言冷静多了,每一个军长都带来了自己的问题,发言时其他的军长都拿出纸笔详细记录,然后大伙一起针对问题讨论,连陈际帆都被牵进去。

总结会开的很成功,这样几个**军长感慨不已,他们以前参加的军事会议,一谈到总结就成了推责任会,成了派系攻击会,哪像现在能够实实在在地解决问题

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的总结会在中午饭时候结束,陈际帆道:“大伙都累了,先回去开饭,我想和宜生将军一起吃个饭。”

“头,你就偏心吧,你欠我们几个一顿饭啊。”罗玉刚为了缓和尴尬局面,开了句玩笑。

孙立人也很识趣,过来伸出手和罗玉刚握了握,“罗汉将军,我们一起吃饭吧,还有很多问题要向您请教呢?”

罗玉刚赶紧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孙立人一边看着戴安澜一边握着罗玉刚笑道:“你有所不知,当年罗将军在武汉一个人两个回合就将我精选出的八个警卫一一撂倒,而且罗将军的枪法也很厉害。当时我愣没看出来,当初那个勇武的卫士竟然是日后大名鼎鼎的装甲部队长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你知不知道,当初总司令就带了两个人去,一个就是这位罗将军,另一个,嘿,说出来吓你一跳,现在人家是‘神鹰’总参谋长!”

罗玉刚傻笑,可戴安澜被震惊了,他早就听孙立人讲过武汉认识陈际帆的过程,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新鲜故事。戴安澜在缅甸没见过罗玉刚,不知道这些典故,今天罗玉刚不但政治水准出众,没想到身手不凡。

“你就孤陋寡闻了吧,罗将军才是‘神鹰’七星中的格斗之王,是冷兵器专家。”

戴安澜赶紧过来敬礼,“安澜失敬了,走,一起吃饭!”

三个人去讨论机械化问题的时候,陈际帆的临时蒙古包里,火焰熊熊,架子上正烤着正宗的羊肉,吱吱地冒着油,滴得火焰升腾不已。

陈际帆和傅作义也不客气,抓着羊肉就开啃,吃了一点点,陈际帆拿过毛巾开始进入正题:“我有心想说服德王,因为他在蒙古人中有些威望,不知此人如何?”

傅作义其实很饿,见陈际帆问,还是把手中半截羊腿放在一边,将毛巾抹抹嘴又在手上蹭了蹭,这才回答:“这事有点悬,据我对此人的了解,就算他现在肯妥协,但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卷土重来,妄图实现蒙古的独立。用文人们的话说,叫什么‘泛蒙古主义者’,他不但主张在热河、察哈尔、绥远等地的蒙古族独立出来,而且还主张与外蒙古联合,成立一个大蒙古国。”

陈际帆虽是穿越人士,但对这位德王确实没什么了解,或者说以前当兵的时候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听傅作义的介绍,他有些失望

昨天看见头戴皮帽,身穿一身羊毛大衣的德王倒还好,后来又看见那个穿着一身日本人军装的李守信,他一脸厌恶,要不是考虑到察哈尔的事情还没完,他恨不得上前捏碎李守信的喉咙。陈际帆让部队把伪政府的主要人物先看押起来,本来准备以后有所松动的。

与傅作义一番交谈后,陈际帆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可笑,解放后没有德王这些人,国家不也把内蒙古的事务搞得挺好?归根结底,以德王为代表的这些蒙古王公贵族念念不忘的,是他们那种将牧民当奴隶使唤的生活。

想到这里,陈际帆连去见德王一面的念头都打消了。他要酝酿一场和安徽不同的模式,至于什么模式,陈际帆水平有限,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更有效的招。

机械化部队一边休整,一边按照既定目标继续朝着察哈尔全境进军。而陈际帆带来的工作队也要随着部队分散到各处去,可是去干什么?从什么工作做起?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陈际帆印象中,只有建国后对边疆少数民族聚居区实行的民族政策能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他使劲回忆当初解放军进西藏的一些细节,他发现,只有发动底层百姓,取消少数贵族特权,才是长治久安的保证。

经过冥思苦想,陈际帆决定先按照下列步骤进行:

一是以叛国罪、分裂国家罪、通敌罪公开审判、逮捕德王、李守信和其他伪政府官员。在舆论上将这些自诩为蒙古族救星的精英分子搞臭,给他们安上勾结日本人,出卖蒙古人利益的帽子。

二是以雷霆手段追捕、没收伪政府官员的财产,取消所谓的王公贵族封号。

三是给工作组定下工作方针,即“四个尊重”,尊重蒙古族同胞的人格,尊重宗教信仰,尊重风俗习惯,尊重私有财产。“四条措施”,宣传、商贸、医疗、教育,即大力宣传“五族共和”的概念,宣传一个中国下的民族区域自治;向蒙古牧区运送农牧民需要的生活用品,在以低价进行易货贸易的同时,鼓励使用“鹰元”,从物质上建立纽带;积极开展对农牧民的免费医疗,因为这样做最容易使工作组在短时间内赢得好感;每一个工作组都要开设帐篷学校,广泛劝说牧区儿童入学,学习文化

其他都好办,就是最后一条,教育的问题难办,因为工作组基本上都是汉族,一下子去教他们汉语,会让蒙古族人产生抵触情绪,再说为了教学方便也应该教授蒙古语言。

可是上哪儿找那么多有文化的蒙古族干部?靠“神鹰”是不行了,“神鹰”基本上没有培养自己的蒙古族人才。在察哈尔这地方是两眼一抹黑,一点基础都没有。

想来想去,陈际帆把求助的方向指向了延安,在他印象中好像有一个出身蒙古族的高级干部叫什么来着?陈际帆使劲回忆小时候电视上或者是报纸上出现的名字,足足想了五分钟,终于想起来了,乌兰夫!对,就是乌兰夫!

想到这里,陈际帆马上有一种冲动,给延安发电,点名请求派乌兰夫率蒙古族工作队过来协助工作。

陈际帆也知道,对待少数民族问题上,和延安是没有区别的,唯一的分歧就是对外蒙古的问题,因为中国**和苏联的关系,他们不可能支持光复蒙古,甚至有些激进的留苏派还曾经在报纸上写文章,说什么只有顽固派、汉奸才不同意**立。

对此陈际帆并不生气,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有自身的历史局限性,怪不得他们,但是蒙古他必须要动手。当然,这个问题不能对延安讲明。

**还是在第二天接到了陈际帆发来的电报,电报里先是简要讲了一下他们出兵察哈尔的意义,接下来陈际帆把自己对蒙古族聚居区的想法作了说明,最后请**中央派出乌兰夫同志为首的蒙古族干部来察哈尔开展工作。电报最后,陈际帆说了自己的几条原则:不干涉工作组发展党员建立党组织的权利,不干涉他们的组织生活,他们可以参与到地方政权的建设中,参与地方民主政权的选举,在具体工作中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进行平等探讨。电报最后陈际帆还把自己针对牧区的几个原则和措施也阐述了一遍。

主席一边斟酌电报,一边让人去抗大请乌兰夫。这个深具政治眼光的伟人通过近几年发生在陈际帆和“神鹰”身边的事,已经基本上掌握了陈际帆的心态。他认为陈际帆等人在政治上是倾向中国**的,但是又不愿意加入党组织,深怕束缚他们开疆拓土的雄心;在经济上,由于“神鹰”的帮助,八路军和新四军早就摆脱了穷困潦倒的状态,从江苏到山西之间开辟了专门通道,使得两地的物资可以互相交换。

主席这一段时间仔细思考中国**和“神鹰”之间的分歧,发现主要在几个方面:

一是他在延安提出的“红色恐怖”,主张以事实为依据,公正客观地对待党内不同声音

。关于这一点,**中央政治局特别召开了会议讨论过,准备在党的“七大”上予以纠正;

二是对待阶级斗争的问题,抗战期间因为民族矛盾为主要矛盾,两者之间是一致的,但是抗战后,党是一定要在边区和根据地搞土改,这一点主席不想动摇,只是在工业经济上面,还没有自己的主张。主席一直都想亲自去安徽搞搞调研,“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三是对待外蒙古的问题,也就是和苏联的关系问题。这一点党内多数人都是承认“蒙古人民共和国”的,毕竟那里也是**领导。而且后面也有苏联支持,但是主席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只和周副主席讲过,不能拿到台面上来。

想到这里,主席心中有了主意,在书记处会议上力主派出以乌兰夫同志为代表的工作组,通过后又亲自向乌兰夫面授机宜,确定工作原则。

陈际帆是等不及了,他给中国中央发电,说自己可以派出多架飞机将工作组接到北平,然后从北平用车将工作组送到锡林浩特。

临走前主席再次叮嘱:“乌兰夫同志,你要记住,你既是一名**员,又是一名蒙古族人,到了那边要处理好几个关系,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关系;和‘神鹰’势力的关系;和外蒙古的关系。”

乌兰夫点点头,“我记下了,请主席放心,我们一定完成党交给的任务!”

“尤其是最后一条,对外蒙古的问题不要轻易表态,你们只要做好份内工作就好,至于你提出的内蒙古自治运动,我看是可以的,但是要有前提,不能分裂国家,要在党的领导下。我就说这些,遇事可以和陈际帆将军商量,他是一个优秀的爱国将领,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多和他接触,你会受益匪浅的。”

陈际帆在惴惴不安中等到了中国中央的回电,紧绷的心放松了许多。只要能处理好察哈尔的事情,他就可以腾出手去做其他的准备工作了。

(本章是熬夜写完的,74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