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春丫听了这话,泪往心里流,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她心一横说:“好!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得安!”她立刻找到场长的爱人,哭诉了事情的经过,将他们父子对她们姐妹的丑行,一点不漏地说了出来。没想到陈广福的爱人苏姐倒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听了以后,气得咬牙切齿,安慰牟春丫,让她不要声张,以后再有这事,我决绕不了他。

从那以后,陈广福几天没敢回家,也不敢再着惹牟春丫了。

过了不久,苏姐给牟春丫介绍了副场长栾青峰,安排俩人见面,苏姐又亲自到总场,向陈镇北场长将他们父子的所作所为,了,陈将军听后,安慰儿媳一番,已经打算处理陈广福。

栾青峰和牟春丫见面了。

“小牟同志,听苏姐说你想和我谈谈?”栾青峰开门见山地,“那我们先作为朋友,同志,互相了解一下吧。”

“啊?苏姐怎么说的?”牟春丫羞怯地看着他。

“一个场长夫人,想当红娘,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我不知你怎么想的,我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你怎会……”栾副场长口中的不奇怪,实际在表示疑问。

“不奇怪,也别先问我怎么想的。你先说说你三十多岁了,又不是军人出身,真的就没有老婆孩子,单身一人吗?”

“唉——单身一人不假,我来这里也几个月了,这里的一切你比我清楚。但我不是没结过婚,而是结婚不到半年,我就离婚了。从那以后,我就单身一人,东调西调,今年调到这里。”他说得平淡,但不难看出他内心的苦痛。

“为什么?怎么那么快就离婚?”牟春丫同情地问。

“这——怎么说呢?怨我无能啊!”

“怎么?你是农机大学毕业,农机专家还无能?”牟春丫奇怪了。

“不是,是我生理上无能啊!“栾青峰低声说。

“哦!能和我说吗?”牟春丫红着脸说。

“唉!说也没啥。”栾青峰沉思片刻,“在我二十一岁时,就结婚了。可是婚后第三个月,我的精力全用在学习上,很少关心我的妻子,她对我越来越生气,竟与别人发生两性关系。我劝她,阻止她,但她说我性无能,要不就离婚,要不就不要管她。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和她离了婚。为了不再出现这样的悲剧,我决心不再谈恋爱,不结婚,一心扑在工作上。谁想他与那个人结婚不久,又出现矛盾,她竟又来找我,这使我难以为人,几经周折,调来百湖,这才使我安定下来。今年调来西山岛,今天是苏姐叫我和你交谈。”

“你既然不想结婚,为什么要和我谈?”牟春丫听了他的话,气愤地,“既离婚又和人家来往,破坏人家家庭,难道你也是披着人皮的禽兽?也想把我当玩物不成?难道我们西山岛的领导中又出了一个败类?”

牟春丫越说越激动,泪水流了下来。

“小牟同志,冷静些,不要把世界看得一团黑。我也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坏。你放心,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你绝无歹意。”栾青峰见她冷静了,又说:“其实我自认识你们三姐妹,便有好感。你在机关各方面的工作,为人,我都很佩服,可是最近见你的情绪与以前不同,有时烦躁不安,很想了解一下你的心情。可是我这样的人,怎能和一个姑娘家谈心?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场长似有什么心事,她爱人又突然向我介绍你,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所以便答应和你聊聊。”

栾青峰说到这里,看到牟春丫脸红一阵白一阵,语重心长地说:“小牟哇!我比你大**岁,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大哥吧,我是个副场长,你把你心中的话说出来,我尽我的努力帮你解决。好吗?”

“这么说你不是来和我谈恋爱?是来做我的工作来了?”牟春丫直接了当地问。

“我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知道自己的毛病不配有女人,何必自找烦恼?还谈什么恋爱呀?”栾青峰苦笑着说。

“你怎么会生理有缺陷的?”

“不提这些吧!你是个好姑娘,我怎好跟你说这些?”

“不!我在人眼里是坏女人,是破鞋!你既然自称是我哥哥,那你说吧,没关系。”

“唉!你在我眼里是好姑娘,好妹妹,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说也没啥。”栾青峰说着,讲诉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七八岁的栾青峰在山上放牛。一天两头牛打架,他想赶开,不想被牛顶在裤裆上,当时昏了过去。人们把他背回家,经过抢救,人是活过来了,但他的**却留下了毛病。到长大结婚,才发现自己的缺陷,也就因为这,与妻子之间矛盾加深,使他精神压力加大,直到离婚为止。

牟春丫听了他的话,这才知道错怪了他,对他很同情,说:“大哥,我错怪你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愿和你交往,互相了解,互相体贴,好吗?”牟春丫温柔地说。

就这样,二人互相关心,互相爱慕,感情越来越深。一天二人工作一天后,又见面了。

“大哥,我再三考虑,看你是个可信赖,可性命相托之人。不知你对我是否相信,我是否能伴你终生?”牟春丫火辣辣地说。

“春丫啊,我对你完全信任,但我不敢想,不愿想,我不能让我的妹妹,跟我受累呀!我无权为人夫哇!”栾青峰痛苦地说。

“既然大哥有这心,那我把我的遭遇告诉你,你自己考虑,同意,我是你的恋人;不同意,我仍是你妹妹,我相信你不会鄙视我。”

栾青峰一听,愣了。有些事他早有耳闻,但他不相信,更不相信牟春丫会跟他说。所以说:“如果你认为有必要,你就说,说出来心里也舒畅;如果不想说,保留个人**也是必要的。”

牟春丫已经是泪流满面,栾青峰见这风风火火的铁姑娘如此伤心,忙掏出手绢为她擦泪说:“这样伤心,别说了,好妹妹!”

牟春丫再也难以抑制自己,一下扑在他怀里,哭着说:“我说,我说!我一定要说!我的好哥哥……”

牟春丫连哭带怨,将自己如何分到分场机关,如何应付陈广福,以及自己二妹如何上了陈家父子的当,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栾青峰听得咬牙切齿,疼爱地搂着牟春丫,说:“这个禽兽,如此无耻,枉披着一张人皮!没想到一个著名的劳模,工作不错的干部,竟这样无耻,我饶不了他!”

牟春丫说出了心中的积怨,似乎轻松了不少:“是啊!谁想到我们姐妹竟上了他革命外衣的大当!”

这陈氏三兄弟,在父亲陈镇北让他们来的时候,县委已经将他们的档案全部调了过来。在陈广福的档案里,有记录。是城边公社副社长、蔬菜状元,参加过全国群英会。**亲自接见过。总场组织部知道这一情况,向他爸爸陈镇北作了汇报。陈将军听说儿子是劳模,也很高兴。后来见陈广福工作勤勤恳恳,朴实无华,在提干部时,组织部向场长请示,拟让陈广福当分场场长。老场长一听,见儿子不错,便说:“你们看着办吧!但不能放松条件!”就这样,陈广福当上了分场场长……

二人沉思着,依偎着。“为什么一个朴实的庄稼汉,一个革命的后代,一个不错的干部会这样?”牟春丫痛苦地说。

“是无知,是自甘堕落。他自己不但毁了自己,还毁了你们姐妹。愚昧无知啊!”栾青峰也惋惜地说。又抚着牟春丫起伏的身躯,“好了,忘掉吧!不值得一气。以后哥帮你介绍一位好妹夫,抚平你心灵的创伤。”

“怎么?你嫌弃我?”牟春丫腾地坐起,直视着他问。

栾青峰摇摇头。

“我配不上你这大学生?”

“不是,春丫,我已经三十多岁,又……又……你才二十多岁,我不能误你青春,误你一生啊!”

“青峰……”牟春丫一把搂住栾青峰的脖子,狂吻起来,“我不怕!我要做你的妻子,我伴你一辈子,抚平你心灵上的创伤……”边说边动手解栾青峰的衣扣……

栾青峰长叹一声:“你可别后悔啊!我可再也经不住离婚的打击了!”说着解开了牟春丫的衣带,二人进入缠绵的柔情之中……

“啊!你……”栾青峰是过来人,心中一惊一喜,“你还是女儿身?那混蛋如此糟蹋作践你,你竟能守身如玉,这是何等的毅力啊!”

“糟蹋,作践。只能侵害我的精神,但休想霸占我的**,我的**属于我倾心的人,不属于禽兽。”牟春丫斩钉截铁地说。

“春丫,是我不好,不该……唉!没想到哇。”栾青峰悔恨地看着铺上的落红,歉疚地,“就是我与你结婚,这事也应等到你我结婚之日,也不枉你经受地折磨呀!”

“算了吧,你更会骗人,说你性无能,这要再有能,我还不让你玩死?”牟春丫娇怪地说。

栾青峰愧疚地说:“这怪我,以后我要好好补偿,这使我更佩服你,一切传言全是诬蔑,也是对尚文地歪曲……”

“唉——谣言早晚会不攻自破,只是委屈了尚文,便宜了你。”牟春丫叹息着说。

“我也奇怪,过去跟她在一起,没一点精神,总是不欢而散,今天和你却……”栾青峰兴奋地说:“难道我的病好了?”

“这可能是你我有缘,精神上的安慰吧?”牟春丫正色的,“你与你前妻离婚,现在我已是你的人,你可不能抛弃我呀!”

“绝不!那我还是人吗?今后我绝不小气,你和任何人有关系,我不管不问。”

“大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牟春丫幽怨地,“如果我是**的女人,能有今天吗?”