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阁下!支那军的增援到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日军飞行员通过无线电向赤木谦辞大佐报告着。接到报告赤木谦辞果断的通过无线电命令道:“一大队负责劫杀支那客气,二大队和三大队协同阻击支那军的空军!记住我们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击落支那军最高元首的座机!”

接到命令后,日军三个大队立刻分头行动起来。放手一搏的周瑜国看到日军突然分散队形,急忙改变了作战方案,率先带着两架战机和日军追击客机的大队缠斗了起来。一路你追我赶,或者侧翻、或者拉升。转眼间二十四架日军战机只剩下了区区六架。

机身已经受伤的赤木谦辞努力的操纵着飞机,看着远去的客机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看着快速脱离战场的日军残余战机,周瑜国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脸不爽的下达了返航的命令。

二十多分钟后,战机陆陆续续降落在了常德机场。看着降落下来的飞机,孙连仲笑着说道:“破虏!看来你的感觉不错!你赢了!”张烈阳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们都没有输!也没有真正的赢家!”

孙连仲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十多分钟后,周瑜国走到了张烈阳和孙连仲的面前,庄重的敬了个礼说道:“张将军!我周瑜国这辈子没有服过人!你是第一个!”说罢周瑜国放下了手。

张烈阳笑了笑说道:“张团长!辛苦你了,抓紧时间做准备吧!最多还有三天,我们就要对武汉发动进攻了!你们空军的任务就是配合我的部队进攻!”周瑜国笑着回答道:“张将军!其他的我不能够保证!只要你们宪兵第一师有需要,我一定随叫随到!”

在常德宾馆里休息的蒋介石从王世和的嘴里知道了日军派出战机编队在空中埋伏的事情。听完王世和的叙述,蒋介石沉吟了一会,示意王世和下去后,独自一个人走到了宾馆的阳台上,看着外面宁静的常德,忍不住叹了口气。

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的宋美龄看到蒋介石独自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急忙拿起了挂在一边的披风走到了蒋介石的身边,亲手给蒋介石披上。蒋介石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宋美龄心领神会的头搭在了蒋介石的肩膀上问道:“达令,你在想什么呢?!”

蒋介石淡淡的说道:“真没有想到破虏这次又救了我一次!”宋美龄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达令你就不要再去想了!越想你越心烦!破虏之所以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就是担心你身体!”

蒋介石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想太多,而是不得不想,也不等不作比较!”说着蒋介石和宋美龄两个人默默的站在了阳台上欣赏着黄昏的红云。

次日清晨,蒋介石乘坐专机在一个团的战机保护下发挥了重庆。就在蒋介石离开常德的第四天,从东北调来的三个师团的日军抵达了武汉。就在日军抵达的同时,张烈阳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接到命令后,韩平指挥着三个团率先向汀泗桥发动了进攻。汀泗桥镇是粤汉铁路线上的一个小镇,汀泗桥镇以汀泗河为界,河西属蒲坼县,河东属咸宁县,是咸宁的南大门,也是通往武汉的必经要隘,镇东有一片比较陡峭和起伏连绵的山岗,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名叫塔脑山。汀泗河蜿转曲折自西南向北斜穿汀泗桥镇,沿山岗西脚流过,时逢大水,全镇三面均被洪水包围,水深港阔,甚至街道部分路面亦被洪水淹没,人要通过尚需涉水而行。

看着地图上汀泗桥的位置,张烈阳淡淡的说道:“当初北伐的时候,吴佩孚的军队可是在这里和我们打了一仗!”记忆犹新的孙连仲淡淡的说道:“是啊!当初要不是叶挺的独立团,根本拿不下汀泗桥!就算是拿下了,那也是伤亡惨重啊!”说着孙连仲一本正经的介绍道:“根据汇总的情报,日军的阵地现在就设在镇东一片比较陡峭和起伏连绵的山岗上!”

张烈阳想了想说道:“小鬼子真是会挑选地方啊!从地形上看,日军构筑的工事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堪称天险!”说着张烈阳脸上泛起了微微笑容接着说道:“如果按照北伐时的武器装备,我们就算把整个师全部赔进去也拿不下汀泗桥!不过现在又另当别论了!我倒要看看小鬼子能够承受我们宪兵第一师多少炮弹!”说罢张烈阳喝了一口气对机要参谋说道:“命令炮兵对日军阵地实施饱和攻击!”

“是!”机要参谋转身离开了。等机要参谋离开后,孙连仲指着地图上粤汉铁路的位置说道:“破虏,粤汉铁路对我们至关重要!如果拿下了粤汉铁路,日军的防御阵地就算是被我们打开了!”

张烈阳听到孙连仲的话,走到了沙盘边,看着沙盘沉吟了一会说道:“粤汉铁路这里我先不去管他!让小鬼子多担心一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日军三个师团现在正向汀泗桥赶来!小鬼子是不准备和我们在武汉会战,一定是选择离开武汉不远的地方决战!”

孙连仲想了想说道:“最合适的地方就是咸宁和侏儒山!如果我是横山勇这个老鬼子,一定选择这两个地方和你部决战!”不等孙连仲的话音落下,曲非凡急匆匆的跑到了张烈阳的身边说道:“师座!武汉小鬼子把三镇的老百姓全部集中起来了,目前情况尚不明朗!”

张烈阳边沉思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放到了嘴里,犹豫了一下,拿下嘴里的香烟说道:“命令何打铁率领特战队立刻出发,想办法把老百姓全部救出来!”

“是!”曲非凡快步离开了。看着曲非凡离开的背影,张烈阳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小鬼子的兽性!希望南京的惨剧不要在武汉再次上演!”听到张烈阳的话,孙连仲心中咯噔一下,劝慰了几句后走出了作战室。留下张烈阳一个人独自站在沙盘前抽烟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