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哄得众人没有放过这个参谋,非要让他也讲个故事,谁让他中招了呢。

那人想了想道:“我家祖上原是满人,老姓赫昌都,属八旗中的镶黄旗。我家里原来流传着一个故事,今天讲出来给大家解闷。原来清军进关之后,刚开始见啥都抢,并没有想着占领关内这花花江山。

为哈呢?因为汉人太多,怕统制不了。所以入关头三年,只是烧杀抢掠,积累了海般财富。众所周知: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江南富庶之地,不论过去和现在可都是中国的米仓钱袋呀。”

说到这里他一顿,好像在想前朝往事。

一会他又道:“到了第四年,大清国已成定式,汉人大部分也已屈服,于是当时的摄政王多尔衮就下令把这些财宝,全运到了关外,藏匿起来。

以防日后汉人造反,满人被打出关外,到那时再用这些钱作为复国之资。但具体藏在哪,却无人知晓。

我曾祖父离世前说过一些让家人听不明白的话,我记得其中两句好像是:‘正大光明做忠臣,风水宫内立圣君。’就这些,全是前朝老话,希望大家爱听。”

众人纷纷说没意思,都说他吹牛,显摆自己过去的身份。那参谋被弄了个没趣,就不再作声。可是这故事却引起了王真元的注意,以他几千年的经历,他听出这不像是假的,只是里面的关窍可能被满清后人失落了,他暗想着两句谜语,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郁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大家又回复到真元他们来时的状态,唱歌跳舞,但是心中求战的种子,却是已经开花结果了,那种民族仇、家国恨,更被煽动了起来。这种情绪被传播到整个东北军中,一些战士纷纷来找那个全家被日本人杀光的小士兵,认他当弟弟,发誓为他报仇。

通过此事,王真元想到,一支军队,只靠物资丰富还是有所欠缺的,精神力量更不可小觑呀。又想到倭鬼们造得那些孽,与东北百姓所受过的那些痛苦和**,不由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满天星斗,眼角顺下一缕泪光……。

十月十三日凌晨,日军炮兵阵地。弹『药』库外,整齐的四排日军围成一个正方形,完全护住炮弹帐篷。鬼子们刺刀晃晃,不敢有丝豪松懈。

而各个炮手也是圈炮而睡,上一次的教训让这些鬼子知道了厉害。在无边的黑暗中,还有几双狼一样的眼睛也在盯着这处阵地。没错,这些就是刚刚赶到的日本忍者,他们是甲贺流的四名中忍,虽不是最上流忍者,但放在冷兵器退化的时代,这些人已经是顶尖高手了。

他们正在等待着支那异能人的出现,临出发时,头山满已细细交待过了,不要求他们能杀死对方,只要能知道对方的来历既可,如果有谁能找到支那异能人,将会得到上忍传承,最后成为甲贺流第一弟子,同时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掌门,所以这些身穿黑衣的家伙都卯足了劲,等着猎物的出现,可是谁又将成为猎物呢?

我们的王大总参现在干吗呢?他在想着怎么帮着东北军躲避鬼子的炮击。他盘坐在**,苦思冥想、搜肠刮肚,想着种种可能的方法。

法宝?没有这么大罩面的呀。阵法?能挡得住那些威力巨大的炮弹吗?想来想去,他想起戒指中的一种炼器材料。

这种元素叫作“青磷砂”,在炼制防护『性』法宝时加入,可以提升法宝的延展『性』和硬度,提高法宝的抗机械打击强度。

他估算了一番,戒指内的“青磷砂”还有两千多吨,如果修工事时以十比一的比例调入洋灰,那么可以调出两万吨高强混合土,估计抗鬼子火炮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这,他起身去了沈阳城外第一道防线,因有“步云靴”助力,只用了十分钟的功夫就到了。

他来到地下掩体,找来了黄显声和王以哲,让他们赶紧组织人手加固工事,先估算用多少洋灰和砂土。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工兵报上具体数字,如果三道防线全面加固,需要洋灰一万吨左右,如只加固第一道防线,四千吨就够了。

三人一商量,觉得时间不一定够了,只加固第一道,如果鬼子不进攻,再继续第二、三道。说干就干,真元按比例把“青磷砂”掺入了四千吨洋灰中,所有将士配合工兵一起干活。只用了不到半天,工事就加固好了,而且远远看去,就像一道青『色』的长虫。

具体效果怎么样呢?真元让工兵把掺了“青磷砂”的洋灰,单独做了一个四方礅子,左右一立米大小,并把它固定在靶场上。他找来一支“铁拳”火箭,离开有五十米距离,一按发『射』器,锥形的弹头向目标飞去,带出一阵尾烟。

喘息间,火箭弹和水泥墩亲密“吻”在一起,剧烈的爆炸后扬起一片烟尘。硝烟过后,众人前去观察效果,只见水泥墩上只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疤瘌,连洞都算不上。众将官想:我们都见过这种火器的威力,那打在坦克上都是一个大洞,怎么今天失效了?肯定是失效了,这火箭看来也有保质期。

于是众人又用37mm战防炮打了一下,可是只炸去了鸡蛋大小的一片水泥,众人这才相信是总参的特殊材料有效果了,不禁心头都一宽,想着这次可不怕鬼子的炮了。

真元和众人又检查了一遍阵地,只见战壕前下后三面全用青磷灰抹过,而在战壕后一面每隔半米就修有一处一米高,十米深的防炮洞。

只要战士们不中奖,被炮弹直接打中洞口,日本人就是把全国的炮弹都丢下来,也不会损失洞里众的人『性』命。

再看战壕前用青磷泥修造的『射』击口,真元更放心了,这弥补了东北军枪法不好的短处。于是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鬼子们快来送死吧!众爷爷求你们了,王以哲等将官都在心中呼喊。

而此时林铣十郎在干什么呢?他在等更多的给养和弹『药』。日军的阵地和中**队离开有两公里,彼此凭望远镜可以相互偷窥。为了保险,林铣十郎让军需部队在存放后勤处挖了十几个大坑,上面盖好伪装,所有弹『药』都放在里面,而一个联队的鬼子就驻在大坑之上,睡觉都不能挪窝。

四名中忍分驻四角,用隐身术藏身暗中以防不测。可是中国异能人再也没有出现,让他们倍感失落,当掌门的**仿佛落了空。

终于,经过近十天的储备,日军炮弹已存了二十个基数,那么具体是多少呢?就是平均每门炮可以打出一千多发炮弹。

现在日军有多少炮呢?七个师团配有近一个师团的炮兵,远程重炮大概数量为三百多门,也就是说鬼子重炮弹储备了近三十万枚。

这个林铣十郎是真急了,他经历了两次挫折后,变成了一只疯狗,他要咬人,要把支那军咬碎,和骨吞下,以解心头之恨。

十月十六日一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这时东北的天气已经稍冷了,东北军已配发了薄棉马甲和线裤,夜里放哨的士兵已披上了棉大衣。

约『摸』时间过了八时,潜伏在日军周边的观察哨发回消息,日军有异动,炮衣下落,刺刀上枪,已做好战斗准备。

于是众将官除观察哨位外,全部进入防炮洞。九时,随着破空的轰响声,日军炮弹准时落下,150口径的榴弹震的大地抖颤。中**第一道防线就像惊涛骇浪中的大船,在不停颠簸。

罗二狗蹲在防炮洞里,听一声炸响就骂一句日本王八。也就是在骂到他也忘了具体数量的时候,外面安静了下来,听到观察哨的哨子声,知道鬼子要上来了,他抓起脚边的步枪,猫着腰跟着前面的弟兄窜了出去。

不一会,原来空无一人的战壕里全部布满了士兵。一只只虎眼死盯着前进中的鬼子兵。前方一千米处,端枪矮身的日军小步快跑的往前走,其间举着军刀的是少佐之类的军官。

鬼子呈松散单兵线行进,有枪法好的,已向中**人开起了枪,打得中方战壕『射』击孔周边斑斑点点。

越来越近了,已进入了五百米。在军官的带动下,进攻的日军发起了冲锋,像一片黄『色』的波浪冲击过来。

“嗖”,随着一颗红『色』的信号弹的升天,东北军阵地上响起了一阵阵“电锯”般的噪音,那是“mg34”机枪奏响的索命曲。

间隔十米一挺“mg34”,间隔三十米一挺“马克沁”。充足的子弹让东北军的机枪手敞开了打,而且枪管一红,就有副『射』手往上浇水,“滋滋”的水气展示着发『射』速度。

第一批冲上来的鬼子,没有一个进入到离战壕五十米的距离,机枪连『射』,步枪点『射』,一道道火力网把进攻的日军全部送入了轮回界里。

从观察镜里看到这一切的林铣十郎和本庄繁已经呆如木鸡,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态。愤怒?沮丧?疯狂?都不对。是无奈,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做为一名皇军的心理优越『性』一去而不复。

第一攻击波上去了三千多名士兵,除几名受伤装死,后来爬回来的轻伤员外,全部玉碎成仁。我们的炮弹难道都打偏了?

这些该死的支那人在炮击时究竟躲在了哪里?那可是150口径的榴弹炮呀!从理论上说,从炸点外扩一百米内不可能有人生还的。

这样的仗该怎么打呢?本庄繁叹了口气,望了身后的几名师团长,这些都是曾为帝国立下大功的勇士,但他们那张曾经骄傲过的脸上,现在漂着丝丝愁云,难道苍天真得不佑我大日本帝国吗?

众倭将相互对视几眼后,低头沉思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