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贾人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不禁有些遗憾,支那的空军太少了。如果再击落一架战机的话,那他武藏贾人就能成为帝国第一个王牌飞行员,那将是多大的荣耀啊。回国后,他一直暗恋的麻生家的小姐说不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正当他意**可人的麻生小姐,裤裆中开始搭起帐篷的时候,耳机里传来僚机宫城中尉的声音:“大队长,再过两分钟我们就能到达松江县城上空。”

武藏贾人抬起头,远处冒着硝烟的松江县城已经清晰可见,隐隐还传来激烈的枪炮声。已经被麻生小姐激发出来的肾上腺素,使得武藏贾人十分狂妄地命令道:“目标松江县城,轰炸机编队准备俯冲安炸,战斗机各自盘旋,发现支那军自由扫射。”参加淞沪作战的经验告诉他支那军没有任何防空武器,轰炸机可以尽情的轰炸,而战斗机的任务已经不再是护航,而且扫射待会逃出来的支那军。

“嗨!”武藏贾人的耳机中传来一片手下兴奋的嚎叫声。武藏贾人十分满意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一拉操纵杆先拉高机头,带领四架战斗机为后面的轰炸机编队开道。八架九七式重型轰炸机分成四排朝松江县城俯冲下来。这时,县城东南那片竹林里,前几天击落日军战机的防空部队立刻进入了一级战备。

当日军轰炸机编队出现在东南天空时,设立在县立中学楼顶的观察哨早已发现,张烈阳立即命令设在竹林中防空阵地择机开火。埋伏在竹林中早就憋足了劲的官兵,接到开火的命令后,射手们迅速调整机枪的角度,弹药手们把一条条弹链连接到机枪上。

竹林位于县城的东南角,而日军的轰炸机编队也正是从东南方向向县城俯冲。防空阵地正好处于轰炸机编队俯冲的轨迹上。八架九七式重型轰炸机密集的队形,再加上低空低速,十八挺高射机枪和十二门高射炮的射手很轻易就把他们牢牢地锁定在准星里。

当这些和他们的大队长一样狂妄的轰炸机飞行员压着机头将要掠过竹林时,亲自操纵着一挺高射机枪的防空营营长叩响了扳机。枪声就是命令。瞬间从竹林的各个个置窜出三十道火舌直奔日军轰炸机编队。

“不……!”正盘旋在高空准备欣赏集群轰炸壮丽场面的武藏贾人,突然发现那片寂静的竹林中竟然喷吐出无数的火舌。这些代表死亡的弹痕正在卷向毫无准备的轰炸机编队,本来十分亢奋的武藏贾人顿时爆发出绝望的嚎叫。

响彻耳机的大队长的悲鸣声让所有的飞行员都大吃一惊。轰炸机的飞行员这时才发现竹林中窜出的火舌,本能地把操纵杆拉到底,油门加到最大,准备拉起机头规避。

但是人的反应速度再快,也比不过密集扑上来的子弹的速度。防空营营长锁定冲在最前面的其中一架轰炸机,拼命地扣住扳机,子弹象如雨般射向投弹仓已经打开的机腹。12.7毫米的子弹轻易地穿透薄薄的蒙皮,驾驶舱的玻璃上瞬间被染成了红色,直接射进弹仓子弹“当当当”地和弹仓内数枚近百公斤的航弹碰撞着。一发航弹的引信被击发,随即引爆了其他的航弹,数颗航弹同时爆炸。在一团巨大而又绚丽的火光中,这架庞大的九七式重型轰炸机化成一片钢雨向四面八方激射。碎片击中了旁边的一架九七式,同时巨大的气浪把这家九七式直接掀了一个跟斗,接着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地上栽去。

庞大的,反应迟钝的九七式重型轰炸机,对于竹林中的射手来说就象是打火鸡一样,除了最后三架侥幸逃脱以外,另外五架不是被打的凌空爆炸,就是机舱内腾起一片血雾,失去控制的飞机拖着一股黑烟地面上栽去。

武藏贾人和其他三名战斗机飞行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此时战场上所有的目光都被县城东南天空中的空战所吸引。看到连续五架日本飞机不是凌空爆炸,就是拖着长长的黑烟摔下来,所有的中国士兵都在欢呼。就连和张烈阳一起在县立中学的楼顶上观看的朱世国和张国华也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宪兵一团一个团就装备了数量如此之多的高射机枪和高射炮。

东南天空中的战斗依旧进行着,三架侥幸逃脱防空火力网的轰炸机返航的同时,一直在高空盘旋的四架中岛战斗机开始从四个方向向竹林中防空阵地俯冲下来。

张烈阳在布置防空阵地时早就预料到一旦防空阵地开火,鬼子的战斗机一定会试图摧毁。以三挺高射机枪或者三门高射炮为一组在竹林的各个方向安排了十处阵地。而且距离都隔得很开。

面对分四个方向俯冲下来的四架战斗机,早已各自明确了目标的防空阵地在防空营营长手中的机枪率先开火的同时,十八挺高射机枪和十二门高射炮再次咆哮起来。但是速度快,且异常灵活的中岛战斗机远不象九七式重型轰炸机这么好对付。技术异常娴熟的武藏贾人在火力网中灵巧的躲闪着,在迅速切入攻击航线后,武藏贾人把满腔的怒火都倾泻到下面的防空阵地上。

“去死吧!”在武藏贾人大声嚎叫中,“哒哒…哒哒”机头喷出两道连绵不绝的火舌,如同两条火鞭在防空阵地上扫过。火鞭所过之处,竹枝碎叶纷纷掉落,同样是12.7毫米的大口径子弹把正在向阵地上搬运弹药的士兵直接轰成一团团碎肉。一挺正在猛烈开火的心也被笼罩进弹雨中,“当当当。不绝于耳的金属碰击中火星四溅,射手的头颅被威力巨大的12.7毫米的子弹击中,好似一个受到猛击的熟透了的西瓜化成一团血雾。全身的血液从碗口大的脖颈处飙射起三米多高,整个阵个被染成一片刺眼的暗红色。扶着弹链的副射手的双手也被火鞭扫过。一瞬间两只手被弹雨生生绞落,剧烈的疼痛让副射手哼也没有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同伴的鲜血没有让防空营官兵们后退一步,一个少尉冲入了停止怒吼高射机枪,一拉讨被血浸得滑溜溜的枪把疯狂射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