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汪精卫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浑身上下火辣辣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日本领事馆大门。“唉!”想到这里,汪精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懊丧。“老爷,该吃饭了。”门外传来老女仆的叩门声。

“哦!”汪精卫轻应了一声,强打起精神走出房间,来到楼下餐厅。餐桌旁只有汪妻陈璧君一个人在等他。顿时,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杯酒。

陈璧君皱皱眉,给他又倒上一杯酒,劝道:“兆铭,凡事想开些,那么多大江大海都闯过来了,还会在小河沟里翻船?再说,日本人既然费尽心思把咱们接出来,不用你用谁呀!”

“你晓得什么!就算日本人用我,往后这日子能好过?!”汪精卫不耐烦地打断陈璧君的话头,满肚子不高兴,拿起筷子伸向莱盘。突然,汪精卫的筷子在鱼肉上划拉了两下停住不动了。

在边上看出苗头不对的陈璧君瞪了老女仆一眼问道:“怎么不是活鱼做的?!”老女仆心中焦急,嘴里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我…我…我不知道!”汪精卫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一脸怒气的叫道:“叫福根来!”

老女仆知道汪精卫近来脾气不好,不敢多说话,赶紧奔向后院。片刻工夫,丁福根低着头走进来,他在汪府当厨师已有十来个年头了,因为莱烧得很对汪精卫的口味,故这次也一并将他带到河内来了。

汪精卫看着低着头的丁福根质问道:“你说,这鱼是怎么回事?!”

“这个……”丁福根支吾了一下把早上和人吵架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完丁福根的叙述,汪精卫气愤的说道:“整天吵嘴打架,弄条死鱼来糊弄我,哼!”说着汪精卫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气咻咻说道:“全是一班口是心非糊弄人的东西!”越说汪精卫越觉得生气,“嚯”地站起,一伸手将鱼盘扫到地下,“哗啦”一声,汤水四溅。

“不吃了!”汪精卫说着,转身噔噔地上了楼。丁福根不知所措愣愣地站着,但是在丁福根的心中扭起了一个疙瘩,一种对老板的厌恶与反抗的潜意识,在悄然滋生下这将为下面的刺汪行动创造了条件,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把话又转回来,就在闲院宫载仁亲王派出杀手的同时,华中派遣军也派出了一批杀手!华中派遣军派出的杀手大多是潜伏在中国的兽机关的特工。随着忍者的全军覆没,兽机关的杀手们更加隐秘了。

一转眼的时间,到了张烈阳婚礼的当天。按照宁波婚嫁的习俗,一大早,张烈阳带着人提着八色礼物,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孔家。午饭后,张烈阳带着两个身穿旗袍带着盖头的新娘登上汽车的时候,隐蔽多日的日本特工开始动手了。

但是这些日本特工低估了中国特工和特种作战部队的实力!早就控制好所有制高点的特种作战部队的狙击手在日本特工行动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日军!为了不惊扰客人,所有的狙击手手中的狙击步枪都配发了消音器。所以就在日军行动的一刹那,四周的狙击手都毫不犹疑的扣动了扳机。

反应敏捷的军统特工,立刻把被打伤的日本特工秘密的控制了起来。当张烈阳迎娶的车队回到张家的时候,二狗子走到了张烈阳的身边说道:“师座!一共抓获了十二名日本特工!现在军统正在抓紧时间审讯!”

张烈阳微微点了点,笑着和周围的亲朋好友打起了招呼。行完拜堂礼之后,换上一身婚纱的孔令仪和孔令伟走了出来,在张烈阳的陪伴下,一桌一桌敬起了酒。当天从不饮酒、抽烟、喝茶的蒋介石也破例喝了一小杯茅台酒。

结婚第二天,张烈阳带着两位新娘回了门。下午,张烈阳和孔令仪以及孔令伟乘车来到了黄山别墅。刚刚走进别墅,宋美龄笑着看着张烈阳和自己的两个外甥女说道:“破虏,你的两个新媳妇,我先带走了!你的舅舅在书房里等你!”

张烈阳点了点头说道:“舅妈!那么我就把令仪和令伟交给你了!”说着张烈阳对孔令仪和孔令伟笑了笑快步的向楼上走去。走到蒋介石书房的门口,张烈阳轻轻敲了敲门。听到敲门声,蒋介石淡淡的说道:“进来!”

张烈阳推门走进了蒋介石的书房叫道:“舅舅!”听到张烈阳的声音,蒋介石笑着抬起了头说道:“破虏!你来啦?!来快坐下!”听到蒋介石的话,张烈阳走到了蒋介石的面前坐了下来。

张烈阳刚刚落座,蒋介石笑着说道:“破虏!没有想到你的婚礼那么热闹!日本人可是拍了很多人来啊!”张烈阳笑了笑说道:“舅舅!小鬼子是被我们打怕了!而且最最主要的是日本人已经消耗不起了!”

蒋介石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从各个方面来说,只要我们坚持两到三年,日本人基本就要出现物资匮乏现象了!”说着蒋介石拿出了一份情报交给了张烈阳说道:“破虏!你刚刚结婚,就要让你们夫妻分开,我真有些不好意思!”

张烈阳接过情报边看边说道:“舅舅!首先我是一个军人,其次我才是丈夫、儿子、父亲!现在国难当头,正是我们这些军人奉献的时候,我也只能够弃小家顾大家了!”蒋介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十多分钟后,看完情报的张烈阳抬起了头对蒋介石说道:“舅舅!从请报上可以看出,日军这次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南昌!”

张烈阳的话音刚刚落下,钱大钧敲门走进了蒋介石的办公室说道:“委座!何应钦和白崇禧来了!”蒋介石淡淡的说道:“让他们进来!”

“是!”说着钱大钧走出了蒋介石的办公室。等钱大钧走出去后,张烈阳问道:“舅舅!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蒋介石笑着说道:“是我叫他们来的!你不用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