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关尚文怒气满腔,说:“我就不相信,在新中国,会容这样的恶霸逞凶?不用怕,看他能怎么样?”

“不,不行啊!他们父子的阴谋,无凭无据,法律也治不了他们。咱作不了夫妻,但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我因练武,已无女人的根本,没资格做你的妻子。我一定要报这深仇,我要让陆家断子绝孙!”接着,赵淑香讲了自己到幼师学校地种种磨难和奇遇。

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把关尚文推进了爱恋的深渊——

沟帮子,是北镇县的一个小镇。是进关的必经之路,也是交通发达的新兴城镇。这里虽然并不很美,但它南临大洼,背靠古城,进出关的铁路穿街而过。由于它交通方便,县教育局把幼师班设在沟帮子的一所学校里。

开学时,邱淑香高高兴兴地从幽州乘客车来到这里,一下车,一个五短身材的男青年,便追了上来。

“你叫赵淑香?到幼师班报道的吧?”

赵淑香看看他长满酒刺的脸,一对老鼠眼有一股邪气,突然想起在客车上,开始与他同座,可是他手脚不老实地乱动,便站到车的后边,害得她一直站了六十多里。而他那一双耗子眼一直不离开她。想到这,点点头,继续走,不理他。

谁想他几步追了上来,嘴里说:“太好了,我也是来上幼师的,叫陆长寿,从现在起,咱们是同学了。”

赵淑香尽管讨厌他,但听说是同学,便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马家堡的,你是关屯的,咱一个公社才几个上幼师的,女生中就一个赵淑香,你在车站买票时和你的同学说话,我就知道了。”说着伸出手来要和她握手。

赵淑香听他说在车站就盯上了自己,心中更有些生气,见他要握手,因想到以后是同学,卷人家面子不好,便和他握了握,以便以后有人照应。谁想到,从这时候开始,赵淑香的厄运也就开始了。

这个已经十九岁的陆长寿,每天下课,放学,有事无事围着赵淑香转,处处献殷勤,有时竟到女生宿舍找她,令她很难堪。多次警告他,疏远他,可是他总是死皮赖脸,躲也躲不开。竟发生了几次如前面淑香向关尚文哭诉的事。从那以后,开学后赵淑香便搬到了女教师宿舍。这一下可惹恼了陆长寿,他有鼻子有眼的在同学中造谣说:“他和赵淑香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关系,可这个小破鞋又勾搭上别人,不知那小子和她玩了多少次,怀孕住院打过胎,现在要甩我,没门儿!”

这些话,传到赵淑香的耳朵里,气得她直哭。可是这个陆长寿,更加变本加厉,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动手动脚,信口开河,气得赵淑香哭得死去活来。

其实这个幼师班,所收的学生,并不是如原来预想的那样,大多数学生都被农村干部的子女给顶了,所以最大的学生已经二十多岁,赵淑香最小,才十五岁。她怎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气得多次找班主任汪老师告状。

“淑香,忍着吧!反正只有两年,课程学完可能提前毕业,到那时就好了。这些坏学生都有根子,学校也惹不起呀!”脸庞红润,眼睛有神的汪老师像妈妈一样的安慰她。尽管老师态度平和,语言温柔,但从她那在办公室踏地有声的脚步,可以看出老师已经怒到了极点。她又自言自语地说:“哎——做个女人真难哪!要想保护自己,没有保护自己的本领,在这幼师班就更难了。”

“我一个弱女子,怎样才能出这口气呀?”

“不用怕,一旦有了这些家伙的把柄,会有办法惩治他们!走吧,反正也快放学了,跟我回宿舍吧。”汪老师领淑香向宿舍走去。

二人刚走出不远,见陆长寿领着班里七八个男生,挡住了去路。

“老师!赵淑香不回去上课,干啥去?我和同学们接她来了。”陆长寿说着,便要拉赵淑香,吓得淑香躲到老师背后。

“好哇!你们要接她回去也好,省得我不放心,大同学就得关心爱护小同学。赵淑香,跟他们回去吧!你们可不能欺负她呀!”汪老师说着,拉过赵淑香,“去吧!跟他们回教室,老师回办公室还有事,别怕,他们不敢欺负你,有老师你怕啥?”说着向赵淑香使了个眼色,推了她一下。赵淑香想起以往地教训,吓得就往教室跑。

“忙啥?咱一起走嘛!”一个二十出头的学生,一把拉住赵淑香,顺手摸了一下她的**。挎住她的胳膊,死死地不放。赵淑香求助似地看身后的老师,可是汪老师已经不见了。只好被人拉向通往宿舍的路……

学校已经放学了,陆长寿等人把赵淑香按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拉她的男生使劲地亲她一口说:“这小破鞋的嘴真香!”

“不要脸,放开我!” 赵淑香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你妈才是破鞋呢!生出你这个浑蛋!”边骂边腾地站起来就跑。

“哎呦!你敢打我?看我不干烂了你!”被打的人一把拽住赵淑香,就扒她的衣服,赵淑香哭叫着连踢带打。

“算了,算了!”陆长寿说话了,“你伤了我老婆,老子可不饶你。”边说边把那个男生推到一边。

“你奶奶才是你老婆!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赵淑香大骂陆长寿,举手就打。被陆长寿一把抓住,紧紧地搂在怀里。嘴在他头上、脸上乱啃起来。赵淑香没命地哭叫,拼命地挣扎,但怎是陆长寿的对手?这群流氓看着,笑着,让陆长寿快扒她裤子……

这学校在沟帮子镇外,与农田相邻,这群家伙已经把赵淑香拉到宿舍边上,就是农田里也无一个人。赵淑香地哭叫声,根本无人听到,她已浑身无力,声音嘶哑。

此时,一个人靠在附近的树后,怒视着一切,等待时机……

陆长寿亲够了,起来威胁道:“告诉你赵淑香,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要你做我老婆是要定了。你不是恋着关尚文吗?你等着瞧,你一天不嫁我,我就让他一天没好日子过。我爸爸是马家堡公社主任,整他姓关的毛孩子那不像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