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电,岁月如歌,转眼间到了一九三五年的十一月初,南京城下了一场大雪,厚厚的积雪把整个南京打扮的银装素裹。进攻蒋介石批准的代号“闪电”的演习考核也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看着手中的批文,张烈阳笑着对前来传达命令的自己姐夫孙彦庭说道:“姐夫!我们明天就进驻中央军校!我现在十二月一日正式开始演习,你看怎么样?!”孙彦庭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演习考核,由我和钱大钧两个人全程陪同你部行动!”

张烈阳微微点头说道:“那么你就就准备看一场好戏吧!”随后孙彦庭和张烈阳再随便交谈两句后返回位于黄埔路的蒋介石公馆憩庐复命去了。

紫金山白雪皑皑,很多地方大雪都快没膝了。训练营里堆着厚厚积雪的训练场上,一群光着背,穿着短裤的汉子们列队站在雪地中。他们已经站了近半个小时了。

队员们刚刚在雪地里进行了一些单兵科目、跑步、格斗等训练,还有学习如何在雪地行走时掩盖痕迹。张烈阳在进行各种训练时都要求队员们赤$**上身,幸好队员们体格足够强健,训练的强度也足够大,在冰天雪地里也忍受的住寒冷。

前些日子刚刚制作好送过来的滑雪板、滑雪杖,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张烈阳在场地上教授队员们如何滑雪。训练场地足够大,能容纳几千人常规训练,现在只有这六百五十人左右在场地上,显得很空旷。

这场大雪还没融化,紧接着又一场更大的雪开始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训练场边上的两条小溪都结成了冰,悬崖上的瀑布也变成了冰瀑。悬崖很高,从下面根本是无法攀登上去。而这样大雪的日子,如此恶劣的天气情况,正是检验队员战斗力和意志力的好机会,张烈阳的实兵演练计划开始实施。

午后,饱餐一顿的队员们只带了五天的干粮,带上自身的所有装备,身着白色的雪地作训服,用攀登索从悬崖上降了下去。几十丈高的悬崖,堆积的冰雪,没对队员们的行动构成阻碍,队员们都轻松地落到崖底。

崖上的瀑布在崖底汇聚成潭后,沿一条小河流出去,而小河边伴随的,刚是一个狭长的山谷。因两边山势较高,遮住了大部分的日照,山谷里只长着一些低矮的草和灌木之类,入秋后都已经衰败了,此时山谷被大雪覆盖着,显得很是平坦。穿好滑雪板,戴好防风帽,利用山体的落差,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地出了山谷。此时队员们不知道,这一走,他们就告别了训练营,以后日子的训练都在野外度过了。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山谷外面,田野丘壑、沟渠道路都被白雪掩埋,竟似平地,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分不清东南西北。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一日,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张烈阳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道:“五叔,对不起了!这次只能够拿你的教导总队先开刀了!”说着张烈阳拿起了电话,把九个大队长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人都到齐后,张烈阳拿出了作战计划说道:“我想各位都已经准备好了吧!”听到张烈阳的话,在场的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听到回答,张烈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晚上,我们的目标就是中央军校教导总队!这次的任务尽量不要造成对方的人员伤亡!”

曲非凡认真的回答道:“团座,这个没有问题!不过如果把中央军校教导总队搞惨的话,肯定会得罪一大批人!而且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和何应钦走的很近,万一何应钦在我们背后搞一下怎么办?!”

张烈阳淡淡的说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一切有委座长顶着!”说着华烈阳略微布置了一下晚上的行动,接着让各个大队长分头去准备了!

夜幕降临了在书房里的蒋介石情不自禁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心中百感交集的等候着张烈阳的消息。按照平时习惯,宋美龄拿着牛奶走进了蒋介石的书房。看着心不在焉的蒋介石,宋美龄递给杯子问道:“达令,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啊!”

蒋介石笑了笑说道:“今天晚上张烈阳准备用六百五十人,拿下整个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宋美龄吃惊的看着蒋介石说道:“达令,这个绝对不可能!他们的人数对比太悬殊了!难道你就让破虏这样去胡闹?!”

蒋介石笑了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全部都想好了!现在我就是在等张烈阳的消息!”

晚上十点,紫金山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驻地不远处的山坳里。张烈阳带着特战队集结在了那里。看着自己的面前的特战队员,张烈阳看了看手表说道:“行动!”

大概是老天爷注定这次活该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倒霉,就在特战队行动的时候,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士兵们都在营房内睡觉了,巡逻的士兵也没有了,值勤的也都抱着枪,躲在什么避风的角落或者干脆躲在房内生火取暖了。巡逻值勤的军官和士兵平时还不敢懈怠,怕被上官查哨时逮住问罪,但这种天气,他们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来查岗。

悄无声息地,从大营围墙外面翻进来一群人,皆着白衣白帽,进入营内稍一停顿,快速滑行,分头散开,融入雪地里,一会就不见踪影。

最外侧的一个哨房内,巡逻的士兵都呆在一起烤火取暖,值班的军官难得温了一壶酒,和几个士兵一起喝。平时军营里不准喝酒,而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即使被上官看到了,也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责罚他们。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都在数落着这鬼天气。

冷不防一阵寒气吹了进来,门和窗同时被打开,如鬼魅般冲进来几个全身裹着白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哨房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群白色的人影,头上遭到了重击,就失去了知觉。

另几个哨房内情况大同小异,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连这些兵士手中的酒杯都不曾摔地,被人接过后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当值的一名上校,睡梦中隐隐觉得房中有人进来,还未来得及出声喝问,就被人锁住颈部,手脚被制住,出不了声,也无法动弹,嘴巴被塞了块布,有人用绳索三下两下把他捆住,扔到床底下。

这名教导总队的上校纳闷,有敌来袭,外屋的岗哨怎么没有任何反应。他哪里知道,那些岗哨也在无声无息中被一一制服,像粽子一样被捆着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