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西!呦西!”井上三当然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介川右二郎的肩膀,连声夸奖着。不提介川右二郎的兴奋,井上三握着电报眉头随皱了起来。

“联队长阁下,什么消息?”参谋长山下东平中佐心中升起一丝不祥。

“旅团长和105联队在安泽遭到支那军的伏击!让我们赶快增援!”井上三大佐阴沉的说道。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炸开了锅,周围高级军官都愣住了。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井上三手向下一压,焦急的声音瞬间消失。接着就听到井上三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命令井上联队全部向着安泽攻击前进!”

“嘀…嘀…”尖锐的哨子声划破了天空,正在小山村里,烧杀抢掠的小鬼子,顿时扔掉了手中的东西,捡起枪,穿上衣服,夺门而出。小鬼子的军规可是非常严厉的,三声哨音不到者,杀!

“报告联队长阁下,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参谋长山下东平说道。

“呦西!”井上三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一挥说道:“开路!”

“嗨!联队长阁下,这里怎么处置?!”山下东平接着问道。井上三望着狼烟四起的小山村,开口道:“通通死啦死啦的!”随着井上三的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几千人联队随即快速前进,目标直指安泽。而唐家庄剩下的老百姓在日军刺刀的逼迫下,只要是还活着的人都被集中到了村口,一切都在机枪的咆哮声中变成了过去,变成了死亡降临的过去……

中午的时候张烈阳率领的特种作战部队向安泽进发,跟着张烈阳身后的二狗子笑呵呵的对张烈阳说道:“师座!前面就是唐家庄!八团长燕子山的媳妇就是唐家庄的人!这两天燕团长他媳妇生病所以被燕团长把媳妇接到了我们的野战医院!”

听到二狗子的话,张烈阳微微笑了笑,不经意的抬头向远处的唐家庄。忽然张烈阳看到前方有隐隐约约的火光。机敏的张烈阳立刻拿起了望远镜向火光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快一座正在燃烧的村庄出现在了张烈阳的视野中。

“遭了!唐家庄出事了!”说罢张烈阳狠狠的抽了身下的马一鞭子。因为张烈阳心中清楚,这个不可能事意外着火,一定是小鬼子屠村了!

“霹雳啪塌,霹雳啪塌”烈火中烤焦的木头崩裂开来,一点点像是血滴一般火星充斥着漆黑的夜中,仿佛想要将一切都染成了凄烈的血色。而整个庄子,却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响,就好像是死亡的坟墓一般,在乌云掩盖的夜空下,更加像是地狱。

寂静的荒野中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呼喊声,火光映照之下,数百个隐隐可见的身影,正向着村庄的方向跑来。张烈阳一马当先,第一个跑到火光的地方。极其浓重的血腥味当面冲来,张烈阳阴冷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数九的寒天,心中最坏的想法正一步步的变成了现实。

不知不觉间,从马背上跳下来的张烈阳脚下的步伐缓缓的停了下来。一步,两步……沉重的脚步正向着让人无法承受的可怕。地面上,褐色的血液尚未全部干涸。视线中,扭曲的尸首堆积的‘小山’缓缓放大。

可怕的视觉,嗅觉的冲击,让张烈阳脚步完全停了下来,像是一个石刻的雕塑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哪里,或许只有那快速收缩的腹部,让人明白,他此刻是何等的怒火中烧。

张烈阳并没毫无见识之人,他所面对的血腥场面并不在少数,但是眼前惨不忍睹的尸山血海,却让他那坚定的心,暴怒了起来。深深的压制住心中不断跳动的怒火,张烈阳向着山村中走去。

一名三十多岁的农民模样的汉子横躺在冰冷的地上,胸口,腹部已经被刺刀挑烂了,五脏六腑暴露在空气中,手中攥在一把菜刀,已经死亡了很长时间,鲜血已经流光了,但是双眼却不愿闭上,无神的眼睛中还能够看到愤怒的痕迹,很难相信,这名朴实的农家汉子,到底是见到了何等情景,变得如此的愤怒。

张烈阳蹲下了身子,轻轻的伸手,将那双瞪着眼睛合上:“安息吧!你的仇,我替你报,我会用小鬼子的头来祭你,祭这里的所有无辜的生命。”或许是那名汉子久久不愿散去的灵魂听到了,那双愤怒的眼睛真的缓缓的闭了。

踩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张烈阳仿佛听到了乡亲们的愤怒吼声,无助的哭泣,死亡的惨叫那一个个声音,就好像是一记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他心中最薄弱的地方。那种来自于同是中华儿女心中,血缘的痛苦,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被生生斩去头颅,鲜血已经干涸的尸体;被高高挑在树上,已经流干鲜血的婴儿;全身赤/裸,下身狼藉,乳/房被割去的妇女……惨死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正以一种无声,但又无比悲壮的方式,讲述着让人震撼与愤怒的事实。

这一幕幕的血腥画面,根本不是人所能够做出来的,只有禽兽,畜生!

“是谁,是谁干的!”何打铁瞪大着双眼,眼睛布满了血色,仰天狂吼着。有些特战队员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冲到了不远处的大树和残垣断壁,用自己的拳头死命的发泄。

“全体集合!”不知何时,张烈阳走了回来,怒吼着,右手紧紧的攥着,双眼中冒出了燃烧一切的仇恨的火焰。悲壮的气氛中,这一次队伍片刻就集合完毕。严厉的目光扫过人群,队伍中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愤怒的神情,有几人已经咬破了嘴唇,渗出了鲜血。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张烈阳伸出了右手,一枚沾满了鲜血的铜纽扣出现在他的手心中。铜扣上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就像是开放的死亡花瓣,燃起了每一个人的心中的愤怒。

张烈阳目光凝重的看着那枚染血的铜纽扣,阴冷的声音像是寒冬的风声,响彻在每一个士兵的耳边:“这枚铜纽扣,是在一个惨死的妇女紧握的手心发现的。她还很年轻,却被吊死在树上,浑身赤#裸,肚子被切开,内脏,肠子掉落在地上,乳#房已经割掉,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与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